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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少邁步走進病房,目光如炬的瞪了傾柔一眼,頓時嚇得她連氣都不敢出。
菲菲感覺異常,一回頭,就迎上了楚雲少的目光。
她突然間慌亂的站起身護在白梟床前,「你來做什麼?」
楚雲少徑直走到傾柔面前,低聲陰冷的吐出兩個字,「回去。」
傾柔仿佛是意識到什麼的,應了楚雲少的話,低頭乖乖的退出病房。
看著病床上猶如木乃伊一樣的人,楚雲少危險的眯起了眸子,面容寒冰。
他要敢是白梟,那就必死無疑。
「你老婆都走了,你還留在這里做什麼?這里不歡迎你。」見楚雲少還不想走,菲菲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楚雲少到無妨,走過去拿起那病床前的卡一看,在切切實實知道躺著的人就是白梟時,一股嗜血的寒意頓時彌漫開來,有種要滅人的沖動了。
他在想上前看清那個人的面目,卻被菲菲給攔下了,「喂,我說你有沒有听見我說話,出去。」
他定住腳步,看了菲菲一眼,「你是怎麼跟床上這個人認識的?」
「你管得著嗎?」
「說!」霸道而絲毫不讓人抗拒的命令。
菲菲一滯,狠狠的瞪著他,「我們前八百輩子都認識了,你有意見?」
他貌似應該可以感受到什麼,對著她說道︰「這里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這個人也不是你該認識的,馬上跟我走。」
菲菲感覺這人不但莫名其妙,還很滑稽可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處境還需要他來指控了。
他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嗎?以為她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任他擺布嗎?
楚雲少,你白日夢做多了吧!
菲菲走近他,毫不客氣的伸手將他往病房外推,「這里正好是醫院,你腦子不正常,出去那邊讓醫生幫你瞧瞧,別打擾我朋友養病。」
他一個反手捏緊她的手腕,逼視她的表情,「我的話只說一遍,跟我走。」
話落,一手拽著她就往病房外走。
「你神經病啊?」菲菲使力甩開他的手,發火了,「楚雲少,你別太得寸進尺,憑什麼我要跟你走,我們很熟嗎?」
他風輕雲淡的說︰「你可以不跟我走,那我可以直接下令撤銷里面那個人的治療,你應該知道我剛做了什麼!」
「你……」菲菲狠狠的瞪著他,「你卑鄙,既然都良心發現幫你表妹了,為什麼還這樣?」
「那就要看你現在的表現了!」
「到底要我做什麼?」菲菲心里癢癢的,要是手中有把刀,恨不得沖過去一刀捅死他。
「先跟我走。」他丟下幾個字,邁步上前去。
菲菲有些遲疑,回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或許她知道,楚雲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她不能用他們兩個人的恩怨,來做白梟醫病的賭注。
所以……她會跟他走,只是暫時的事,回頭,她還可以在回來看他的。
「在不快點,小心我反悔了!」
不遠處傳來那惡魔的聲音,菲菲一咬牙,還沒等到宮寧歆回來,她轉身就跟上了那惡魔的步伐。
車上,菲菲目光不舍的盯著醫院,明明只是暫時離開,但是她卻莫名的感覺怪異極了,心里忐忑得難受,難受得她恨不得在想沖進醫院看白梟一眼。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預感會出什麼事。
她正沖動的想要打開車門下車,另一只手卻被楚雲少拉住了。
「告訴我,你跟那個躺著的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菲菲收回要下車的思思緒,甩開楚雲少的手,不爽的吐出幾個字,「你管得著嗎?」
「我必須管!」
斬釘截鐵的四個字,讓菲菲情不自禁的扭頭瞪著他,倏爾笑了開,「你憑什麼管?你有資格管嗎?我們上輩子就認識的,你管嗎?」
他轉過頭,目光游離車外,薄唇抿得很緊。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在有那樣的朋友。」說話間,他發動車子,車子疾馳而去。
「……」菲菲瞠目結舌的瞪著他,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這男人的變態指數。
一時間,也啞語得無話可說。
楚雲少帶著菲菲前腳剛走,後面,宮寧歆辦完手續回來,在推開白梟病房門的那一刻,驚呆了??
因為,病床上什麼都沒有,整個病房里什麼都沒有。
她一下子失了神,沖進病房里找人,「哥……哥你在那兒,菲菲……菲菲你到底把哥哥弄那兒去了!」
叫了半天沒人應,她沖出病房去問其他人,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菲菲跟哥哥的去向,一個人都不知道。
她慌亂極了,全身癱軟的靠在旁邊的牆壁上,想象不到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兩個人突然就不見了呢?
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腦袋上被什麼狠狠的當頭一棒,宮寧歆暈了過去。
楚雲少開車帶著菲菲,漫無目的的在城市里閑逛,突然收到顏厲的一條簡訊,他勾了勾唇,扭頭問菲菲,「想去那兒,我帶你去。」
菲菲月兌口而出,「回醫院。」
他臉一黑,倏爾輕柔道︰「除了醫院!」
「那送我回上官家,不送也行,停車,我要下車。」
「我很想知道,你跟上官赫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車子依舊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菲菲毫不客氣的回︰「反正比起跟你以前,應該深千萬倍吧!」
「以前,你從來都沒把我的感情當回事過。」不知道怎麼的,說到以前,他心底會感覺憂傷起來。
一股澀澀的滋味彌漫心頭。
听到他有些淒涼的話,菲菲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