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瞪大眼楮看著屏幕上的視頻,這個人不是她,她沒有跟爸在香格里拉見過面。
「方姨,你可真是狠啊,竟然想要連同廖家一家吞並了許家」許寒蹲在她的身旁,眼楮微微的一挑,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
「那個人不是我,不是的」方怡急忙的辯駁,雖然她是想要扶斯洛坐上堂主的位置,但是她沒有想過跟廖家聯手除掉許寒,她知道現在不是時間,他們還沒有那個實力消化許家這塊肥肉!
「還沒完呢,接著往下看」許寒拿起遙控器快進了幾分鐘,屏幕上的房間里只剩下方怡一個人,她淡淡的勾唇一笑,對著鏡頭撕下脖子上的一層猶如人肌膚的薄膜下來。
「你竟然找人易容成了我去找我爸——」看到這一幕,方怡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本來想要解決掉許寒的,但是想不到竟然早就被算計了,許寒想要干什麼?難道她想要吞並王氏跟方氏家族嗎?
「怎麼這麼驚訝,這不是你們最愛干的手段嗎?我不過是學你們而已」許寒優雅的開口。
方怡的臉色巨變,渾身都在暗暗發顫,隨即她又勾唇一笑,「寒兒,有沒有覺得這個房間里隱隱的有一股香味啊,剛才方姨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灑了一點東西,這個是方姨為了來見你特別給你帶來的」
許寒眼里閃過一抹玩味,「不就是一點軟骨散嗎?這點玩意我還沒放在眼里」指尖上一抹綠色的星光斑斕不已,看著它淡淡的一笑,「方姨,以為這是什麼,剛才那些軟骨散全部被這些東西給化解了」
頓時,方怡心髒就像是被一只手緊緊的捏住了一般,恐懼在心里泛濫,「你早就知道了」
「要怪就怪你太自信了」許寒輕笑,手指慢慢的移動,指尖的綠光隨之移動,修長的手指靠近方怡的額頭那抹綠光在靠近她肌膚的那一刻消失——
「你做了什麼?」她驚慌失措的開口。
「你今天給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我做晚輩的怎麼也要還給你一份大禮是不是」許寒隨意的坐在地上,手指撐著下顎慵懶的開口。
「你對我做了什麼,廢物,許寒你就是廢物,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記住我早晚要你還給我的」方怡怒目相瞪,咬牙切齒的開口。
耳畔充滿了咒罵,許寒慢慢的掀起眼眸,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子里這一次深沉如海,黑夜暴風雨驟然降臨,那是一種驚濤駭浪般的吞噬。
「方姨,我許寒等著,等著你來找我」黑暗中,飄渺的聲音是那麼的悠遠卻充滿了壓迫。
沒有人知道這身體里的許寒帶著前世的記憶,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曾經在血雨中弒殺,經歷過人間地獄,方怡的威脅對于她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
方怡身體開始抽搐起來,腦海里的記憶一篇篇的翻過,就像是被重新洗牌一般嘩嘩作響,一段段記憶在腦海里打架,錯亂不已。
「忘記今天听見看見的一切,全部統統忘記,你不曾見過許寒」清幽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的傳來,慢慢的侵佔方怡的腦海。
根據那清幽的聲音,今晚見到听到的畫面全部在她的腦海里消失,一點點也沒有剩下,她的記憶被重組,用新的記憶填補了今晚的記憶。
看著她抽搐的身體,許寒輕輕的一笑,眼里沒有絲毫的心軟和同情,既然別人想要殺她那麼她何必再留情。
雖然這一世她看透了一切,只想瀟灑的度過一生,但是她也不曾忘記一句名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許良暗中派了人保護昏迷的許寒,但是卻被人一記手刀打暈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大事不妙急忙的向上面回報。
蕭奈兒接到消息瞬間就震怒了,快速的帶著人馬趕來——
站在陽台看著醫院門口戛然而止的車輛,尹天漫不經心的開口,「許家來人了」
許寒轉過頭看著陽台上那抹修長的身影勾唇一笑,沖他勾勾手指頭,「小天兒——」
這個名字讓他覺得異常的刺耳,他狹長的眼眸里有著殺機,許寒隨意的走過去沖他神秘的一笑,瞬間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要跳你自己跳」
「一個人跳多沒意思」許寒似笑非笑的開口,隨意的掃視了一眼樓下的花園。
說完,她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兩人從三樓的陽台驟然墜下,白色的衣服猶如蝴蝶一般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猶如璀璨的流星一般消失在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