庶女當嫁,一等世子妃 104 不安分的許氏

作者 ︰ 西風剪剪

夏听凝輕眨了眨水眸「不是有你在嗎。」她還是願意做一回小女人的。

百里容瑾低聲輕笑,光潔的下顎抵住了夏听凝的額際。幸好她已經嫁給了他。

夏听凝微動了動身子道「容瑾,你跟表弟的關系似乎很好?」

百里容瑾輕聲回道「恩,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感情自是與旁人不同。」

想了想,他又繼續補充道「他在四個月前離京,遠赴重山拜訪名醫。所以才沒來得及喝我們的喜酒。」只是這尋醫後的結果,不提也罷。

「那他的腿?」夏听凝遲疑的問道。

百里容瑾低低一嘆「拜訪了多少名醫,用了多少珍貴藥材,都沒能治好他的腿。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自從那一摔,到現在也有五年了。

听出了百里容瑾語氣中的黯然,夏听凝又疑惑的問道「他那腿,真的很嚴重嗎?」

在這古代,只要不是粉碎性骨折,經治療後,應該不至于嚴重到站不起來的。

百里容瑾動作一頓,隨後才道「其實景淵的腿並無外邊傳言的完全站不起來那般嚴重,只是每回一站起來,雙腿都會無力,除非靠著牆或由人扶著,否則他自己一個人根本支撐不了。」

這麼說,那就是肌力的問題了。夏听凝低頭思慮道「那可能是周圍神經損傷的緣故,應該那次摔下馬後,因此而損傷的神經沒有自發的慢慢好起來,所以引發了肌力問題,他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治。

百里容瑾聞言一低頭,略有些驚喜的道「你能治嗎?」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神經損傷,但凝兒對這個似乎很熟悉。或許她能治也不一定。

夏听凝沉吟了一會,才道「可以試一試,照你剛才說的,他這傷倒也不是很嚴重。」至少沒有到完全癱瘓的程度。應該是處于3級肌力的狀況。

百里容瑾驚喜的道「那我明兒帶他過來,你給瞧一瞧。要真不能治的話,也別勉強。」

夏听凝點頭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既然他的腿傷並沒有那麼嚴重,那怎麼對外宣稱他再也站不起來了呢?」

百里容瑾伸手拂過夏听凝臉龐邊的一縷發絲,輕聲道「當初景淵不慎摔下馬一事,其實並不是個意外。姨夫查出是有人在馬身上動了手腳,後來經太醫診治,景淵的腿雖不能說完全無法站立,但到底還是落下了殘疾。所以姨夫便封鎖消息,索性對外宣布景淵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想以此來麻痹在暗的敵人,免得景淵再次遭到暗算。」

夏听凝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道「表弟很受皇上的寵愛?」不然又怎會有人想著要暗害他。

百里容瑾淡淡一笑「姨夫確實很寵愛表弟,甚至有意要立他為儲君,這一點是老早就內定了下來的。」

內定的儲君?怪不得有人要對他下手了,最大的一塊攔路石,不除掉他哪有出頭之日呀。在那些皇子中又有幾個是不想當皇帝的呢。

夏听凝微搖了搖頭,望向百里容瑾道「這麼說,那你是會輔佐表弟了?」

其實就算不問她也知道答案,皇後是容瑾的親姨母,表弟跟容瑾的關系也極好。父王又忠于皇上,皇上屬意的繼承人更是表弟,這一層層關系連下來,容瑾不輔佐蕭景淵才怪呢。

百里容瑾微微點頭「表弟會是個仁君的。」

好吧,他是不是個仁君跟她倒沒什麼關系。夏听凝淡定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一事道「對了,你上回提過的,二嬸的身子,我到現在也沒能找著機會給她探探脈。」

依她的想法,還是先不動聲色的給對方把把脈,等確定能不能治後再告訴人家。要是能治,那她就說一聲,要是不能治,那干脆就別提了。省得給了人家希望卻又親手打破。

百里容瑾輕輕蹙眉道「那再多等幾天吧,看能不能找到機會。」二嬸的事也挺重要的,畢竟這關系二叔能不能有嫡子延續香火的問題。

「好,我會多注意一下的。」夏听凝邊說邊閉上了眼眸。

百里容瑾看著她嬌柔的模樣,眼眸中閃過了清淺的光芒,顯得極是繾綣溫柔。

閉上眼眸正欲好眠的夏听凝,突然感到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睜開眼一瞧,只見百里容瑾正淺淺的輕吻著她,未閉上的眼眸中還帶著絲絲笑意。

夏听凝水眸一閃,正想說些什麼,卻見百里容瑾將緞被輕輕一拉,便將兩人給一同蓋住了。

一夜纏綿。

隔日清早起身後,夏听凝眨著睡眼惺忪的雙眸,取出幾十顆昨日剛做好的糖果,放進了一個亮藍色的錦囊中,細心的系在了百里容瑾的腰間,吩咐道「容瑾,這是我昨兒剛做好的糖,你要是覺得頭暈或是乏力,就趕緊吃上幾顆。」

他這低血糖的病癥,可不容小覷。得多補充些糖分才好。

百里容瑾看了眼系在腰間那精致的錦囊,淺笑道「我會的,你再去多睡會吧。等下了朝我便回來陪你用早膳。」

「恩。」夏听凝胡亂的點了點頭。送百里容瑾出門後,便又回到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補眠了。秋院,許氏坐在房內一筆一劃的苦苦抄寫著枯燥的佛經。一臉的隱忍,她雖有想過讓婢女代寫,但先前伺候著的兩個貼身婢女,都在那日一鬧後,便被夏听凝給處置了,早已被打了板子發賣出府了。

王爺不待見她,一直都沒讓人給她撥幾個新的婢女使喚,屋外的灑掃丫頭,她又不能將其一整日的關在屋里替她抄寫佛經。而且她的字跡如何,王爺多少還是有些底的。

這灑掃丫頭沒上過一天學,怕是連筆長得什麼樣都不知曉。這寫出來的字怕是連她也不如。

她哪敢在這節骨眼上橫生枝節,教王爺愈加的厭棄她呢。

這許氏本就是卑賤的婢女出身,大字不識一個。還是後來跟了靜王爺後,才有機會認書識字。但到底沒學過這個,沒有好幾年的苦練,哪能寫得出什麼端正的字跡來。

她雖表面看著穩重,可對這寫字抄書一事,著實是等不了大雅之堂。這十幾年,每每一看到靜王妃的優雅氣質,她也會不自覺的學著,但終歸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總有種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意味,骨子里的小家子氣更是怎麼也磨滅不了的。

許氏正抄寫得極不耐煩時,門外傳來了聲響,有人在門口小聲道「許姨娘,你在嗎?」

許氏一听,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筆道「我在,快進來。」

門被快速推開,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急忙溜了進來,又將門立即關好。

許氏連忙對著來人問道「陳嬤嬤,怎麼樣,外邊有什麼消息嗎?」

她被關在這屋里已有好幾日了,貼身婢女被趕走,軒兒又被他父王勒令不準過來。每日來送飯的婢女又套不出半點消息。院里的灑掃丫頭也是一問三不知。可把她給急死了。

陳嬤嬤急忙道「這大小姐的親事好像還沒定,我在外頭注意了幾日,倒也沒見有什麼人上門。想來應該是還沒定。」

許氏聞言頓時放了一半的心,幸好還沒定,那她還有機會為女兒挽回這件事。

想到這,許氏贊賞的看了眼陳嬤嬤道「辛苦嬤嬤了。」

這陳嬤嬤是她安插在府里的一個眼線,是她娘家的一個親戚,對她忠心得很。一直都在府里守著院門。有很多事,她都是交給對方去辦的。

陳嬤嬤擺著手道「這有什麼,都是嬤嬤我該做的。」後又遲疑著道「不過,姨娘,那邊今早可又來人了呢。」

許氏一听,臉色頓時一沉,極其惱怒的道「那個老不死的又要多少,還有完沒完了,簡直就是鑽錢眼里去了。」

陳嬤嬤比了個手勢道「五萬兩。」

許氏差點就拍桌而起,咬緊牙關道「五萬兩?她怎麼不去搶,這麼些年從我這掏走了多少銀子,這回更是獅子大開口,一次就要五萬兩。我哪來那麼多銀子,就是莊子的收益,每年也不過幾千兩銀子,這還算是收成好的了。」

陳嬤嬤見狀連忙倒了杯茶給許氏,讓她喝口順順氣。

許氏深呼了口氣,抓緊手帕道「你回頭告訴那邊的人,想要五萬兩,沒門。這里是兩千兩銀子,要就收下,不要就算了。真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她們也落不著什麼好。」

說完許氏便轉身走到床前,將藏在床上內側里的銀票取了出來,數了兩千兩遞給陳嬤嬤。

這白花花的銀票一遞出去,她這心簡直就是在滴血。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存的貼己,卻要一次次的給那些貪得無厭的小人送去。

哼,等軒兒登上了世子之位,她多的是辦法收拾這些人。

陳嬤嬤接過銀票後,正要退下,卻被許氏給叫住了「等等,陳嬤嬤。你附耳過來,我有話要說。」

陳嬤嬤連忙湊近了些,許氏低聲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後才道「記住了嗎,就照我說的去做。」

陳嬤嬤連連點頭,道「我記住了,一定把這事辦妥。姨娘,那我就先回去了,省得一會被別人瞧見。」

「恩,那你快走吧,小心些。」許氏擺著手道。

待陳嬤嬤出了門後,許氏才肉痛的看著手中所剩無幾的銀票,暗暗道,再等等,等那件事辦成了,她何愁還會沒有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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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剪剪明天期末考,今天就少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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