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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自從那一次在獨上西樓歐陽澈替她解圍之後,那個調戲她的臭男人曾經放下狠話,說要她好看,可是之後卻一直都風平浪靜,並無人再來鬧事。
韓凌楓的手術日期很快就定了,當進行手術的那一天,醫院要求病人家屬簽署手術同意書,芸汐心里很害怕,真到手術這一刻,她又猶豫了,害怕會出危險的她不敢輕易簽下自己的名字。
「嫂子,沒關系,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不是嗎?你簽吧,無論發生什麼,我跟媽媽都不會怪你的。」韓晴陪在身邊,給嫂子力量,也給自己勇氣。
芸汐望著韓晴,見她沖自己點頭,支持她簽下名字,思慮再三,把心一橫,用顫抖著的右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緊張的進行著,芸汐和韓晴在手術室外焦急不安地等待著,兩人不停地祈禱,祈禱老天保佑凌楓的手術能成功。
手術一直從早上的八點開始,一直到下午的四點,足足耗時了八個小時之久,兩人就這樣一直等在門外,終于等到了手術室的指示燈滅了,接著是主治醫師出了手術室,邊走邊摘下口罩,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們。
「恭喜你們,第一次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真的嗎?謝謝醫生,謝謝您。」兩人女孩子異口同聲地向醫生不停道謝,高興得相擁而泣。
手術成功之後,芸汐陪著韓晴回家,兩人打算對汪采伶坦白這一切。
「媽,您最近身體好嗎?芸汐來看您了。」一進門,芸汐便親熱地喚著汪采伶。
「是芸汐啊,來來,快進來坐,讓我好好看看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汪采伶見芸汐來了,滿臉笑意地拉著她進門,假裝嗔怪道。
「媽,都是我不好,近來工作忙得很,一時抽不出時間來看您,真是對不住了。」
「沒有沒有,年輕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偶爾有時間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就成,來,這里坐,晴晴,去冰箱拿點飲料來。」
「媽,不用了,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要跟您說。」芸汐拉住韓晴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樣啊,芸汐,你想跟媽說什麼就直說吧,媽又不是外人,有話不用藏在心里,直接跟媽說吧。」汪采伶握著芸汐的手,輕拍她的手背說道。
「媽,其實,我們是想跟您說說哥的事情。」韓晴見嫂子猶豫不決,幾次欲言又止,知道她是擔心媽媽听後會受不了打擊而不敢開口,便只好由自己向媽媽開這個口。
「你哥的事情?你哥不是出差了嗎?他回來了是不是?這孩子,怎麼回來也不回來家里,害得媽一直擔心。」提起兒子,汪采伶又是一陣激動。
「媽,無論發生什麼事,您要跟我們保證,听完之後不要著急,也不要驚慌,因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芸汐一臉凝重地望著汪采伶。
「你們這兩個孩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弄得這麼嚴肅,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事啊?是不是你哥出什麼事了,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啊!你們想急死媽媽嗎?」汪采伶見這兩個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說話,急得她不停地催促道。
「媽,您要答應我們,無論听到什麼都不要激動,也不要著急,我們才好說。」芸汐得先得到汪采伶的保證才能將實情告訴她。
「好,媽答應你們,無論听到什麼都不激動,不著急,這樣可以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快跟媽說吧。」汪采伶順著兩個丫頭的意思,做了保證。
「媽,其實那天我欺騙了您,凌楓根本沒有出差,他是出車禍了……媽,媽,您怎麼啦?」芸汐的話還沒說完呢,汪采伶一听到兒子出車禍的消息,便登時暈了過去,急得芸汐和韓晴不停地大叫。
情急之下,芸汐趕緊用手去掐汪采伶的人中,還好,一番折騰之下,汪采伶總算醒過來了。
「芸汐,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凌楓真的出車禍了,那他現在怎麼樣啊?難道他……」汪采伶醒來之後,便一把抓住芸汐的手,激動不已,不敢再問下去,怕問出的結果會讓自己無法承受。
「媽,您別激動,先听我說,我們那時就是怕您著急擔心,身體會吃不消,所以才沒敢告訴您,只好欺騙您說凌楓出差了,現在凌楓剛做完第一次手術,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凌楓康復的幾率很大,所以我們拖到現在才敢告訴您。」芸汐緊緊地反握住汪采伶的手,不停地安撫著她。
「真的嗎?你們沒有欺騙我嗎?凌楓真的可以康復嗎?他沒有離開我們?」汪采伶仍舊不敢相信。
「媽,是真的,我和嫂子都沒有騙您,這段時間您身體不好,我們怕您知道哥出事的消息後,會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不敢告訴您,一直瞞著您,媽,對不起,」韓晴摟著媽媽,滿懷歉意道。
汪采伶望著這兩個丫頭,知道這段時間她們也受了不少的苦,比她這個做媽的承受了更多,都是她這個老婆子拖累了她們,她現在心里是既擔心兒子,又心疼這兩個丫頭,望著她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伸手摟過她們,三人抱頭痛哭了一場。
韓凌楓手術後的一個月之後,又進行了第二次手術,所幸的是,手術也很成功,醫生說了,只要再進行兩次手術,凌楓顱內的淤血就可以完全清除干淨,他蘇醒的幾率大大增加了。
這個消息讓汪采伶她們喜極而泣,心里都在暗暗期盼著老天能保佑凌楓早日醒過來。
而另一邊,何韻芝的手術日期也定好了,只是適合她的眼角膜還沒有找到,得找到匹配的眼角膜才可以進行眼角膜移植手術,所以醫院打算先進行第一個手術,將堵塞腦神經血管的淤血先清除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