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不知道這根綠線代表什麼,想找湛海藍詢問,又不知那個巫女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只想大概是吸收血液的緣故,如果吸收這些血液會延長綠線,綠線延伸到龍首又會怎樣?劉宏不得而知。
在第八日,黃巾軍派出了一個叫張牛角的賊首,董卓軍所有將領莫能與敵,最後還斬殺了董卓軍一名刀統,董卓軍大敗而歸,黃巾軍揚言三天後對董卓軍發起決戰。
董卓已經听說黃巾軍在豫州一帶大敗,張角害怕南方漢軍支援北方,已經沉不住氣,很可能明日真的會逼董卓決戰,董卓不敢懈怠,立刻整肅全軍,為三日後的大戰備戰。
而備戰之前,必須選出一名刀統,刀統是統管董卓軍一個長刀隊的統帥,手下有八個百夫長,但兵數僅四百人,長刀比長矛耗費精鐵,卻是劈砍利器,是董卓為攻擊黃巾預備的先鋒部隊。
刀統擇選由董卓親自主持,肥頭大耳的董卓高坐主位,來自西涼老家的心月復將軍,李傕、郭汜站在兩旁,飛熊軍帶刀宿衛,軍鋒鼎盛。
「今天,我們將從八個百夫長里面,選出一個長刀隊刀統,不論兵器手段,以武決勝。」
長刀隊八名百夫長出列,彼此一拱手,一名穿著金色甲冑的百夫長赤手空拳站上了臨時搭的擂台,睥睨其他七名百夫長,劉宏站在士兵隊列之中,只見那名金甲百夫長手持兩面黑色黃紋轉盤,轉盤生刺,仿佛後世的血滴子一般。
「你們哪一個先來?」
金甲百夫長一聲大喝,一名百夫長立刻不服氣沖上高台,提起大刀向金甲百夫長砍去,看那砍擊力度,不亞于千鈞之力,就算一頭牛也會被劈成兩半,卻只見金甲百夫長一手推出轉盤,轉盤迅疾在空中轉動,竟然靠轉動之力擋住了大刀揮砍之力,另一個轉盤再月兌手而出,直逼向提刀的百夫長,百夫長只能棄刀急退,一個立足不穩,滾下擂台。
其他六名百夫長相繼上台,都被那金甲百夫長數合擊敗,台上台下,一片哀嚎,董卓在帥台看得,連連大笑。
金甲百夫長轉身向董卓一躬,大聲道︰「大人,這次贏的太容易了,所以我要求,如果有誰不服氣,可以上來向我挑戰。」
董卓還沒答話,劉宏就提著長矛從士兵堆里大步上台,對董卓拜道︰「大人,小人劉宏,懇請百夫長能成全。」
劉宏說完將長矛猛地杵地,矛尾直插進木制的擂台,董卓面色一擰,沒有想到普通士兵之中也有這樣力量之人。
「你?」那金甲百夫長輕蔑的看了劉宏一眼,一拳打出,正打在劉宏胸口貼身的真龍玉璧之上,立時拳頭上出現五個鮮紅血印。
百夫長再想出拳之時,劉宏已一腳踢出,百夫長倒飛而出,摔倒在擂台之上,口吐鮮血。
百夫長吃了大虧,心下怒極,艱難站起之後,雙手一張,運起兩個轉盤在空中飛舞,「噌」的一聲,十幾道尖刺從轉盤的圓孔射出,仿如兩面張開的血盆大嘴飛向劉宏。
劉宏暗運魔氣,身上逐漸冒出一絲絲紅色氣霧,當轉盤飛近之時,紅霧快速纏繞在轉盤四周,轉盤前進不得,越轉越慢,最後無力地掉在地上,那百夫長力量用盡,「噗」的一聲口吐鮮血。
其他六位百夫長,見金甲百夫長倒下,以為有機可趁,一起沖向劉宏,劉宏猛然轉身,長提一口氣,在六人接近之時,紅色氣霧狂涌而出,六名百夫長如受重擊,全部倒地。
就在這時,劉宏突覺有人從背後來襲,手肘後出,一肘擊在來人的臉頰上,正是那名金甲百夫長,金甲百夫長被再次打倒在地,再沒一絲反抗力量,但他的偷襲惹怒了劉宏,伸手一招,長矛從木板中騰空而起,落在劉宏手上,劉宏就勢一矛刺進金甲百夫長喉口。
眾士兵齊聲驚呼,連李傕郭汜都是眉頭一擰。
「心狠手辣,我喜歡,哈哈哈哈。」董卓在帥案後撫掌大笑。
旁邊的李傕听出董卓的意思,上前一步道︰「那個劉什麼的士兵,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長刀隊刀統,明日與黃巾軍決,你就是先鋒將軍。」
「謝董大人栽培。」
「參見劉刀統。」長刀隊士兵紛紛下拜。
劉宏添了一口沾上嘴角的鮮血,冷眼看著還在哀嚎的六名百夫長,在三國這個亂世,要想生存就必須有實力,否則談何誅殺三魔、重整大漢。
三日後,果然張角親率黃巾大軍出城拉開陣勢,要與董卓在城外決戰,黃巾軍連日戰敗,但軍隊依然比董卓軍多得多,而董卓的漢軍勝在精良,個個都能以一當十,飛熊軍更是能以一當百。
烈日當空,戰鼓震天。
董卓與張角,一個騎馬,一個坐車,由親兵重重護衛出現在陣前,劉宏帶著長刀隊列陣于董卓軍左翼,觀那張角,頭裹黃巾,披頭散發,正眼楮微閉坐在木車之內,一張粗重的臉頰,再加上手拿一虎頭九節杖,仿如一得道方士,神秘而充滿詭譎的力量。
「叛賊張角,速速投降,我家主公留你全尸。」李傕跨馬而出,犬齒長刀遙指張角車駕。
張角身旁一名圓臉將軍喝道︰「官賊休趁口舌之利,看我張寶來戰你。」
張寶乃張角弟弟,張角一身本事為南華老仙所傳,弟弟張寶和張梁皆為兄所授,雖有所差,也是法力不凡。
張寶乃步行將,從陣中跑向李傕,李傕催馬直取張寶,卻不知張寶哪里變出無數符紙,盡皆往空中一拋,在身前形成一道符陣,李傕一刀刺出,犬齒刀進入符陣之時,只听「呲呲」聲響,仿佛紅鐵落進冰水。
只見那些符紙都燃燒起來,並發眩暈黃光,李傕驚覺不妙,急忙抽刀,離馬飛出,那戰馬一頭撞進符紙之內,頃刻全身冒出白煙,竟然慢慢變成了一灘血水,李傕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張寶的符咒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