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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密室里傳出一陣陣瘋狂的笑聲,那聲音尖銳地幾乎讓人恐懼。沒有任何人看見,慕思珞那雙充滿著恐懼的黑珍珠般的眼底深處,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陰冷殘酷。
「變態!畸形!」
夏曦兒撇過頭,唇邊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眼。她本就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紫饒耳尖地听到了,臉色驟然一變。
是因為誰?她才變成這個鬼樣子的?
不允許!任何人都不允許這樣嘲笑她!!!
紫饒轉過身,充斥著瘋狂和血絲的雙眸染上了一層魔鬼般的壞笑。
「夏小姐,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體驗和無數個男人在床上滾的感覺了吧?好啊!我立刻就成全你!」紫饒將口袋里的淡黃色針筒液體抽了出來,一步一步地走向夏曦兒。她每走一步,臉上殘忍的笑容就更深一分。
夏曦兒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說一點兒也不在乎,那是假的。但她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就這麼窩囊地咬舌自盡保清白!她想過她的死法,但絕不可能是自殺!
「你最好向上帝保佑不要讓我逃走!」
極其沙啞陰沉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一個字一個字地迸出來。可高傲如夏曦兒,盡管如此,她的聲音里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絕望和顫抖。
一旁的慕思珞,漆黑如夜的眸子閃過一抹極快的情愫,讓人幾乎看不清楚那一閃而過的究竟是什麼。
「那是自然!」紫饒的唇邊猙獰地勾起,她貪婪地欣賞著夏曦兒慘白的臉,嘖嘖嘴說道︰「這藥劑可是強烈的很吶!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在你的‘激/烈/運/動’中喪失啊?」
夏曦兒的瞳仁中一下子多了一抹極快閃過的恐懼,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自己現在還依然平坦的小月復。
「放過我的孩子!算我……」她屈辱地閉上了眼楮,‘求你’這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來。這輩子,哪怕在孤兒院的那夢魘般的十年,她也從來沒有求過人!也不打算求任何一個人!而現在,她的尊嚴卻仿佛一下子被踐踏在了腳底!她並不愛孩子,但她月復中的孩子,卻是她一生深愛的男人的!她做不到就這樣毀掉這個小小的生命。
「放過你的孩子?」紫饒突然笑了,唇邊綻放開的笑顏,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就是畸形!瘋子!現在我找到了那麼好玩的東西,你說……」
冰涼的針尖順著夏曦兒的脖頸下方輕輕撫過,紫饒充斥著血絲的眸中渲染了一抹臨近嗜血的瘋狂,「你說,現在既然已經有了你這麼一個好玩的東西,那我為什麼還要放過呢?」
夏曦兒豁然睜開雙眸,漆黑剔透的瞳仁中滿是憤怒與逐漸蔓延的殺氣!
「隨便你!若不是你禁錮著我的四肢,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個丑陋的老女人麼?」
紫饒的臉色唰地一下全白了,她的牙齒咬得‘咯咯’響。赤紅的雙眸渲染了一層恨意。
「好!很好!」紫饒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再繼續,她緩緩地將針筒重新放回了朱紅色的口袋中,唇邊略過一抹詭譎的弧度。
「夏小姐,我現在是不能動你,但我勸你不要高興地太早了……」紫饒最後的幾個字說的有些飄渺,一時之間,讓人琢磨不透她話中隱晦的含義。
另一邊。
得到了電話的地址後,允逝修開著車,幾乎瘋狂地向那一帶飆去。他一向冷淡漆黑的眸子一瞬間變得血絲密布,那里的人特別地強調了,只允許他一個人來。
珞兒,曦兒,你們一定要等著我……
車迅速地在一幢富麗堂皇的高樓前停下,允逝修飛快地下了車。大門沒有關上,而左邊地那扇門卻大大方方地開著,似是在發出邀請。
允逝修雙拳緊緊地攥著,他跨步飛快地走了進去,原本暗沉的大廳在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及時是外面的白天,也沒有里面這麼亮。
大廳的最前方,放著一個古老陳舊的留聲機,悠揚的音樂緩緩地在唱盤的轉動下逸出。驟然間,音樂消失,一陣酥而媚的女聲緩緩地從留聲機中傳了出來。
「左角,電梯,78樓。」
允逝修听著留聲機里傳來的嫵媚的聲音,眉梢緊緊地蹙起。他望著大廳左角已經打開了的電梯門,卻沒怎麼猶豫便走了進去。
密室里。
紫饒站在慕思珞的面前,幾乎是貪婪地欣賞著她脖頸間擴散地愈來愈大的丑陋、詭異的斑紋,以及她瞳孔間擴散地愈來愈大的空洞和恐懼。
夏曦兒望著旁邊那模樣盡是詭異的兩人,厭惡地撇過頭。她是很討厭慕思珞,想致她于死地的念頭也一直沒斷過。只是,如果是那個精神失常並且羞辱過她的變態女人解決了她的對手,那她只會感覺到恥辱。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出聲,為了自己的孩子,她才懶得去管慕思珞的死活!
紫饒突然就瞥開了目光,她轉過身,打開小方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監視的一段畫面頓時切到了她的面前。由于電腦是背對著她們的,所以無論是夏曦兒還是慕思珞都只能听到電腦里傳來的聲音,磁性卻略帶焦急。
「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她們兩人?」允逝修望著面前的攝像頭,眉梢緊緊地蹙著。
紫饒如血的紅唇勾起一抹妖艷的弧度,「很簡單,阿曼的石油渠道,分一半予我。」
允逝修的眸中閃過一抹似笑非笑,「你的確有足夠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