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從樹後走出,看也沒看躺在地上唉唉叫喚的灰狼,雁雪只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她的笑聲越發清脆爽朗,花一寒的臉色就越發青黑難看。
「喂,你笑夠沒有?」心情不佳,一貫對女子溫言以待的他口氣也有些凌厲了。
「哈哈。」雁雪撐著肚子,隱忍著抬起頭,她清雅秀絕的爽朗笑靨登時落入花一寒眸中。
銀子般的月光透過樹影照射下來,打在她眉目如畫,一顧傾城的俏臉上,婉約的青絲因為她的大笑而晃動在她的頰邊,夜風拂柳而過,將那縷活躍的絲發又吹亂了幾分,不知是月色撩人,還是卿本佳人,總之這一刻,在這深不見底的黑叢密林里,她那如詩如畫的眉顏,深深的印在了他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影里,他的目光,因眼前的美景而久久未動。
「花一寒,花公子,我是該說你善良呢?還是愚蠢呢?」戲謔的聲音從她櫻桃般紅艷的唇瓣里吐出。
還沉浸在眼前美景的花一寒微楞,當看到雁雪強忍著收斂笑意時,他的心驀然沉了一下,似乎並不想她這麼快收回那如花爭艷般的笑靨。
「你、你什麼意思?」意識到自己方才竟看她看呆了,他有些懊惱,連忙別開視線,聲音也不自覺低了幾分。
雁雪笑著往前走了幾步,繞著幾只灰狼轉了幾圈,突然,她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匕,短匕的匕頭綁了一條鐵鏈,她手起刀落,執著鏈匕的一端,將匕鋒快速攻向其中一只傷狼,可匕鋒還沒落入狼骨,鏈條突然被人中途攥住。
「你干什麼?」她蹙著眉,瞪著身邊的男子。
「是我要問你在干什麼,它們已經被我打傷了,你何必趕盡殺絕?」他的聲音難得的嚴肅,眼中滿滿的不贊同。
冷笑一聲,雁雪想收回鏈條,可鏈身仍被他緊緊握著,她臉色一變,眸光微冷︰「放開。」
「不需要非殺它們不可。」花一寒執拗的說著。
雁雪突然覺得很好笑,她也真的笑了,只是笑中的冷意讓人毛骨悚然︰「好,我不殺它們,現在可以放開閣下尊貴的手指了嗎?」
狐疑的睨了她一眼,確定她眼中真的沒有殺機了,花一寒才抿了抿唇,松開了手指。
收回鏈匕,將武器收入懷中,雁雪沒什麼感情的斜睨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喂,你生氣了?」看著她冷情的背影,花一寒突然有些不安︰「它們不會傷害你了,何必非要奪它們性命?」
「呵?」她停下腳步,側過頭去,看著白衣飄飄,一派正義凌然,正直高骨的他,諷刺的斜勾了勾唇,口氣中帶著些怨懟︰「花一寒,你連累我了,我沈雁雪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連累。」
花一寒愣了愣,顯然並不懂她在說什麼。
似乎也不想再跟他解釋什麼了,雁雪轉回頭,可剛往前走了兩步,她又突然再次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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