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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愁走上前去,蹲下來,用一根樹枝推推他,說︰「死了沒有啊?」龜五的烏龜肉身翻了一下,張了幾下口,嘴中吐出煙來,卻發不出聲音。
君愁皺眉,說︰「難道已經烤熟了。」青木才反應過來,龜五被烤了。他端來一杯清水,托起龜五,把水喂下去。
龜五感動的熱淚盈眶,握住青木的手說︰「如果你是我的少爺該多好。」君愁雙手叉腰說︰「喂,老頭,我還在這里了。」
青木把龜五擦干淨,說︰「我們走吧。」君愁把烏龜頂在頭上,和青木出發了。
兩人加一只烏龜駕車行了2個時辰,已接近傍晚才來到浣紗村
村長早早的等在村口,看到兩個英俊少年駕車,就知道是君家的人了,村長上前,說︰「是君公子嗎?」君愁跳下車,說︰「正是,不知您是?」
村長說︰「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姓浣,你叫我浣村長就好了。」君愁點點頭,浣村長說︰「你請跟我來,我們邊走邊說。」
原來浣紗村一直是實行水葬的,三天前,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浣美因為失足落水,淹死了,于是家里為她進行了水葬,但是三天之後,她居然渾身濕漉漉的回到了家門口,大家都非常害怕。
君愁听完覺的汗毛直豎,他一本正經的跟浣村長說︰「我家里還有點事,先回去了。」青木一把抓住想逃跑的君愁,對一臉驚愕的村長說︰「請您繼續。」
君愁一臉不高興的跟在青木和浣村長的後面,龜五小聲提醒說︰「少爺,我覺得不妙啊。」
君愁額頭冒出冷汗說︰「我也知道不妙啊,可是全家老少還等著我養活,我能怎麼辦?男人注定是要被榨干的。」
浣村長停了下來,來到一個農戶門口說︰「就是這家了,你們進去吧,我回家等你們的消息。」說完不等君愁他們說話,就慌慌張張的走掉了。
君愁咬牙道︰「他跑的還真快,跟龜五有一拼。」龜五在君愁頭上說︰「少爺,難道龜五在你的心中就是這麼一個人嗎?」君愁說︰「錯,是這麼一個烏龜。」
烏龜趴在君愁的頭上哇哇大哭,君愁說︰「比起還魂的女孩,頭頂一個哇哇哭的烏龜才更奇怪吧。」龜五猛然收聲。
青木將龜五從君愁的頭上取下來說︰「君愁,不要鬧了,龜五已經很可憐了」,說完將龜五放在了地上。
正當他們三個說話的時候,一個女孩出現在了院門口,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但是她大大的眼楮直直的盯著門口的這兩個人。
君愁被她盯的一身冷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那個,那個,我們是來打醬油的。」小姑娘冷冷的盯著他們,開口了,她說︰「我們家不賣醬油。」君愁說︰「哦,那可能是我搞錯了。」說完拉上青木就跑。
一直跑到村口,君愁扶著大樹拼命的喘氣,青木問︰「君愁,你看出來她是什麼了嗎?」君愁說︰「是一只蛤蟆,一個蛤蟆在那女孩的體內。」
青木听了,想了想,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君愁一攤手說︰「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一點靈力都沒有。」
忽然,一個男人從他們面前飄過,龜五抓住君愁的褲腳,說︰「少爺,又有一個幽靈。」
君愁說︰「拜托你看清楚,那只不過是一個傷心的已經神情恍惚的可憐男人罷了。」龜五從君愁的腿上下來放心的點點頭,君愁說︰「你什麼時候爬到我腿上的?」
龜五一驚,一滴冷汗冒了出來,他說︰「少爺,我約了個朋友,我先走了。」說完飛奔而去。
君愁看著龜五落跑的背影,對青木說︰「你見過跑的這麼快的烏龜嗎?」青木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反而轉身叫住了那個幽靈般的年輕人。
通過幾句交談,君愁他們才知道他是村長的兒子,叫浣野,他本來和浣美就要成親了,結果浣美卻突然去世了,他在浣美水葬的時候,發誓終身不取。
深夜,留宿在村長家的君愁和青木在同一個房間,君愁看著天空的明月,青木輕輕的給他披上外套,說︰「夜深了,不要著涼。」君愁低聲說︰「這個蛤蟆潛伏在女孩的體內,借用她的身體,究竟想做什麼?」
青木從後面將君愁整個攬進懷里,柔聲說︰「君愁,不要想這些了,想想你身後的這個男人吧。」
君愁轉過身,仰頭看著青木,青木撫模著君愁的臉頰,低聲說︰「君愁,今晚可以嗎?」君愁一驚,說︰「不行,你打地鋪。」
已經打好地鋪的青木問床上的君愁︰「真的不要嗎?」君愁把枕頭砸給青木,說︰「不要。」說完便吹熄了燈。
第二天,村長一家臉色凝重,村長夫人更是淚流滿面,只有浣野非常的鎮定。
村長夫人一看到君愁,就上來抓住他,說︰「你救救我兒子把,她肯定是想帶我兒子去地府啊,你把她趕走,趕回地府去。」
君愁還沒來得及說話,浣野卻開口了,他說︰「跟她走,我心甘情願。」君愁淡淡的說︰「如果她不是浣美,而是一只蛤蟆了?」
浣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君愁嘆了口氣說︰「看看今天她會不會過來吧,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她來了,我們一定能擊退她。」
大家坐在客廳里,浣美忽然出現在門口,君愁挑眉,果然是妖怪,神出鬼沒的。
浣美直直的走到浣野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說︰「浣野,不是要今天成親嗎?為什麼不來接我,我等的好心焦。」
浣野看著浣美多情的樣子,迷失了自己,不自覺的被她牽著走。村長和村長夫人嚇的不敢動彈,君愁起身說︰「且慢。」浣美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君愁一眼。
君愁的心一縮,陪笑說︰「小心台階,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