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晴見哥哥如此絕望的傷心模樣,心里對芸汐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層,她一把扶起哥哥,又是傷心又是生氣道︰「哥,為了那種女人你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可以振作起來?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何況,你還要媽媽和我啊,我們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你,哥,你快點好起來,快點好起來好嗎?韓氏集團還等著你重振呢,你這樣為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女人如此頹廢,你讓九泉之下的爸爸怎麼安心?哥,我求求你,趕快振作起來,振作起來好嗎?」
說到傷心處,韓晴忍不住抱著哥失聲痛哭起來,韓凌楓雖然知道妹妹說的話句句都在理,但是要他現在就把芸汐忘了,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地痛哭一場,來沖刷心中的怨憤與難過。
芸汐被歐陽澈攥著上了車後,眼角瞥見歐陽澈黑到不行的俊顏,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左手腕上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幾次讓她忍不住險些叫出聲,她只好咬牙拼命拼命地忍住,半句聲也不敢出。
車子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駛回了歐陽家,一下車,歐陽澈徑直往里走去,芸汐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便按捺住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說,你跟那個家伙干什麼了?」一進臥室,歐陽澈滿腔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將小圓桌上的一個花瓶用力掃下地,「 」地一下掉在地上灑了一地的碎片。
芸汐沒有想到歐陽澈會發這樣大的脾氣,她確實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連話都說不全了︰「沒,沒干………………沒干什麼,只是………………只是喝………………。喝咖啡。」
「喝咖啡?喝咖啡需要喝到十指緊扣,雙手交握嗎?」一想到韓凌楓那個家伙握著芸汐手的畫面,歐陽澈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听到歐陽澈的話里有誤會,芸汐急急忙忙地想解釋清楚。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是怎樣?」
「我………………我們只是…………只是想將話說清楚,並…………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芸汐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沒有做見不得人的壞事,為什麼在他面前就理直氣壯不起來。
「只是將話說清楚?既然只是說話,為什麼會說到十指**,難道你們說話不是用嘴說,而是用手嗎?」歐陽澈是越說越來氣,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下賤,還跟那個姓韓的藕斷絲連,當他是透明的嗎?那個男的就如此讓他迷戀嗎?
「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听我解釋!」芸汐很怕歐陽澈誤會自己,至于為什麼不希望他誤會她,她也說不上緣由,總之,不被他信任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好,你說。」歐陽澈雙手叉腰,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望著芸汐,似乎想看看能從她的嘴里說出什麼來。
「我……………我…………我只是…………。只是…………………」真給機會芸汐說,她反倒說不出來了,支支吾吾地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說啊,為什麼不說了,你只是,只是什麼?」看她就是一副理虧的表情,還說只是單純的將事情講清楚,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我……………我只是……………只是,等一下,你為什麼會知道我跟凌楓見面,你………。你在派人跟蹤我嗎?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芸汐越想越不對勁,她才剛剛在咖啡廳坐下一會,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歐陽澈就來了,難道他有千里眼順風耳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派人跟蹤她,頓時,不被信任的感覺讓她又急又氣。
「是又怎樣?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要是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麼被人知道?」雖然明知派人跟蹤芸汐是有些說不過去,但是歐陽澈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有錯的。
「我做見不得人的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好像她顧芸汐做了對不起他歐陽澈的、萬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憑什麼?就憑你這個有婦之夫背著老公在外面偷偷幽會舊情人,這還不算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在他面前狡辯,門都沒有!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芸汐被氣得臉色發青,雙唇發抖,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跟這種無法溝通的人繼續溝通下去。
「怎麼?無話可說了是嗎?不可理喻的是你自己吧!」歐陽澈也來氣了,她有什麼資格沖他發脾氣啊?現在到底是誰的錯啊?
「好,我說不過你,我走,我走可以了吧?」芸汐覺得再跟他待下去,她不被氣死也會被氣暈!
「想走,沒那麼容易,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別想離開這個房間一步。」歐陽澈見芸汐想走,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她。
「啊,好痛!」左手腕被歐陽澈猛地一扯,痛得芸汐幾乎掉下淚來,忍不住痛呼出聲。
方才在咖啡廳的時候,芸汐的手腕就被歐陽澈攥傷了,剛剛爭吵的時候,氣得連痛都忘記了,現在再被他一攥,手都要斷了!
歐陽澈被芸汐的痛呼聲驚得忙松開手,這才發現被他攥住的手腕已經腫得老高了,該死!他弄傷她了嗎?
芸汐捂住受傷的手腕,痛得渾身發抖,緊緊咬住牙根強忍著痛,她絕不讓歐陽澈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她用不著他同情。
「死不了嘛,這一點點痛,算什麼,就當是給你得教訓,以後記得別做讓我發脾氣的事情,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痛得幾乎皺起的五官,違心地撂下狠話,便甩上門揚長而去。
等歐陽澈一出門,芸汐再也忍不住了,一癱在在地上,痛得眼淚直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