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姐兒被安排在了賢哥的屋里,自從他們倆就開始了同吃同住同習得日子了。在喬家村的時候喬姐兒就是帶著呆呆的狗蛋的,所以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很快就能夠適應的。
賢哥清晨四更天的時候就要起來練字,練習一個時辰後就去正廳和吳氏一同用早點,然後消食後就等教書先生來府上的學堂教習,午飯用完後,可以中午休息會兒。下午賢哥還要繼續練字,只能到傍晚的時候才能玩耍一會兒……
呂吳氏自從那一日同時失去自家男人和公爹之後,就一心想將兒子培養成人能夠入世為官,也不枉自己的公爹對自己的袒護,所以就有意在自家建個學堂造福鄉里……也方便自己看著賢哥讀書……
可是眼看著賢哥這麼著學了幾年的時間,反而沒有任何的進步,竟是倒退了很多,呂吳氏也不知到底問題出在哪兒了,直擾的她心思煩悶之極……
喬姐兒順著舊舊的青石板路慢慢走,後院中庭種了棵大槐樹,樹下有張石桌幾只石凳,夏天傍晚時賢哥和呂吳氏偶爾會圍坐在這里吃晚飯、納涼,說會兒話。當然一般都是呂吳氏獨自一個人說著,賢哥獨自一個人出神著……他們母子的互動自從賢哥醒來之後就少得可憐……
賢哥和喬姐兒所住的西廂房紗窗外種了幾株竹子,顯得非常清雅幽靜。呂夫人所住的東廂房屋外則種了幾叢菊花,在微風中搖拽生姿。整個院子沉浸在淡淡的日光下顯得如詩如畫,如同一幕濃淡適宜的水墨畫卷。到少了幾分商賈的銅臭味,多了幾許文人的雅致……
二進的宅子這些年雖然衰敗了些,但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呂吳氏這幾年好好拾綴了一番,又重新作了番布局。前院的正房五間,左邊一間收拾出來作了外書房,給呂賢讀書用。中間用作客廳招待客人用。右邊一間作了帳房。之間的兩間就留作客房備用。左右廂房俱三間,西廂房作了廚房和倉庫。院子的一角圈了塊出來養了些雞鴨。
而三間東廂房改成了學堂,喬姐兒站在外面掃了一眼,只見夫子正在前面搖頭晃腦的誦讀著「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下面的十幾個小學生也跟著搖頭晃腦的,坐在最後排的呂家傻哥兒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
趁夫子不注意,喬姐兒輕手輕腳的從後面進去,偷偷坐在賢哥旁邊的空位子上,用手臂捅了捅賢哥。賢哥被驚醒,側過一邊俊秀的臉,瞪了她一眼,轉頭默不作聲的繼續盯著前方看了,管他前面的夫子在講些什麼呢,反正這些自己早已爛熟于心了……
喬姐兒對這樣的生活還有點不適應,早晨起不來,經常會這個時辰才姍姍來遲,當然早過了學堂開學的時間了,而夫子在一次次的慍怒之後也選擇對其視而不見了,誰讓這喬姐兒的天賦極高呢,雖然喬姐兒看著傻呆呆的,但是對聖賢書卻是一點就透,比許多早進學的小學生都要好上許多……只要看到二遍的書就會記住內容。只可惜不太勤奮,不過女孩子家也不打緊,她愛听課就讓她去,她愛偷懶也隨她去,反正女子無才便是德……
夫子們帶著學生們誦讀了幾遍,停下來視線轉了一圈。「你們中誰知道這幾句話的意思?」
小學生們面面相榷,拘謹的默不吭聲。
剛坐定的喬姐兒站起來道,「這幾句話的意思是,孔聖人教誨世人十五歲的時候,立志作學問,經過十五年,根據豐富的經驗,以及人生的磨煉,到了三十歲就確立了作人做事處世的道理,到了四十歲,才不懷疑,到了五十歲,才知哲學的宇宙來源,到了六十歲,好話壞話盡管人家去說,自己都听得進去而毫不動心,不生氣,心里平靜,到了七十歲才能在不逾越規矩的前提下隨心所欲……」聲音清朗比。
周圍一陣抽氣聲,那些小學生看到剛來上學的姐兒就將他們輕易地比下去了,頓時覺得羞愧不已……。
夫子滿意的模模胡須,但仍力持嚴肅的道,「讀書不光要熟爛于心,更要多細心領略。多听從孔子的教誨,不要違了君子之道……各位同學也要多多向喬姐兒學習啊!為師希望下次再提問,你們之中的誰可以回答上來。」
喬姐兒乖乖受教,點頭坐下。在一旁的賢哥兒將游離的目光轉投在喬姐兒身上,眼眸中有一絲不解,一絲驚訝,一絲探究,一絲玩味,但稍縱即逝,瞬間又恢復了痴傻的模樣……
如果不是喬姐兒一刻也沒有移開目光地盯著賢哥兒瞧得話,那麼她絕對不可能看到賢哥剛剛眼中的神彩……
坐下後,喬姐兒瞬間換上了一副傻呆樣,一臉的懵懂,雙眼空洞地沖著賢哥直笑……
學堂通常只上半天的課,響午時分夫子就和這些小學生們一同回家去,明天再來上課。小學生們有禮的向先生行禮後,才魚貫而出……
最後學堂里只剩下了一對呆傻的賢哥和喬姐兒,兩人都沖著對方直樂,時不時還動動手,你揪一下我,我戳一下你,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管家匆匆來到前院喚了賢哥和喬姐兒到內院用午餐這才收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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