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思珞無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倏爾神色一變,原本抽疼的肌膚疼痛緩緩地減弱了下去。可接踵而至的,卻是皮膚劇烈的瘙癢。她的雙眸撐紅,雙手雙腳在使勁地掙月兌著繩子,似乎想要抓破肌膚得到快感。
她不停地進行著自殘行為,先從床上滾到地下,白皙的額頭撞到了牆壁,鮮血汩汩地順著發絲流到地板上,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天哪!西西,你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來不及多說,也不忍心再看。安煙月迅速地從床頭櫃里抽出一劑無色透明的液體,飛快地甩了甩,即刻就順著慕思珞的手腕處插了進去,看著透明色的液體一滴一滴進入血液中,慕思珞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的眉梢卻愈來愈緊。
安煙月簡單地為慕思珞包扎了一下受傷的額頭,再把她放回床上。隨即將口袋里的一個銀色耳機般的物體塞進耳朵,低頭輕語。聲音仍不失恭敬,卻帶了抹焦急。
「她還能撐多久?」那邊的聲音傳來,音律平靜而淡然,似乎不會被任何事物所打擊到。
「最多五分鐘。並且……」安煙月瞥了一眼慕思珞,語氣略微踟躕。
「說!」
「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隨時會有病毒反噬的可能!我……似乎……完全幫不了她……」
那邊的聲音沉默了一陣子,悄然響起。
「我會在五分鐘之內趕到!」
安煙月緩緩放下了心,唇邊吐出的字眼依舊小心而不失恭敬,「King,您……?」
「不必再問了,我會趕到!」說完,耳機切斷。
安煙月松了口氣,她望著床單上全身淤青的少女,眸里多了一抹酸澀。她走過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西西,你個騙子……!一定要挺過去,不然我饒不了你!」安煙月垂頭,柔順烏黑的秀發與她沾染了血絲的亞麻色鬈發交織在一起,混合著淚水與血水,象征著血染的友誼。
已是深夜,窗外的風一直在吹,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過去。安煙月一直不停地看著鐘表,紅唇幾乎要被她咬破。
窗外終于有了動靜。
安煙月僵硬地抬起頭,短短的四分鐘時間,在她眼里,宛如過了一個世紀般長久。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緩緩地從直升機上下來,直接從窗口進入。他望著潔白的床單上渾身狼狽的女孩,咖啡色的眼眸閃過一抹冷佞的色彩。
他緩緩地走到床邊,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橢圓形的藍色藥狀固體,輕輕地塞入了她緊抿著的唇中,並將放置在一旁的白開水輕輕地順著她的唇瓣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