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13)
囚了一諾三天,一諾賭氣不吃不喝。杜汀開了門,冷笑道︰「你這是做給誰看的?以為不吃不喝我就會放了你?安一諾,你別做夢了。」
一諾轉了臉不看他,也不答話,也不吃飯。倔強的用自己的方式抗爭著。
這只是杜汀初初領略她的倔強。
杜汀冷哼一聲,關了門出去。
第五天,趙叔倒是趁杜汀坐不住之前找到他,急的一頭汗︰「公子啊,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你還是去看看安大夫吧,她已經五天滴水未進了,怎麼說也是個女子,這麼鬧下去……」杜汀不等他羅里嗦說完,恨恨踢了身旁的凳子,去看一諾。
一諾縮著身子坐在床上,杜汀心里狠狠一抽,決定換種方式。
他閑閑踱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一諾,問道︰「你曾經問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府里來。我現在告訴你。」一諾半眯著眼楮,紋絲不動,也不知道听是沒听。杜汀繼續道︰「因為你是九騎的後人。」
一諾稍稍睜了眼,有些迷蒙的看著杜汀,仿佛剛剛才反應過來,杜汀道︰「我見了你那塊玉,就知道你是九騎的人。所以我想,或者能將九騎收入燕王麾下也未可知。」
他俯,看著一諾漸漸清明的眼神,笑了笑,道︰「哪知道時局有變。現在徐晚舟早歸了皇長孫那邊,燕王便將九騎列入頭號敵人。你想你現在去找徐晚舟,除了泄露他的行蹤,還能給他帶去什麼?」
一諾抿抿嘴,仿佛在思考他話中的合理性有多少。許多天不吃不喝,腦子也不會轉了,想來想去覺得他說的似乎有理。
杜汀又道︰「其實燕王早就盯上你了。你想,我無緣無故弄個女人在我府上,又留了這麼些時日,他總要調查調查,到時候若是被他發現你是九騎的人,你想他會怎麼做?」
見一諾一臉思索的神情,便道︰「嚴刑拷打,放你做誘餌,或者拿你做人質,你喜歡哪樣?」
一諾臉色終于有了波瀾︰「那該怎麼辦?」
杜汀悠悠道︰「跟我成親吧。我幫你做個掩護,這樣燕王便不會疑心你是來歷不明的人了。」
一諾瞪大了眼,杜汀也不急,道︰「你慢慢想想,是九騎的安危重要,還是別的什麼更重要。」
一諾想起什麼似的,沖著他的背影喊︰「你為什麼幫我?」
杜汀使勁想了想,說了個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偏偏一諾卻信了︰「我欽佩九騎先輩的為人,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罷。」
一諾反反復復想了許多天,最後問杜汀︰「還有別的法子嗎?」
杜汀反問她︰「你還有什麼法子?」
一諾狠狠心,道︰「那好吧!趕緊準備準備,把事情辦了吧。」
她本意是不必大操大辦搞得人盡皆知,只要做給朱棣看看便行了,就怕傳到南京那邊徐晚舟的耳朵里。
杜汀心里暗念,一諾也真是好騙。
兩個人拜堂的時候,一諾小聲問他︰「咱倆成了親,燕王就不懷疑了,我總可以走了吧。」
杜汀壓低聲音道︰「那可不行,他說不定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呢,你得過些時候再走。」
送進了洞房,一諾一瞬不瞬的瞅著他,杜汀道︰「你老看我干什麼,可是等不及了?」
一諾幽幽道︰「我就看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杜汀訕了臉色,拉了門出去。
外頭月亮亮的很,忽然想起中秋那晚他們兩個對飲。那晚的月亮也是這麼亮吧,難道心情好的時候,月亮都是這麼亮嗎?他兀自想著,不知不覺在院子里站了一炷香的時間。
若是時間能停下,就是此刻老了去,也是甘心的吧。
卻短短料不到,命運最會捉弄人。誰知道此後兩個人有多面無可憎,有多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
幸福從來就不是長久的,人世中,只有悲傷苦惱仇恨,是甩也甩不掉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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