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過去了,寧紫裳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但是林雲澈依然寸步不離的在她左右陪伴。
除了睡覺他沒有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留在她身邊之外,能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時間他都不會放過。
這個舉動讓水碧更加不滿。
寧紫裳不再說話,也不去看他,目光只望著匆匆而去的兩邊的風景。
蕭若離的眼眸晶瑩起來,寧紫裳的話機箱是鐵錘,一錘一錘的砸在自己的心上。自己怎麼會不在意她的心?!
「可是我沒有一天過的好……每一天都是煎熬……一想到你到了別人身邊,我……就會痛徹心扉……我的痛苦你不能體諒……」蕭若離的聲音有些哽咽,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龍族,進了自己的寢宮,正遇上龍雪玉在打掃著自己的臥室。這些她總是親力親為。
「我和紫裳認識已經跨越千年,來看她也是很正常,和任何人沒有一絲關系,誰也不可能會阻擋我來,我倒是覺得你在這里呆的太久不是明智的選擇,南澤很需要你,你這樣丟下自己守護的子民恐怕不合適吧,難道你希望曾經的悲劇再次重演?」
「這麼肯定?看來對方成熟不少。」寧紫裳沒心沒肺的笑笑,這一點很想莫清淺。
死人無數,可謂慘烈。
「好。」她淡淡的說道,然後慢慢起身。
「我覺得這樣我們都得不到幸福,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我也應該按我內心所想來生活了,雪玉,紫裳回來了,我不能再錯過她……」
蕭若離想想,目光很柔和的看進龍雪玉的眼底,緩緩問道︰「雪玉,我這樣對你,你覺得快樂麼?」
那次是一場空前的大決戰,天界、鳳族、龍族等和前來進攻的魔族、妖族、鬼族展開了一場天地大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我並沒有恨你,畢竟我已經嫁給了雲夕,我過的很好……」寧紫裳硬著心腸,努力說的雲淡風輕,畢竟已經一千年了,所有的是不是也該放手了。
寧紫裳很平靜的看著對方因吃醋發紅的臉,淡淡笑笑︰「你是要卸磨殺驢了?」
「我只怕有人會千里尋夫,來鳳族吵鬧……」寧紫裳輕嘆一聲,現在自己只想安靜的呆段日子。
蕭若離走前幾步,牽起她的手,慢慢往出走。
「你到底愛誰多一些,雲夕和我?」蕭若離幾步道了寧紫裳面前,攔住她的目光,抓住她的雙肩,眸中的情緒如同大海,波浪翻涌。
龍雪玉渾身一怔,他到底還是說出來了,這句他忍了千年,自己擔心了千年的話,他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寧紫裳回頭沖水碧笑笑,眼角眉梢帶著某種嘲笑。
半晌,寧紫裳冷冷一笑︰「那你應該好好愛她!不要辜負了她的一腔痴情!」
蕭若離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林雲澈,冷冷一笑︰「你真是很殷勤……」
他們怎麼那麼親密?那個林雲澈,那個可惡的精靈又要學雲夕一樣的死纏爛打的追求寧紫裳了麼?
「你知道我的心早就給了寧紫裳,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一樣,沒有一點點改變,我什麼都不能給你……」蕭若離輕嘆一聲,目光游離著,溢滿憂傷。
蕭若離苦笑了一下,望了望鳳族,有看了看龍族,他忽然掉轉身子朝另一個方向奔去。
他看見了寧紫裳身邊多了一個男子,正是林雲澈!此時他靠著寧紫裳很近,說著什麼笑話似的,寧紫裳笑個不停。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麼?那我對你來說算新還是舊?」蕭若離很想將她擁進懷里,告訴她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一絲,千年之前是這樣,千年之後依然是這樣。
「事務不忙麼?你這也出來會不會耽誤?」寧紫裳有些擔心對方身兼重任還這也的跑出來。
見他這樣的正式,龍雪玉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寧紫裳頭也沒有回一下,很快消失在他視線之內。
林雲澈當然知道對方所指,笑著搖搖頭︰「不會的,你放心……」
寧紫裳也懶得去多說什麼,反正對方已經是成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用不著別人去催促,他來估計是安排好了精靈國的事務了。
蕭若離沉默了片刻,毅然決然的搖搖頭︰「雪玉,你應該有更適合你的選擇,但不是我,我們之間的清白完全可以讓你重新開始,我累了,也怕了,我不想讓她再棄我而去,當年她突然出嫁讓我悲痛欲絕,傷心欲死,你不是不知道……」
「你和龍雪玉呢?在我面前大秀親密,難道要我裝作沒看見?蕭若離我,成親是比你早,可是發出成婚消息是你在我前!是你要娶龍雪玉在前!」寧紫裳一把扯開蕭若離的胳膊,後退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他要說什麼?龍雪玉的心思馬上轉了幾個圈。
可是現在自己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解決,比如龍雪玉,而自己最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心,現在對自己還是不是存有愛意。
所以蕭若離來的時候,正趕上水碧給寧紫裳下逐客令。
這一千年有很多的結,是該打開的時候了,再不能像千年之前那樣互相斗氣,最後擦肩而過,她做了別人的新娘,而自己更是身不由己的娶了龍雪玉。
「我對你的感情就像父親對待孩子,雪玉,」蕭若離把話說的不能在明白了,他斟了一杯水遞給了龍雪玉,「我對你的父母一直心存愧疚,要是我當時在快一點點,他們也不至于……」
「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盟友,你不要說你不愛龍雪玉,不然你不會傷我來救她,」寧紫裳眼眸里似笑非笑,她輕輕理了里被山風吹的飛揚的發,「你不要說套多的理由,在我看來,她對你很重要,當然,她是你的妻子,這是應該的。」看族千道。
「我不會讓你得逞,她是我的!」蕭若離將鏡子揣進懷里,飛身出了自己的住所,馬不停蹄的往鳳族奔去。
就在水碧想要上前質問的時候,蕭若離抱起寧紫裳飛離,向著遠方奔馳而去。
要不是天帝挺行這幾年並且幫助自己用了點手腕,他們恐怕在千年之前就結成夫妻了!自己根本沒有親近他的機會。
不過這句話也讓林雲澈的神色稍稍暗了一下,自己離開南澤沒有一個人同意,可是自己還是離開了。當水碧告訴自己寧紫裳已經走了,自己的心仿佛也跟著走了,再找不到一點點感興趣的事情,用行尸走肉來形容那時的自己再合適不過了。
這天人一般的男人一進來,水碧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過來,明白這個男人應該是沖著寧紫裳來的,心里對寧紫裳的嫉妒更添了幾分,怎麼好男人都叫她給霸佔了?!
兩人正說著話,窗外身影一閃,蕭若離已經鐵青著臉站在他們面前。
「我可是很挑剔的,別到時候蹲在牆角哭……」寧紫裳難得小小幽默了一下,玉顏閃著一抹善意的笑。
寧紫裳淡然一笑,懶懶地躺在榻上,輕輕搖搖手指︰「你若是因為這個大可不必,鳳族這麼多人,我的侍從不是一兩個,根本用不著擔心,你還是早點回南澤吧,我想很多的人和事都在等著你了……」
寧紫裳立刻提高了嗓門,警告道︰「送我回鳳族,以後在不要來打擾!」
自己最重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卻已經陷入了困境!
「你來有什麼事麼?如有請說,如沒有,請快些離開,不會等你的夫人來尋你……」寧紫裳看著兩個男人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對蕭若離說道。
「是的,我想耳根清淨一些,沒事你就離開吧!」
寧紫裳本來跟惡霸你不想對蕭若離多說一句話,但是現在的情勢自己多呆一分鐘,只會徒增無限的煩惱。
「清淺有恩與南澤,我當然不能不報,」林雲澈理直氣壯的回敬蕭若離,「龍王也這樣關心清淺,不知道夫人會不會和你不高興——你來的太頻繁了,對不對?」
說完,她一揮鳳天綾,凌空躍起。
寧紫裳沒有想到林雲澈會這麼快的來找自己,忙叫子喬給他沏茶倒水。
「龍王每次亮相都是不同凡響,我的屋子好像有門的,你那麼喜歡從窗子來去麼?」寧紫裳看見蕭若離的臉色不好看,知道他在意自己和林雲澈在一起。
「我沒有一刻不在意你!我對你發脾氣,鬧情緒,你應該知道都是因為雲夕!而你對我的感受一直不理不睬……」
從自己有記憶以來,他就是那麼不遠不近,不冷不熱,長到自己長大,他在自己記憶力的形象也沒有變過。
林雲澈笑笑,低頭輕啜清茶,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道︰「你為精靈國解除了危機,我連聲謝謝都沒有說你就不告而別,最起碼讓我在照顧你一段日子……」
「你想和她重溫舊夢麼?你等了她一千年,我同樣等了你一千年,離……」龍雪玉的聲音夾裹了哭腔,淚也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不要不管我……」
沉默。
看來還要一段的路走了,他木然的走到自己床前,直直倒下。
蕭若離只是頓了頓,看了她一眼,又繼續趕路,猶豫了一下輕聲回道︰「你身體虛弱……不能費元氣……」zVXC。
自己太累了!自己不就是想要和寧紫裳在一起嗎?千年之前錯過了,若是這次再錯過,她再嫁了人,自己不知道還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不能,我不答應!」蕭若離修眉一挑,將手中的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目光里寒意漸起,「雪玉,我們之間沒有愛情,要是那樣,對我們彼此都不公平,我不會那麼做!」
「我當然不會丟下他們,我會時不時回去看他們,進自己護法的義務與責任,請龍王不必擔心。」
他拿著小盒坐到了榻邊,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個類似鏡子一樣的閃光的東西,他用手指輕輕觸了觸鏡面,里面忽然出現了寧紫裳的容顏,此時正笑眯眯的,似乎很開心。
「你的傷已經好了,不是嗎?難道要我們精靈國永遠對你感恩戴德?」水碧雙目噴火,語氣說不出的驕橫。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屋里的氣氛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放我下來,蕭若離。」寧紫裳冷冷的命令道。
「雪玉,我們談談吧。」他生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坐下。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蕭若離,我雖然重生,但是畢竟也是重新來過,所以我想重新開始……」
「她對我很重要不是因為我愛她,而是因為她的父母都是因我而死!我不能在讓她死掉!」蕭若離情潮起伏,看著寧紫裳,語氣沉重的仿佛墜了千斤的巨石。
美得無與倫比,卻淡漠疏離得讓人無法接近,可是自從遇見寧紫裳之後,他的笑多了,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綻給那個女人看,他的話多了,但更多的時候是將給那個女人听,他開始思念,開始狂熱,開始馬不停蹄的往來于鳳族。
不過她也沒有對林雲澈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自己來這里純粹是因為自己千年之前在這里割舍不斷的情緣,因為雲夕,所以這里成了自己第二個故鄉,自己當然容不得魔族的踐踏。
「請你閉嘴!」蕭若離剛剛飛到窗前就听到了水碧的這一聲謾罵,氣得立刻阻止對方對寧紫裳的人身攻擊。他翻身進了屋子,狠狠瞪了水碧一眼,冷冷的繼續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救了你們,為你們解了圍,換來的就是你這樣的態度?!」
「你是誰?是她的什麼人?」水碧已經不認識眼前的蕭若離,邊詢問著邊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你給我一次,徹徹底底的給我一次,」龍雪玉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讓人不由心生憐惜,「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就是不愛我,也該可憐可憐我吧,你連個像樣的吻都沒有給過我……」
「你太過執著了,雪玉,」蕭若離抽回自己的手,又是一聲嘆氣,「一千年也喚不醒你的執著麼?我們都不快樂,不要再騙自己了……」
這一切寧紫裳也都看在眼里,但是自己還需要稍稍休息幾天,才能恢復的更好一些,所以她只能忽略水碧的反應。
「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快樂……」龍雪玉不知道蕭若離想要做什麼,但是自己必須要處處為營才好,決不能讓他找到疏離自己的理由。
蕭若離稍稍頓了頓,正要往龍族方向走。
今天又是溫暖的一天,林雲澈一大早便去了南澤最深的遠古森林。據說那里面有萬年的人參,他想要挖回來給寧紫裳補充元氣。
蕭若離很想將這個家伙掃地出門,看見他自己的心里就分外堵得慌。
「有什麼可談的?我們之間無話可說!」寧紫裳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不知名的遠方,「娶了別人就要負責,不要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我很討厭你這樣!」
「我不離開你,若要離開也可以,」龍雪玉這句話剛說完,蕭若離的眼神忽然亮了,她的心里一痛,他其實早就盼著自己這樣說了!「給我一個孩子……給我一個孩子我就離開……」
「我其實不希望你……看在我父母的面上對我好……雖然我知道若不是我的父母,你絕不會娶我,即使我為你受了傷……」自己也很努力的,他不能視而不見,「但是我一直很用心的愛你,離……」
蕭若離懶得理她,目光落在寧紫裳身上,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去,好不好?」
蕭若離失望又失落,看來還需要一個時間,好好和她談談龍雪玉的事情,自己沒有和龍雪玉有一點點曖昧,如果說千年之前自己已經逼迫履行了娶她的諾言,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彼此解放了?
身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眼前是蕭若離美如鬼斧雕刻的容顏,寧紫裳一陣恍惚,要是自己和他之間沒有溝壑該多好!
蕭若離從林雲澈身上抽回視線移到寧紫裳臉上,有些不相信的確定道︰「你要趕我走?是麼?」
「雪玉,你沒有必要這樣做,交給別人就可以了。」他不得不耐著性子提醒,現在他很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清靜一下。
他暫時不準備告訴她自己已經不做代理國王了,自己自由了,還回到原來的南澤護法身份,水碧已經當上了南澤女王,自己將一切都處理妥當了。
這句話如同刀子一樣扎在寧紫裳的心上,他心不在焉,腳踏幾只船,也懷疑自己不專情!
她自嘲的笑笑︰「原來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你也有在乎我的心意的時候!真是好笑……」
當她要出嫁的消息傳來,自己的世界立刻坍塌了,雖然自己那段時間因為吃醋和她斗氣,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選擇這樣的方法,來徹底的和自己決裂!
「那我就白等了麼?你告訴我……」龍雪玉看著蕭若離那白玉般的修指輕輕得攥在一起,忍不住伸出手去覆在上面。
這件事情蕭若離根本從來沒有說過,這是寧紫裳第一次听說,可是承諾一旦說出,那就會履行,大家畢竟不是小孩子。
蕭若離笑了,但是,馬上他就愣住了。
蕭若離一天到夫人,有些氣短,論資本,現在自己確實沒有對方有資本靠近寧紫裳,可是,自己決不能眼看著這個可惡的精靈又和千年之前的雲夕一樣,無聲無息的奪走寧紫裳的心!
「離,有什麼事麼?」龍雪玉很乖巧的挨著蕭若離坐下,抬頭看著美得天人一般的他。
「不,我要好好照顧你,說話算數,」林雲澈往前探著身子,笑眯眯的做了個鬼臉,「可不要趕我走哦……」
「我們既不去龍族,也不去鳳族,我們到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好好聊聊……」
片刻之後,他又想起什麼,立刻起身,帶了某些迫不及待的走進內室,打開一個暗格,從里面拿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盒。
說完,轉身跑了出去,蕭若離喊了幾聲,她連頭也沒有回。
龍雪玉站了起來,不能再和他待下去了,他已經動了離開自己的心並且要付諸行動了!
「紫裳!!」他高喊一聲,想要讓對方停住腳步,「听我說完!」
「我不要離開你,你若愛她,可以把她留在你身邊,但是不要把我趕走!」
他不管寧紫裳怎樣的反對,很固執的將對方帶到了鳳族和龍族、天界交界的奇峰山。到了一個山腰一處平坦的地方,他才放下她。
「他是我的未婚夫,整天陪著你,你覺得合適嗎?!」水碧幾乎暴跳如雷,看著對方那好不愧疚的可惡容顏,她很想去捏扁!「已經有一個男人為你魂飛魄散了,你難道你還要來精靈國再找一個準備為你魂飛魄散的男人嗎?你是個災星,寧紫裳!」
蕭若離滿臉痛苦,呆呆的望著寧紫裳,緩緩道︰「那次我去赤炎山尋一塊紅玉,想送你,可是你知道那里有幾條看守的三頭聖獸,還有一些武功絕高的侍衛。我不知道龍雪玉也悄悄的跟在我後面去了,結果,在打斗過程,她替我擋了一劍,差點死了……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曾問我若是她好了,願不願意娶她,我為了鼓勵她好起來,便說了那樣的話——因為當時我不能不那樣說,她眼看就要死掉了……」
寧紫裳長長嘆了口氣,仰望著無盡的天地,心胸漸漸開闊起來。
「大到刀山火海,小到端茶倒水,林雲澈絕對會伺候到位!」他眸中的寵溺無邊無際,情意纏綿,視線緊緊貼在寧紫裳身上。
龍雪玉見蕭若離回來,自然喜笑顏開,上來幫蕭若離接過外衣,溫柔的瞟了他一眼︰「反正我也沒有事情做……我喜歡幫你收拾……」
她越是雲淡風輕,蕭若離的心越是痛得難言,彼此之間的不理解太多了!
「我們談談,紫裳。」蕭若離很鄭重的說著。
一千年之前,彼此就有不能逾越的溝壑,千年之後,還是一樣,沒有一點改變。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這句話可以跨越千年共享了。
前面出現了岔路,一條是通往鳳族,另一條可以去龍族。
寧紫裳冷著俏臉,沒有什麼表情的告訴蕭若離。他為了龍雪玉傷了自己,到現在這口氣還沒有順過來,他頻繁到來,恐怕又會引起自己和龍雪玉之間的爭斗了,自己在不想因為他而出手。
「好,很好……」蕭若離淒然的笑笑,她討厭自己,她不想再看見自己了!「我不打擾你們……」
他有些蹣跚地走到窗前,似乎定了定神,頭也不回的飛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