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吼集市之夜
……「這個世界的獸人認為自己的始祖是一名孤獨的巨神，而我個人認為這個巨神應該是一個冰川巨人，或者其他北歐神話中的巨人。[蟲不知小說網]這種事情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是根據口口相傳的神話傳說都包含著歷史這個定律，我沒法不認為在諸神黃昏之後，巨人族已經到了絕種的邊緣。為了流傳下巨人族的血脈，這個巨人就開始做某些不倫的事情，所有的兩腿間有洞的動物，最後誕生了獸人的血脈！」
「呵呵……」周圍正在販賣商品，或者干活的幸存者們听見這種事情紛紛笑了。
時間已到了下午黃昏十分，腰上掛著兩香囊的安琪兒坐在營地一角，雙眼極其無聊的看著正在口述自己見聞的星陽，而老卡魯斯正在書寫著這段小笑話。
說完打听到的獸人由來後，星陽一邊用刀子肢解著牛尸，一邊繼續說起獸人的愛情，他重復著哈里斯金的話道︰「在獸人這邊，如果你喜歡一個女孩的話，那麼就將四種香草裝進一個麻布口袋里，然後給你喜歡的女孩。那個獸人女孩也喜歡你，就會收下你的香袋。如果拒絕你，女孩就會亮出自己的香袋。而如果亮出兩個香袋，這表示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就死心吧！我估模著獸人對待犯的也是會一刀砍了腦袋掛旗桿，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紫環花、鹿尾草、風香樹、迷蝶香，這四種香草是荒原春日與慈愛之神‘馬拉’的信物，代表著春天的來臨，也是愛情的象徵。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個荒原上春天會不會缺糧，但是我們現在在這個世界所處的時間是入夏，荒原上不會出現春荒。不過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是2011年12月中旬，是冬天，也就是說︰兩個世界的時間軸是完全錯開和不對等的……。」
咬著筆，老卡魯斯書寫著星陽的觀察日志問道︰「那麼星陽，你認為這個世界的時間軸與我們現實世界是不同的，那麼這個世界距離傳說中的諸神黃昏到底過去了多少年了？」
「不太清楚，不過最少也應該有1萬3千多年了。而我們一路逃過來的東北方向，也就是我們開坦克碾過的骨骸之海，然後用半個月時間穿過的薩瓦薩拉荒原的盡頭……听哈里斯金講述，那里就是古代諸神的戰場︰死亡沙海。听說那是死者地盤，任何生靈都沒法在那片荒漠戈壁上生存，而我們半個月的時間里，整整橫穿了數千公里最後差點就進入了南方人類國度。可我們的目的地阿斯嘉特卻應該在北方。」
「嗯……最少1萬3千年……」老卡魯斯用手中的筆記錄起星陽口述的見聞，他自言自語道︰「……死亡沙海就是當年諸神大戰的最後戰場……嗯，這個邏輯還說的過去。那些被魔法召喚來的骷髏的確像是古代戰場的樣子。」
「這個世界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將牛筋骨上的肉全部卸下，星陽甩了甩自己的雙手道︰「……這個世界與現實世界最不同的一點就是，擁有巨人之血的獸人會因為和人類結合而生孩子。雖然他們不屬于任何一個種族，但是這這卻顛覆了我的所有認知。要知道在現實世界，那麼怕基因只有1%不同，那麼兩種生物就完全無法結合，而這個世界卻顛覆我的認知。[我搜小說網]我認為這個世界的巨人基因擁有強大的融合能力。還有人們說過的龍族，他們的基因也有不可思議的融合能力。」
「哦……獸人會和人類結合生孩子？」听見這句話，亞弗斯奇怪的問道。
「集市里的確看見幾個混血兒，不過……嗯……難道亞弗斯你……！」「嗯……！！！！」听見某某人這樣說，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能不說其實男人也是一種敏感的動物，特別是對這種事情。
「亞弗斯難道你這麼快就在這里找到相好的了，我真是小瞧你了兄弟。」另一個幸存者亞爾克斯羨慕的道。
…………
晚飯時間眾人好好的吃了一頓烤牛肉串，獸人荒原這邊能夠食用的香料有很多，烤出的牛肉味道也極為不同，還有很多剩下的被架在火堆上炖成炖牛肉，等著明天早上開葷。此時矮人所打造鐵鍋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摩斯這個狼語者和他的「家人」也湊到了火堆前，鼻子貪婪的吮吸這炖牛肉發出的香味。
看著肆無忌憚帶著雪狼的狼語者，星陽不禁對這個世界如此「不和諧」感到好笑，想那些獸人的狼騎兵那頭不大的像是牛犢一樣。這樣的體型都快超過非洲草原之王獅子，更合何況這些狼還是肉食動物，天朝豬肉貴這一頓要吃掉多少斤肉啊！
看著對方的三頭公牛大小的雪狼感嘆不已，只听說吃草的動物長得那麼大，就沒听說中等掠食者狼長得那麼大。現實世界中動物界唯一在體型上可以與這個世界巨狼比肩的只有棕熊，不知道為何星陽總覺得這個蠻荒大荒原上真是非常養人。也許在大自然的弱肉強食法則下，強者卻永遠不會缺少食物吧！
星陽偏心的心想著，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狼語者摩斯和他的三頭巨狼全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主，餓起來的時候可以一個星期不吃不喝，如果到了冬天更是只需要捕獵一次就可以堅持一個月。除了動物界的食草動物外，食肉動物們鬼才一天三頓飽飯呢！
天黑之後帳篷後的肉香四溢，星陽打算將三條牛腿祭狼，可是個混蛋的雪狼老大狼語者卻指著炖牛肉，看樣子似乎是非炖牛肉不吃。
咧著嘴星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受到了「主婦喜」，看著三頭巨狼和狼語者饞的那樣，他吐槽道︰「瑪德哥是湖北佬哥自豪，那菜可是翻著花樣吃，要是身在了南韓，吃的泡菜連狗都不鳥。」（棒子拼命推銷自己的泡菜文化，可是老外認的東方飲食卻都是中餐館，國際餐飲業中基本沒棒子泡菜什麼事。）
看著狼語者和那三頭巨狼可憐，好心的星陽又再次用牛肉加配料炖上兩鍋子，一鍋是明天早飯，一鍋明天祭狼。看著炖牛肉弄得差不多了，他趕緊將鍋子弄下冷了冷之後祭狼，這個時候星陽就看見狼語者和自己家人們搶食的猙獰一面；用手搶了幾把肉，旁邊就只見齜牙咧嘴的猙獰狼容，而狼語者也毫不示弱的展現著自己的狼容，齜牙咧嘴露出犬齒，在三頭凶殘的巨狼口中搶美食。
看見三頭巨狼一個大個子矮人為了一頓飯齜牙咧嘴，像是要相互開咬一樣，所有幸存者們都嚇得挪了挪地方，搶食的餓狼表情實在太猙獰了一點。而這種情況下，只有某個暴力狂靠在一邊仔細觀看著，並不時齜牙咧嘴學著狼語者的表情。
正在搶食的巨型雪狼中有一頭雪狼回頭死盯了下正在學習狼表情的星陽，但是它很快就被狼語者一巴掌拍到狼首，並且做了一個撕咬的表情給嚇了一跳。
狼語者說了一句，而哈里斯金翻譯道︰「摩斯說你這個表情表示自己佔有地位和帶有敵意，如果你想學狼語他會教你，但是千萬不要亂模仿。」
「哦……我也能學習狼語？那我需要學多久才能讓狼听我的話？」
「%¥@！#@#¥@~~！」
「想要讓狼听你的話，除非你讓它們認識到你是頭。」
「你是說，要齜牙咧嘴用牙齒和這些尖牙利齒的大狗決一勝負？」某個暴力狂很快就想到了暴力手段。
「摩斯說，你要是想讓這些雪狼認同你，那麼你就要當著它們的面赤手空拳干翻一頭猛 象。」哈里斯金抹抹胡子，一副喝多了表情大笑著道。
听見了這個矮人的玩笑，星陽還一本正經的琢磨道︰「當著這些狗狗的面赤手干翻一頭猛 象……原來這麼容易，我怎麼沒想到殺象嚇狼這一招呢？沒想到這些狗狗看起來威猛，但是實際上這些傻狗竟然連一頭猛 都干不掉。」
听著星陽的話，所有人都露出鄙視的眼神︰「連一頭猛 象都干不掉。」怎麼覺得好像在說隔壁竟然連一只雞都殺不死一樣，這話怎麼說的那麼刺耳呢！
………………
吃了晚飯，眾人又開始琢磨起自己的夜生活來了。星陽扯著早上逛早市的5個原班人馬一起去逛酒館，也就是風吼城外的幾棟木制建築。哈里斯金說︰嘯風長弓部落拉姆塞馬流出來的很少，如果需要的話只有去酒館里打听一下，看看那里有沒有嘯風長弓部落獸人的消息。
西方的酒館里從古代起就是藏污納垢的好地方，推開獸人們粗糙的大門，一股嗆人的劣酒味就迎面撲來。里面尋歡作樂的人也同時屏住呼吸，看向進來的來人；任何進來的陌生面孔都會在這瞬間被大家記住，當然你得腦袋可以換金幣的話，那麼酒館里的人就賺大發了。
安靜了一陣之後，酒館里的眾人又開始各談各的嘈雜了起來，似乎剛才的安靜只是幻覺。步入半埋在地下的酒館里，酒館內點著的長篝火熱氣滾滾，各種木制捆扎酒杯的踫杯聲、說話聲、還有豪飲聲不斷，一位身體長著華麗羽毛的獸人敲打著手鼓，用粗豪聲音唱著小調引得一些閑人高聲叫好。櫃台前，粗豪的綠皮半獸人老板娘將一杯杯劣酒放在桌上，然後傾著桌子看著進來的星陽等人。
叼上一根粗大的雪茄，星陽嘴里噴著煙草的濃香味道走到櫃台前，然後挪開幾個醉鬼坐上長凳，隨意的丟給老板娘一根修剪過的雪茄，哈里斯金帶星陽問道︰「我們要找一個嘯風長弓部落的人問點事。」
隨意的擺弄了一下手中的雪茄煙，粗豪的半獸人老板娘對著旁邊的油燈就點燃了濃郁的雪茄，不過剛吸了兩口她就被雪茄的嗆人味道嗆得直接咳嗽。
「呵呵…！」看著長著獠牙的半獸人老板娘吃癟，星陽無不惡劣的笑了笑，同時手里拿著雪茄吸了兩口緊接著吐出，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吸雪茄入口不入肺；哥吸的不是雪茄，是內涵。
抽了幾口雪茄，老板娘熟門熟路的雙手勾起雪茄這種奢侈品指著不遠處的角落，在那里有一個頭發長得長長的家伙，而他的身邊擺放著一柄木制的長弓。
將三個女孩和狼語者留在吧台前，星陽手里拿著幾杯劣酒帶著哈里斯金向酒館的角落里走去。將四五杯酒杯放在桌子上，星陽將一杯酒遞給對方身旁的一名獸人將它打發走，然後一坐座椅上，看著這個使用大弓的獸人。
對方是一個馬臉的獸人，長長的頭發之下是一張比馬臉短了許多的英俊面孔；眼楮大大的，白色的長發遮住大半張臉並且隨意披在腦後，嘴臉帶著柔和的線條沒那麼猙獰，臉上的短短絨毛讓人看不出皮膚好壞，不過油亮絨毛臉卻在火光下油光發亮，整個人看起來具有速度與強壯的雙重美。
面對著這樣一個獸人帥哥，哈里斯金帶星陽問道︰「嘯風的射手，這位我們矮人的朋友想問你一下，你們部落這季有沒有帶拉姆塞來集市交易？」
「你們想要干什麼？」
「用來穿行薩瓦薩拉荒原……我得朋友需要荒原上最快的馬趕時間去東北方。」
「我們部落的百釘葉被獸王召喚去攻打人類的關隘，今年我們沒有多余的拉姆塞！」
哈里斯金向星陽介紹，馬臉獸人所說的百釘葉就是指部落里的神射手，相傳矮人部落里的百釘葉必須在一百外射中樹上落下的有記號樹葉。
听了介紹星陽想著︰攻打人類關隘，是不是哥惹的禍。蒙古草原上的神射手叫「神箭折琴」，理由應該是射出的箭能夠射斷琴弦。只不過到了這個異界，沒有馬頭琴的獸人神射手，選拔標準就是百步射落葉，最後就有了「百釘葉」這個稱呼，這他麻就是內涵！
咧了咧嘴，星陽用海盜一樣的劣笑聲道︰「沒有多余的拉姆塞，那麼就是說他們還有拉姆塞馬了，告訴他我們打算租用他們10個……不……租用13個拉姆塞騎士，讓他們帶我們穿過薩瓦薩拉荒原，用半車矮人鐵器的價錢。」
哈里斯金將星陽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對面嘯風長弓的射手，對方越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端起桌上的烈酒一口飲盡。同時將指骨粗大的手背伸在桌上道︰「好……就這樣說定了。只要不是要我們的拉姆塞，這樣的價錢我接受，等我一天我去給你們找騎士。不過我要先收一部分鐵器，我叫加拉得松•鷹羽，嘯風長弓部落馬克迪拉松•鷹眼的兒子。」
哈里斯金告訴星陽；獸人爆出自己的名字和父親的名字，就是用自己的家族的名譽做擔保，完全可以信任，並且告訴星陽馬臉獸人這種手勢的意思。明白了獸人的意思後，星陽一手掌拍在對方的手背上，並將他的手從桌上拿起，告訴對方自己信得過他。
就在眾人達成交易後，在不遠處的吧台前爆發了一場狼語者摩斯與另一個壯碩野豬獸人的大戰，很快無眼的拳腳就禍及圍觀醬油眾，接下來喝多了烈酒唯恐天下不亂的獸人們就揮舞起拳頭逮誰揍誰。不久整個雄性激素過量酒館里就上演拳擊節目，拳拳到肉拳腳聲音和來往無形的黑腳在酒館里泛濫。
「啪啪啪！！！」拍了拍手，星陽像是回憶的道︰「多麼富有激情的人啊！也不知道有多久時間沒看過這麼熟悉的節目了，真是讓人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