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寶出擊,娘子太霸氣 大結局沖刺篇二

作者 ︰ 初畫

「白兒。」那方,太妃已是青筋直跳,看著眼前相擁緊抱的兩人,她咬牙切齒,指尖掐的泛冷發白。

宋暮白薄唇緊抿,輕輕松開懷中的佳人,仰頭看向太妃,目光難得坦然的道︰「母妃的叮嚀,兒臣不敢忘,無論是造儲匣,還是皇位,兒臣都會竭力爭取,只是其余的事,還望母妃勿要插手。」說完,他又示意性的挽緊雁雪的肩頭,讓她嬌贏的身子全然靠在他身上。

太妃鳳眸一緊,只听「啪」的一聲,她猛地甩掉那串跟隨了她二十年的翡翠佛珠,珠鏈落地,踫撞在大理石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接著珠串截斷,散落的碧綠珠子急速飄散在光可鑒人的地上,霎時,散亂成一片。

何嬤嬤早已是冷汗直冒,她捏緊袖子,不安的目光徘徊在兩位主子身上,心底一片震驚……王爺,竟然敢對太妃說這樣的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從來都如扯線木偶一樣,言听計從的玥王爺,竟然也會這麼公然的反抗……為了一個,女人。

雁雪慵懶的將頭大大方方的靠在宋暮白肩上,就勢摟住他的腰,還生怕氣不死人般,故意轉過頭,沖著太妃得意一笑,那一笑,水眸璀璨芬芳,猶如萬千朱花,一夕綻放,耀人奪目,卻是刺得太妃鳳眸一痛,差點順手執起手邊的東西,直接朝她扔過去。

兩個女人就這麼隔空對視,互不相讓,不知過了多久,雁雪才狀似無謂的輕嘆道︰「哎,不就是造儲匣嗎?太妃怎麼這麼糊涂,我與你兒在一起了,我的東西,不就是他的東西了,你不是該盡力撮合我們才是嗎?怎麼用那種恨不得生吞活剝的眼神看著我?」說完,還故作嬌弱害怕的往宋暮白懷里縮了縮,只是那眼眉底下,卻如芳華萬千,極盡瀲灩,又極盡挑釁。

「你這妖女!」憤怒到了極點,太妃也顧不得往日的素然冷靜,只瞪著那女魔,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方能泄下心頭只恨。

雁雪悠然一笑,隨意瞥她一眼,哼了聲︰「妖女就妖女,本小姐高興。」

「你……」太妃咬牙,再看向親兒,目光深沉可怖︰「白兒,這就是你要的人?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還有你,你可知道你方才說了什麼?你為了這個女人,竟敢如此跟母妃說話,你是瘋了嗎?」

果然,一見太妃那副斥責討伐的嘴臉,宋暮白便有些顧忌,他擰了擰眉,手心有些泛冷。

感受到他的不安,雁雪水眸一厲,張口就道︰「世上千萬母親,我倒是從未見過太妃這樣的,那地方,叫小疇牢是吧?真好听的名字,里頭還養了一群那麼可愛的小玩意兒,太妃將親兒從八歲開始,便置于那樣的地方,不知你可也嘗過那些毒蛇爬身,滑膩森冷的味道?一個八歲的孩子,作為生母卻可以狠下毒手,太妃,你的一聲妖女,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吧?與你相比,雁雪可是望塵莫及……」一番話說完,還附帶一記輕蔑冷笑,眼底更是一片譏諷。

宋暮白垂眸,看著她護食似的凌傲的模樣,心底又是一暖,只是暖過之後卻又不禁愧疚,關于小疇牢的事,他也半字未向她提過,但她也不知從何渠道,了解得如此清楚。

為了他,她是花了很多心思的,這種被在乎,被關心的感覺,讓他原本已經泛冷的手心,又逐漸回溫……

有她在身邊,真好。

果然,一提到小疇牢,太妃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雙拳緊握,指甲陷入掌心,刺痛手心,卻渾然未覺。

旁邊的何嬤嬤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娘娘一片良苦用心,都是為了王爺的前途著想,古人有雲,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大仁?」雁雪眼眸一眯,聲色清冷狠絕︰「什麼大仁?依我看,不過就是借題發揮,太妃恨先帝,便對暮白千萬折磨,這根本就是自私,是虐待,這沒想到,世上竟有這種以愛為名,卻傷兒心扉的母親,同為母親,我都替你感到恥辱。」

「雁兒。」宋暮白擰眉輕喝,目光擔憂的投向上方的親母,眸色幽深。

听出他的袒護,雁雪雖還想說什麼,卻終究止住了唇,只是憤憤的移開眸子,以顯示她此刻心底的暄騰的怒火。

「自私?虐待?你懂什麼?你這妖女不過是個外人,我們母子間的事,你明白多少?」素來冷靜自持的太妃竟然因為雁雪沖擊性的話,而微微失控,就連辯解的聲音都沙啞了不少。

她雙目漸漸猩紅,雙拳越握越緊,額上的青筋亦是越發明顯,輕喘口氣,她目光狠戾的看向兒子,口氣陰厲的吩咐︰「白兒,殺了這女人!」

「母妃……」宋暮白眉頭越發蹙緊,眼底是濃濃的堅持。要他殺雁兒,是萬千個不可能的。

「你要忤逆母妃嗎?你忘了這麼多年來母妃的忍辱負重嗎?費盡心思的對著太後的曲意迎合,強顏歡笑,這些你都忘了嗎?還有你多年來受的苦,當年太子如何對你,你那些所謂的兄弟,你的親父又是如何對你的,你都忘了嗎?白兒——」最後那一喚,竟是帶著一股沖天的恨意與咆哮。

午夜的殿外異常安靜,二十幾個黑衣人仍舊有條不紊的站在殿外的院子里,站在正中間的蒙面男子在听到里頭那聲驚呼淒慘的怒喝時,已是再也忍耐不住,他持起寶劍,鐵齒緊咬著竟就飛身沖進大殿。

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粼粼銀光的寶劍直射向緊緊相靠的一男一女……

這個變動來的太快,所有人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就見夾帶著凜凜風聲,殺氣騰騰的銀劍即將刺上那對男女。

宋暮白雖然此時心神恍惚,可面對危險的本能,讓他及時摟著雁雪如輕煙一般的閃過那凌厲的攻擊,黑衣人撲了個空,心頭怒火更甚,舉著劍再次向他們襲去……

「子然,住手。」太妃在上頭大喊,一雙鳳眸滿是凜然。

嚀切前嚀。素來對太妃之命言听計從的黑衣人甕子然,此時卻置若罔聞,他身形極換,凜凜劍式變化多端,一殺一劍竟都是直逼宋暮白的死穴。

「甕子然——」太妃又是一記憤怒震吼,可見這驟然而至的混亂,已經徹底將她激怒了。

甕子然沒有回答,也沒有住手,仍是招招逼人。

宋暮白無心傷害甕子然,便一直躲避,始終也不動手回攻……但雁雪卻不認識此人,只見劍影晃動下,一柄銀色的短刃已經從她手中飛出,直射甕子然拿劍的手腕。

一招擊斃,只听「 當」一聲,巨痛讓甕子然落下寶劍,劍式一破,他的腳步也停了,站在大殿內,捂著流血的右腕,目光陰沉狠戾的瞪著眼前兩人,心底說不出的怒意。vqfv。

場面終于穩定下來,太妃二話不說,下了高位,走到甕子然面前便是一記耳光,甕子然頭一偏,臉上的黑巾掉落,露出一張剛毅固執的硬朗臉龐。

「滾出去。」太妃又是一喝。

甕子然不動,回頭時,一雙滿含憤怒的眸子卻仍舊死死的鎖定在宋暮白身上,那目光,似是要將他千刀萬剮,才能以泄心頭之恨。

宋暮白薄唇微抿,目光坦然的對視他,魅眸眨動間,是一片冷靜自持。

雁雪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這失控的黑衣人,她雖不理解他的憤怒從哪里來,但卻也有些被他眼中的恨意震驚了,不是仇視到一定的程度,怎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不覺的,她悄然側眸,探尋般的看了宋暮白一眼;似注意到她的打量,宋暮白將她更加摟緊了些,在她耳邊輕輕解釋︰「他是母妃收養的孤兒,從小跟著母妃。」

義子?

雁雪了然的點點頭後,卻沒收回目光,繼續一瞬不瞬的看著宋暮白,那目光似是贊賞,似是欣慰,這可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的為她解惑,看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對他起了效用了……

又過了一會兒,雁雪拉了拉宋暮白的衣袖,聲色略帶溫和的道︰「我們走吧。」

宋暮白沒說話,只是有點為難的看向太妃的方向。

雁雪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喟嘆一息,憋了憋嘴,突然對著太妃道︰「太妃娘娘,尚培的人頭送來之日,就是造儲匣到你手之時,至于宋暮白,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你的愛心,用到這位翁公子身上吧。」說完,也不等宋暮白反抗,便使勁拉著他的手,往殿外走。

一出門,二十幾個黑衣人立刻一擁而上,他們是咬定了宋暮白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因此幾乎是半點遲疑都沒有的將他們團團圍住。

雁雪悠然一笑,左手往右袖中一掏,掏出一把銀針,眉帶清幽的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听過‘雪撒紛落’?若是沒听過,今日剛好見識見識……」話落,銀針甩出,登時,如暴雨梨花般的細針準確無誤的往每個黑衣人身上的不同穴道襲去。

眾人一驚,立刻慌忙閃避,但卻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措手不防被銀針擊中,當即,他們只覺得渾身麻痹……這被桎梏住感覺告訴他們,顯然那些銀針不僅擊中了他們的穴道,針上還淬了毒。

而就在二十幾人慌亂了一陣後,再回首時,眼前哪里還有那一男一女的半片身影?

逃得……好快,幾乎只是一瞬間……

夜還在繼續,朦朧的月光自萬尺高空上投射下來,落在斑駁的樹影泥石上,將整個世界,籠罩成一片陰沉迷離之色。

清幽宮殿里頭,太妃銀牙緊咬,眼底濃濃的不甘,卻不知為何,心底卻是在發酸……

而何嬤嬤,則目帶憐惜的在旁看著這位服侍了半輩子的主子,嘆了口氣,心底憐痛不已……

至于甕子然,仍舊半句話未說,只是沉默的佇立在光潔的大理石地磚上,等待著主子接下來的懲罰。

殿外,圍堵失敗的二十幾個黑衣高手卻是面面相覷,他們想去追,卻又未听到主子下令,因此,也唯有隨著殿內三人,繼續僵持著……

暗夜的空氣,變得詭異沉靜,卻又夾帶了些風雨欲波的蕭索凜然。

皇城的另一頭,上書房內,宋暮衡听著影衛的稟報,薄唇勾出蕭冷陰厲的弧度,他微微低首,嗤笑一聲,對著下頭之人吩咐︰「從今開始,全力監視沈雁雪,朕要知曉她每日的一舉一動,就是一餐吃了幾粒米飯,朕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下頭靜候已久之人老實答應,下一秒,室內燭光晃動,黑影一躍,再回神時,上書房內,已經只剩龍椅上那俊若謫仙的金袍男子一人。

宋暮衡盯著搖曳晃動的燭影,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冷意,薄唇無意識的喃動︰「沈雁雪,那東西,竟果然在你這最不可能之人身上,真是……出人意料啊。」幾次三番試探,他還以為那東西不在她身上,卻沒想到,繞來繞去,竟還是在她那里。

她可,藏得夠深的。

一個時辰後,萬紫千紅樓後院,三層高的小角樓里,一聲男子驚呼,訝然溢出︰「你唬她的?」

雁雪面無愧疚的點點頭,身子恣意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眸光悠然舒逸道︰「當然是唬她的,你不是都調查清楚了,那什麼造儲匣,的確不在我這兒。」

「可是你知道得很清楚,不管是造儲匣的用途,還是我們要找的它原因……」

「廢話。」雁雪隨手從枕頭底下扔出一團紙條,丟給眼前的溫潤男子,一臉閑淡︰「這上面不都寫了,看過自然就知道了。」

展開那張不大的紙條,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席字,宋暮白目光凌然,看畢後,信手一揚,口氣卻有些失笑︰「仇鈺的字,他什麼時候給你的?」

「不就是今天白天……」雁雪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他興許是怕宋暮衡會對我不利,便告訴我一些,好歹必要時可以用來保命,最近,事情好像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危險也越來越大……」說到這里,她突然眸光一轉,背脊不自覺繃起,她看著他,認真的問︰「對了,有一事我一直想問,你……想當皇帝嗎?」

宋暮白迎視著這雙略帶深意的清麗明眸,魅眸一眨,唇邊生出一絲笑痕,溫和的搖搖頭,淡道︰「不想。」

果然……

雁雪松了口氣,重新靠回身後的枕墊上,吐了口氣,才又幽幽的道︰「若是不想,便不要再找了,太妃要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宣泄她自己的怒氣,但你……是無辜的。」

「嗯。」宋暮白俯身,柔柔的抱住她,磁性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她耳畔︰「只有你才認為我是無辜的,連我自己……都未覺得我是無辜的。」

雁雪有些心疼的回抱住他,兩人緊密相接,兩具身體幾乎密不透風,她嘆了口氣,撫著他的背脊,輕柔的道︰「別把錯歸咎到自己身上,不是你沒照顧好她,只是她的執念太重,執念這種東西,真的很磨人。」就像她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不是沈家毀滅,她到現在只怕都存于她心底,繼續左右著她的思緒……其實,不看到仇人魂斷氣虛,誓不罷休的執著,終究,只是害人害己罷了。

「雁兒……」似乎不想繼續這沉重的話題,宋暮白低低的喚她一聲,臉埋在她的頸項,有些不安,又有些倔強的問道另一個問題︰「你不問我為何隱瞞花一寒未死一事嗎?」

知他故意逃避,雁雪卻不點破,只目露柔光,低低一笑︰「不問了,知道他沒死就好。」

宋暮白一愣,繼而又問︰「其他的事呢?我的過去?我……接近你的目的,都不問嗎?」

「都不問了……」她聲帶無奈,卻又夾雜著濃濃的心疼︰「該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剩下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確定,現在你對我沒有別的目的就好……暮白,我們都灑月兌一點,喜歡就喜歡,不要顧及好不好,你的為難,我能幫你處理,我的為難,你也會幫我,這樣……挺好。」

一句挺好,表達了她的所有心情,她真的覺得若是能那樣彼此依靠,看著兩顆心越靠越近,那種感覺,真的非常好。

宋暮白閉緊墨眸,狠狠的將她抱得更緊,像是一輩子都不願放開。

他是一個懦弱的人,想愛卻不敢愛盡,這種掙扎又扭曲的感覺,一直緊了他的心髒,像是要把那脆弱的肉團活生生撕裂。

直到今天,他才終于知道,原來他也有資格,擁有這份溫暖,一份暖入心扉,甜入骨髓的愛情。

人生至此,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累了半生,才發現,普通人所擁有的相濡以沫,平淡樸實,才是人世間最可貴的東西,或者乏味,或許缺乏刺激,卻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ps︰第二更,好了,更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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