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賢哥兒急沖沖地趕到馬行街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日頭的余暉撒在臨安的各條大街上,又是另外一番韻味……
賢哥哥自街頭的第一家酒肆開始問起,但凡是有可能的他都要去問上一問,哪怕店家將他當成了乞丐給趕了出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跑了差不多大半條街終于在一家酒肆問到了喬姐兒的線索,那酒肆小二對喬姐兒扮成的那個公子可謂是印象深刻……
「記得那日那名公子一口氣就點了十多道菜肴,還上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陳釀,一人獨坐在那里,邊吃邊笑,好不張狂。只是怪異的地方卻是,那公子還沒喝幾口酒就酒力不勝地睡著了,到了後來還是他的家丁將他帶了回去,不過小二我總覺得那家丁不像是我江南之人,身材魁梧,肌肉結實,雖然穿了我們漢人的衣裳,但是那說話語氣卻是有一股西夏國人的口音,好生奇怪的。」店家小二十分肯定地說道,因為在這京城經常有南來北往的商人過往穿梭,各地的口音他能分辨出個一二來……
「西夏人?京城之中怎麼會有西夏人?」一听到喬姐兒落入西夏人之手,賢哥兒的心就被吊到了嗓子眼,緊張的不行。
「客官,你還是先來杯茶潤潤口吧,不然小的站在這里這麼長時間,掌櫃的該訓了。」小二適時地說道,一邊還朝著賢哥兒擠眉弄眼,生怕他掌櫃的知道似的。
「好,有勞小二哥了。」賢哥兒雖然沒怎麼出來過,但是進京的這一路上倒也是學了不少人情世故的。
「好 ,客官您稍等。」小二吆喝著就進到里間了。
「頭,外面來了個問人的白面娃子,要不要?」只見剛還是一副謙卑的店小二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脖間比劃了兩下。
「打听的是誰?」那一身掌櫃裝扮的人沉聲問道。
「就是數月前主人讓我們查底細的那個小白臉。」店小二湊到那人耳邊悄聲說道。
「真的?劫了回去交給主人發落。」那掌櫃裝扮的人吩咐道,那清淡的語氣預示著這打劫的事他們是經常干的,沒什麼特別。
「客官,您的茶來咧。請慢用。」店小二服務甚是周到,還用肩上的搭布擦了擦桌子……
「小二,再給我講講這京城中為何會有那麼多的西夏人吧。」賢哥兒現在一顆心都吊在那里,生怕喬姐兒被那些個西夏人給擄了去。
「好啊,客官您細細听小的講與您听,您且邊品茶邊听著。話說自我朝開國以來這西夏的人馬就通過貿易混進了全國各府縣,而這其中就數京城的西夏人最多,他們喬裝打扮成我們漢人的模樣與我們做生意,這些年也又人學習我們的語言,但是小的注意到那些西夏人說話做事的方式和我們漢人還是有很多不同的……」賢哥兒看著眼前的店小二慢慢地變成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無數個……
砰地一聲賢哥兒趴在了桌面上,「哎呦,這位客官你又喝醉了,來,來,來,小的扶您進去,待會兒小的就去您府上給您喚家丁來……」店小二架著賢哥兒就朝里間走,走時還不忘將桌上那壺茶也一並帶走了……
當賢哥兒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輛飛馳的馬車上了,車上除了自己還有一些貨物,感情他們把自己當成了貨物給賣了,剛想伸手撐地試圖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和腳全部被反綁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一路顛顛簸簸的,賢哥兒已經缺水短糧好久了,再加上這一路的顛簸這七魂八魄怕是都要給顛簸沒了……干裂的嘴唇、消瘦的雙頰,干澀的雙目,蠟黃的臉色,浮腫的身體無不顯示賢哥兒已經缺水多時了……
剛還在行進中的馬車突然就停了下來,從駕車那過來一個人手中拿著個水壺打開馬車後面的門鎖將那水壺扔在了賢哥兒的嘴邊就又將那後面的馬車門給鎖上了……
賢哥兒感受到嘴邊有水流淌,艱難地轉過臉,慌亂地將整個臉都貼在那水上,用那干裂的嘴唇吮吸著這難得的甘露,很快那水壺中的水就全部流光了,將賢哥整個身體都弄濕了,就如同剛從水中出來一樣……干渴多時的全身細胞如海綿一般地貪婪地吸收著這緊有的水源……
「吁!」隨著一聲長呵,那輛裝著賢哥兒的馬車停在了一處要隘,那里三面環水,唯有一條一丈有余的道路通向前方的孤島,那條道極其狹窄僅能容一輛馬車險險通過。
「下來!」一個大漢駕著賢哥兒從那輛馬車上下來,將他隨手扔在了靠近水源的地方之後就揚鞭駕車離去了,獨留賢哥兒一人在這荒郊野外……
風聲,雨聲,鳥鳴,猿啼,聲聲入耳,賢哥兒整個人卻在水中浸泡了半日之後就完全失去了神智昏迷了過去……
遠處水泊的中央有一葉扁舟飄然而來,那小船越來越接近賢哥兒昏迷的這個地方了,突然從那船上飛身一人來到了賢哥兒身邊將他飛身拎到了船上,然後那一葉扁舟就消失在了那茫茫的白霧之中……
「主人,這就是外埠帶回來的人,請主人發落。」只見那將賢哥兒拎上船的大漢俯首稟報道。
「先將人救醒再說,你抬了個活死人回來讓本首領如何發落?」一身黑色的大氅更顯得這冰冷的聲音的主人冷酷到了極致,只是听這聲音並不能猜出這聲音的主人到底今年幾何?
「是,主人。屬下這就去辦。」
藍天白雲,天高地闊,在這廣袤的大地上坐落著一座座圓頂帳篷,團團圍起,就像滿天的繁星散落在凡間一樣,如果可以忽略那滿天飛揚的塵土的話……
「首領,夫人請您過去一下。」一名侍女打扮的人
「知道了,退下吧。」
「夫人說有急事,請您速去。」那名侍女見首領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就再次出聲催促道。
「本首領說知道了,你這奴才難道是耳朵聾了嗎?」只見那一抹黑色瞬間就從那侍女的眼前就消失了……
那侍女只覺背後陣陣陰風吹來,驚得跪倒在地,沒一會兒就昏厥了過去……
「夫人,你找為夫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