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的聲線跟簡澈不同,簡澈的聲音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而超超的聲音卻偏柔軟一點,司徒空空停下了步子,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任督二脈被打通,心思也開始清明起來。
所謂一葉障目,大抵如此,之前的司徒空空太過懦弱,以為自己躲了起來,自己做了自己認為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為了簡澈好,其實不然,或許她的選擇對于簡澈來言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我說,你投入股市的那些錢怎麼辦?」
听到司徒空空的問話,超超卻臉色不變,「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這句話連小孩子都知道,只是我忘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只要人還在就行。」
很自然地打開了簡澈臥室的門,司徒空空弓起身子就要往簡澈的被子里鑽,此時簡澈正抱著一本大部頭的書在看,看見司徒空空帶著一身冷氣地鑽進了他暖烘烘的被子里,饒是平時再鎮定如常的人,此時也不免訝異惚。
司徒空空在被子里滾了好幾圈,等滿意了之後這才看向簡澈呆滯的臉。
唔,她家簡澈呆滯的臉也很好看。
嗯,是她家的溫。
「你怎麼來了?」
听到簡澈的發問,司徒空空將臉埋在簡澈的被子里蹭啊蹭,終于蹭干淨了,才听見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上次我把鑰匙還你的時候自己留了備份。」
簡澈的眉頭皺了皺,在听到司徒空空的那句「我想你了。」心里驀然就緩了下來。
不過,下一秒。司徒空空就被簡澈凌空提了起來,扔到一邊,「好髒,去洗澡。」
「好冷。」司徒空空從地上爬起來又接著往簡澈的床上爬,卻被簡澈一瞪,又弱弱地縮回手。
簡澈下了床,去浴室幫司徒空空試了試水溫,找了衣服遞給她,然後將那個一臉怨念的小人兒提了進去,關上門。
簡澈的嘴角露出些微的笑意,之前還陰霾的心情瞬間被風吹散,只剩下一片晴光大好,山河璀璨。
司徒空空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房間的空調已經讓簡澈調到了一個最佳的溫度了,坐上是簡澈泡好的牛女乃,司徒空空抱著溫熱的牛女乃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又死皮賴臉地往簡澈的臥室里鑽,用滿嘴的牛女乃味就往簡澈的唇上湊。
溫香軟玉再懷,他沒理由拒絕,不是嗎?
一夜的旖旎風光,指尖下面是司徒空空如嬰兒般的柔軟肌膚,細膩光滑,光是想象,就可以知道被子下面的春色究竟是有多撩人。
「嗯」一聲無意識的嚶嚀聲,讓簡澈的小月復一緊,眼神瞬間變得深邃,看向懷里那個惹了火卻渾然不知的人,他現在真的想好好愛憐她一番。
偏偏他的司徒,還像只小貓一樣的,在他身上蹭啊蹭。
簡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語調輕快地在她的耳邊低語,「如果你再裝睡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司徒空空此刻的臉,就像是把一顆火種扔到了秋日干枯的荒草上面,瞬間成燎原之勢,在簡澈含笑的目光之下,愈演愈烈。
好羞人!!!
他這是在調戲她啊!!!!
司徒空空不自在地翻轉了身子,將臉埋在枕間,身上的被子卻不自覺地滑落下來。白皙的皮膚上,是深深淺淺的紅色印記。
簡澈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用盡了他所有的克制力,用被子將司徒空空從頭到腳蓋得徹徹底底。
「你不知道男人早上的時候,是***最強烈的時候麼?」
司徒空空只听到這樣一個暗沉的聲音,然後身邊的床一動,察覺到簡澈起了身,她偷偷地掀了被子的一角望過去,只看見男人精壯的大腿,再往上……
啊啊啊,要長針眼了!
司徒空空蜷在被子里,听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很快就听見稀里嘩啦的流水聲。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
等簡澈沖完涼出來的時候,司徒空空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對著她羞澀地笑。
這又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麼?他一直引以為豪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簡澈低嘆一聲,上前模了模她的腦袋,「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司徒空空伴乖巧狀,「沒事沒事,就是想你了。」
經驗告訴他,在司徒空空越是乖巧的時候就越是證明有事發生了。他當然可以陪她玩下去。
簡澈請了一天假,去廚房給做早餐,司徒空空顯然沒想到簡澈問了一聲就不問了,趕緊跟在簡澈的後面,屁顛屁顛地進了廚房。
見簡澈絲毫沒有再問的***,司徒空空有些挫敗,簡澈將走神的司徒空空趕了出去,「先去洗臉刷牙,一會兒吃飯。」
早餐做好,司徒空空十分勤勞地去端了出來,看到是面,有些詫異,遂抬起頭來問道,「你不是早餐不喜歡吃這些油膩膩的食物麼?」
簡澈心情很好,做起來吃了一口,「嗯,我以後會學著習慣。」
見她還傻愣在一旁,簡澈趕緊招呼,「快點坐下來吃,一會兒面溶了就不好吃了。」
司徒空空這才傻傻的坐下。
心里實在是太感動了,所以她每吃一口,都想要落下淚來,憋了憋,強迫自己將淚擠還回去,半響,才張了張口,聲音已然沙啞,「難道你就不問問我想說什麼麼?」
簡澈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吃飯不許說話。」
倆人默默地吃完飯,司徒空空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簡澈去洗了碗碟之後在司徒空空面前坐下。
「你想讓我幫一下王超超是吧?」
她那點小心思,自以為能瞞過他,簡澈看到司徒空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微微一笑,「不行。」
司徒空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為什麼?」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又怎麼能跟她說?
簡澈有些挫敗地戳了戳司徒空空的腦袋,「股市就是一個戰場,你想要贏得勝利,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沒錯,是不少人在股市中獲利,可是卻沒看見有更多的人連哭的勇氣有沒有,他不是投機者,他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判斷,都牽扯了太多的東西。
簡澈沒有再說,司徒空空也知道他的為難,簡澈忽然開口,「不過,他若是缺錢,我倒是可以借給他。」司徒空空終于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像是……一個成功者對失敗者低調的,炫耀?
司徒空空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等著這一天呢?你是不是早就看他不爽了?」
「唔?有麼?」簡澈十分之嚴肅地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好像是吧。」
好像是吧?!!!這個小人!!!
司徒空空收拾了一下包包,板著臉,「我回學校了。」
「你們幾天不是沒課麼?」
司徒空空回眸一笑,「唔,薛老師請了我吃飯,我想了想,也該應下了。」說完就往門外走,最後干脆直接跑了起來,遠遠的,似乎都還听見簡獅子的怒吼聲。
薛劍對司徒空空展開了低調而猛烈的追求,低調則表現在在眾人面前他還是嚴謹溫和才華橫溢的薛劍老師,身份距離把握得恰到好處,猛烈則是司徒空空每日必不可少的短信電話。
連顏小采都隱隱嗅到了苗頭了更何況敏感如簡澈?
不過司徒空空一向表現得落落大方的樣子,簡澈也沒什麼話可以說,只有一肚子的醋意跟怨氣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但是跟薛劍的梁子卻就這樣結下了。
話說,這天司徒空空是真的約了薛劍,當然,不是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單單只是學習。
她不想在簡澈困難無力的時候表現地什麼都不知道,她沒辦法安慰他只想能夠跟他經歷他所有的平安喜樂,更何況,她是經濟類專業,學習好專業知識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簡澈覺得自己很犯賤!
眼睜睜地看著司徒空空出了門,心里跟有一百字蟲子抓啊撓的,無聊地換著台,里面的人吵吵的要死看的簡澈越發的心煩意亂,干脆就拿了鑰匙出門。
開著車在這座城市里亂晃,心里猜測司徒空空有可能去哪里,後面的車嫌簡澈的車速太慢不停地有人按喇叭然後超車,簡澈似若未聞,想著司徒空空應該不會同意去太昂貴的地方,心里漸漸有了底。
車子掉頭,往那幾家店一一掃過去,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