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爺總是會惹是生非,但是不管是不是二少爺做錯事,二夫人總會幫著二少爺。
二少爺之所以變成如今正事不做,生|性|浪蕩的男人,全是二夫人一手溺愛所指。
男人之間的憤怒,好像只有戰斗才可以結束。
打完之後,大少爺心中的憤怒,消沉了一些,不過語氣還是很重。
大少爺眸底略過絲絲滿足氣息,嘴角噙著淡定低沉的聲音惚。
「他自己做的好事,他自己最清楚。」
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兩兄弟廝打的場景的lucy目光呆滯,驚愕的眸子,一點聲音都不敢說出來,這是他從未見過歐陽宏的超乎平常的舉動,大少爺來勢洶洶的猛打,確實令lucy感到驚訝,她一雙白女敕縴細的手指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唇,不敢相信,大少爺居然為了自己和二少爺廝打成一團。
她以為大少爺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溫。
可是,那一刻,當她看到大少爺面部表情如此僵硬,如此堅定,她好像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大少爺內心深處的那一股熱情。
地上滿臉已是鮮血的二少爺,一嘴吐出的全部都是紅艷艷的血。
「噗!!」
他挺著受傷的身體緩緩靠近大少爺,目光凌冽,充滿不屑與頑固。
一只手囂張地推了推了一身黑色西裝的大少爺,嘴角噙著一絲絲憤怒的語氣。
「你以為你是誰?歐陽宏,你只不過是歐陽大院多余的一個人而已。我告訴你,這個歐陽大院本來就不歡迎你,你以為爹會把歐家的財產繼承給你嗎?你別再做白日夢。」
二少爺不服氣,怒吼道。
可是縱使他怎麼怒罵,此刻的大少爺淡定自如,拉起lucy的手徑直奔向門外,卻不料與歐陽天踫撞一個正著。
一聲摔倒慘痛的聲音。
「哎呀!!」
一見,大少爺正好將走進屋的歐陽天踫撞倒地。
「老爺,你沒事吧。」
見此狀,跑得最快的人,當然莫過于二夫人,她眼疾手快,比正跑向此處的幕殘月都快了一步。二夫人雙手輕輕緩和扶起歐陽天,語氣溫和,一直都是關心歐陽天是否摔到哪里了。
雙手輕輕將歐陽天扶起。
而大少爺卻不聞不顧,裝作若無其事,眼無旁物,一直門外走去。
歐陽天目光一直鎖在大少爺,和lucy兩人身上。
急忙詢問道。
「站住!!!」
此刻,歐陽宏才停止腳步,好像等待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斥責。
歐陽天緩緩靠近大少爺,眸子寒冰凜冽,黑眸隱隱約約透露著憤怒氣息。
「你這是什麼態度?」歐陽天本來不想生氣,不想憤怒,但是大少爺將自己視為空氣,不聞不顧,將他撞到在地,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雖然這次,大少爺好不容易回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至少他願意回來,回到歐陽大院,至少證明他心里還有這個家。
想到這里,以及大少爺剛才那種舉動,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得不氣憤。
大少爺總是這樣冷漠,少語,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所思所想。
Lucy呆呆站在原地,一只小手緊緊被大少爺的手握著。
此時此景,大少爺一如平靜的湖水,任憑歐陽天說什麼,他一直保持著沉默。
而見風使舵的二夫人,快步上前,走到歐陽天的身邊,雙手扶著歐陽天,眼神犀利,話語尖銳,刻薄。
「對啊,歐陽宏,別以為你是出國留學生,讀書人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書本里沒有教你,萬事孝為先嗎?你明明知道老爺的身子虛弱,你還這樣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二夫人的話語,總是直白,直接。
就算是二少爺的錯,都會被二夫人說成是大少爺的錯誤。
二夫人眼眸,略過絲絲滿足感,得意著。心里喃喃細語自言自語︰我就是要歐陽天親眼看看他朝思暮想的大兒子是怎樣的一個人,這樣子也好讓歐陽天死心,把繼承家產的事情不會寄希望于大少爺身上。
這一切的預謀,都是二夫人早已安排好的。
這時候,二夫人只有附和這樣的場景,一唱一和,搭配各種反問語氣,目的就是要讓歐陽天看看這個大夫人生下來的兒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一旁靜靜觀察著二夫人的一絲一動的幕殘月,終于看出來一個眉頭。
二夫人接著苦苦訴說。
「老爺,你看看這個大少爺,居然打起自家人來了,打得二少爺滿身是血,我的心肝寶貝啊,我好心痛啊。歐陽大院怎麼就會生出這樣一個大少爺出來啊」
听見二夫人這話語,大少爺依然保持著沉默,他目光一直靜靜注視著二姨,他在看她到底還有多少好戲,她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歐陽天開口,帶著囂張,與憤怒,一只拐杖徑直觸及到大少爺,毫無防備的大少爺,整個身子,傾斜後退,微微地,差點被絆倒,幸好後面紅色圓潤的柱子支撐住了大少爺的身體。
「真的活膩了是不是?怎麼不說話?」
歐陽天的一句接著一句的反問,終于使得憤怒的大少爺開口。
「那你就好好呵護著你的寶貝兒子,你看看他現在,生|性浪蕩,整日無所事事,還私自把歐家的財產拿去賭博,東邊碼頭的財務做假賬,才會導致煙草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照樣子,歐家遲早會敗光」
「住口!!!」一輩子馳騁商業場上的歐陽天,最忌諱的就是听見這樣不吉利的話語,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歐陽天的生意,真的遇見對手了。
大少爺說到此刻,緊閉性感的薄唇,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拉著lucy的小手,靠在柱子旁邊。
大少爺之所以回國,其中的原因就是看到曾經母親年少時與歐陽天奮斗的天下慘遭失敗,于心不忍,看到歐陽天身體漸漸虛弱,大病小病纏身,不管怎麼說,至少這里面,曾經與母親有關。
听見大少爺這樣的解釋,歐陽天驚訝,雙眼呆滯地盯了盯大少爺,關于二少爺所做的這一切,歐陽天全然不知,在國外的大少爺怎會知曉如此清楚?歐陽天緩緩回頭,看看二少爺。
二少爺滿臉血跡,開口辯解。
「爹,你不要相信大哥,大哥是胡說的。東邊碼頭的事情,與我無關。」二少爺快速回復之後,又走到二夫人跟前,示意他的母親幫助自己。
的確,凡是對付二少爺的人,二夫人都會爭鋒相對。
「老爺,我想恐怕是大少爺想回來繼承歐陽大院的財產,所以才會這樣說的。老爺,你也別忘心里去。」
此刻,二夫人卻沒有指責任何人。
好像大少爺的回國,就是多此一舉,對于歐陽大院來說,只不過是多余的。
終于,在一個爭吵的場合,達到最為難以緩和的時分,慕殘月總會表現出一種超乎常人的智慧,她踏著安心的腳步,靠近歐陽天,聲音溫和地訴說著。
「老爺,咱們不要生氣了。大少爺好不容易回國,可能有些事情還不太了解。對了,老爺,今兒可是一個大喜日子。」
無論歐陽天的氣憤達到何種境界,總是會被慕殘月化解,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歐陽宏這一次回來,歐陽天也心存感激,為了讓歐陽宏回國,歐陽天多次去過大夫人的墳墓前,默默祈禱,他在大夫人的墳墓前,只有懺悔,懺悔曾經沒做一個好的父親,忽略了對大少爺的關心,後悔自己曾經的無情,將大少爺拋擲國外,不問不顧。
不過這一切,都源自歐陽天失去大夫人的痛徹之心,大夫人的溫和熱情,與大少爺的冰冷少語,形成鮮明對比。
每當看到大少爺,他都會想念起逝去的大夫人,心里難舍難分,這一生,大夫人神秘死亡,放佛是歐陽天這一生無法釋懷的痛。
為何歐陽天對大夫人的鐘愛,卻變成了對大少爺的冷漠?
這一點,就連歐陽天自己都不知道。
如今,看到學業有成的歐陽宏,歐陽天心里滿足之極,只願自己的大兒子回國能夠助一臂之力,將歐家的生意重整起來。
曾經那麼耀眼,那麼榮耀的歐家生意,在洛陽城里,卻一日不如一日。
許許多多生意或作伙伴,紛紛撤退,投資洛陽城里面的石家。
幕殘月的話語,很見成效,歐陽天腦海忽然一轉,盤問。
「大喜日子?什麼日子?」
幕殘月正要開口,總是被二夫人搶先一步,二夫人嘟著喜悅的嘴唇,泛著火艷的嘴唇,回答著歐陽天的疑惑。
「石家少爺看上咱們歐陽的四小姐了呀。所以大廳里面全部都是石家派人送來的聘禮,山珍海味,奇珍異寶,無所不有,老爺,你快去看看啊。」
四小姐,正是歐陽香香。
幕殘月看見歐陽天迷茫不知的眼神,這才恍然明白,二夫人剛才給自己所說老爺知曉此事,只不過是敷衍自己的一個借口而已,這個二夫人太狡猾了。
「香香?」
歐陽天眸子里充滿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