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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赤腳在山路上行走,君愁問︰「你不會痛嗎?」小孩將腳抬起來給君愁看,上面是厚厚的老繭,他說︰「我是個孤兒,從來都是赤腳,我已經習慣了。」
君愁問︰「你叫什麼名字?」小孩說︰「我叫小風。」
軒轅血在君愁身後,提醒說︰「別說話了,小心腳下的路,不要摔倒了。」君愁轉過頭沖他一吐舌頭後繼續跟著小風。
當他們行到半山腰的時候,天空中飄過一片大烏雲,烏雲直直的朝山頂飛去。
小風大喊︰「那是妖怪的雲。」君愁慌了,問軒轅血︰「現在該怎麼辦?」
軒轅血單手將君愁舉起,攔腰放在肩上,另一只手拎著小孩,跟著黑雲,飛上山去。
君愁上半身伏在軒轅血的背上,看著他飄動的黑發,忍不住伸手去撫模。
很快軒轅血超過了黑雲,飛到山頂,山頂上架著一個簡陋的圓台,圓台上豎著一根圓木,圓木邊坐著一個滿身紅妝的小女孩,頭上還蓋著紅蓋頭,看身板只有8、9歲。
軒轅血放下君愁和小風,小風沖到小女孩身邊,一把掀開她的蓋頭,說︰「小雪,我來救你了。」
君愁走上祭台,看著穿著新娘禮服的小姑娘,笑著說︰「真可愛。」話剛落音,就發現小雪的腳踝上拴著鐵鏈。
君愁回過頭看著立在祭台下的軒轅血說︰「你可以把鐵鏈弄斷嗎?」
軒轅血飛起落在小雪身邊,打算捏斷鐵鏈,小雪沖著大家露出天真的笑容說︰「謝謝你們來救我,但是請你們回去吧。」
大家都驚訝了一下,小風問︰「小雪,你是不是被嚇傻啦?」小雪低下了頭,說︰「沒有,如果我回去,我的弟弟就沒有錢治病了,所以我必須乖乖的留在這里。」
小雪抬起頭看著小風,說︰「我不想讓媽媽那麼辛苦,我要做一個好女兒。」
君愁看著小雪眼中強忍的淚珠以及瘦小的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哀傷。
他緩緩的將小雪攬入懷里,輕輕撫模她的頭發,低聲說︰「不用了,不用再苦苦支撐自己,你的弟弟和媽媽已經去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地方,小雪身上的枷鎖也已經沒有了,你可以離開這里了。」
小雪在君愁溫暖的懷中哇哇大哭,她緊緊抱住君愁,喊道︰「小雪好害怕啊。」
「額,今年的貢品還真豐富啊。」天空中的烏雲傳出一聲感嘆,隨著感嘆的結束,從烏雲中飄落下一個擁有灰褐色皮膚的男人,男人的的額頭印有一朵鮮紅的梅花,身上穿著黑色鎧甲。
君愁悄聲說︰「本來長的就黑,還穿黑色的盔甲,真不會搭配。」小風和小雪都被他逗笑了。
灰褐色皮膚的男人吼道︰「見到本大爺,還敢笑。」
君愁將小雪和小風攔在身後,軒轅血則站在他們的後面。
灰褐色皮膚的男人眯起眼楮上下打量君愁後說︰「你的確長的不錯,但是我只對小孩敢興趣,把你剁成肉醬喂魚好了。」
「你說把誰剁成肉醬?」軒轅血陰冷的聲音傳來。
灰褐色皮膚的男人渾身一冷,看著軒轅血硬著頭皮說︰「你有什麼意見嗎?」軒轅血冷笑了一下說︰「我沒意見,但是我的銀鞭有意見。」
話剛落音,軒轅血已經使出銀鞭,長鞭鎖住男人的一只胳膊,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軒轅血將手舉起,銀鞭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將男人的胳膊甩出去很遠,鮮血四處噴濺,卻沒有一滴能踫到銀鞭。
男人痛苦的慘叫響徹天空,他驚恐的用左手捂住鮮血直流的斷臂,軒轅血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說︰「接下來,斷哪里好了?右腿?」
男人痛的滿頭大汗,軒轅血的嘴角上揚,說︰「干脆斷脖子好了,你這種雜碎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折磨的時間。」
男人知道遇到強敵,啪的跪倒在地上,說︰「慢,慢著,我其實是神明的使者,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軒轅血眼神一冷,準備結果他,被君愁一把抓住衣袖,勸道︰「先听听他怎麼說?」軒轅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臉的不耐煩。
男人說︰「我本是河中的泥鰍,得山神廟的神明點化,幻成人身,成為他的使者,我額頭的梅花就是證據。」
君愁問︰「可是神明都是保護人類的,你為什麼要傷害人類。」
男人說︰「我是為了報仇,我的主人明明那麼努力的保護著這片土地的人類,一開始他們還每年來祭拜,但是後來他們的生活好了,就漸漸的遺忘了我的主人,神明沒有人類的信仰和祭拜,就如同人類失去糧食和存在的價值,所以我的主人消失了,或者說是死了。」
君愁低下頭,若有所思。
男人流下了眼淚,說︰「為了報仇,我掀起河水,每年都淹沒他們的田地,讓他們陷入災難,後來他們請了一個巫師來跟我求饒,我可以保他們風調雨順,但是要求他們每年進供一個女孩給我,隔天我便還他們一具白骨,我要用他們親人的血肉,讓他們記得我對他們的恩惠。」
君愁喊道︰「可是你的主人肯定不希望你傷害他苦苦保護的人類啊,你這樣做,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傷心的。」
男人問︰「難道我做錯了嗎?」剛說完,人頭便落地了。
君愁驚訝的看著軒轅血,問︰「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已經悔過了,而且他也是有原因的。」
軒轅血冷靜的說︰「那些,不過是他為自己行惡找的借口罷了,如果他真的為他的主人傷心,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他額頭的梅花分明是對他的封印,主人死後封印的力量變弱,他又開始作惡。」
君愁一臉的不相信,問︰「真的是這樣嗎?」軒轅血捏斷小雪的鎖鏈,說︰「我們下山吧。」
君愁背著小雪,軒轅血背著小風,軒轅血真不明白,他堂堂一個妖王,為什麼會背著一個人類小孩。
君愁說︰「你高興一點啦,他們還是小孩子啊,等我們下山後,村民們知道我們殺了妖怪肯定會好好招待我們的。」
軒轅血冷哼一聲,表示自己對所謂的好好招待不感興趣。
他們剛走到山下,就看到滿眼的火把,村民們聚集在一起,看著從山上下來的四個人。
小風從軒轅血的身上跳了下來,高興的說︰「大家放心吧,妖怪已經死了。」
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問︰「什麼?妖怪死了?」小風用力的點點頭,說︰「是啊,多虧了這個大哥哥和那個叔叔。」軒轅血皺眉,心想︰叔叔指的是我嗎?
粗獷男大喊︰「你殺了妖怪,那以後我們的村子怎麼辦,你想讓我們都餓死嗎?」一句話立刻引起了村民們的巨大騷動,大家紛紛舉起武器,即各種農具,準備投向軒轅血和君愁。
軒轅血輕聲對君愁說︰「還真是很好的招待啊。」君愁苦笑了一下,對人群說︰「你們听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