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別黏椅子上 藏匿

作者 ︰ 沐依晨

司徒空空似乎沒有把簡澈的話放進心里,開始跟海水嬉戲打鬧,一個人鬧了一會兒,神情忽然有些沮喪下來。

「好可惜現在天冷了,要是夏天的話,就可以下海玩水。」

簡澈把司徒空空拉了上來,彎下腰幫她細細地擦著腳上黏上的細沙,司徒空空的腳被海水凍得冰冰涼涼的,可是她的臉蛋卻是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剛剛玩鬧的。

簡澈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將她的腳擦干淨,然後又用濕巾擦了一遍,司徒空空站立不住,只扶著簡澈的肩膀單腳站立,耳邊卻听見簡澈的碎碎念,「不是說水涼麼,不要呆太久,還不听話,早知道不帶你過來的。」

簡澈看不到的背後,司徒空空嬌笑著吐了吐舌頭惚。

穿好鞋,簡澈拉著司徒空空的手沿著海一直走,走到前面,有一條木板搭成的環海的棧道。旁邊有一條路,司徒空空仰著脖子,一棟白磚紅瓦的房子出現在視線里。

簡澈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跟簡澈同樣年齡大小的男孩子,看見簡澈來一點也不詫異,倒是多看了簡澈身後的司徒空空幾眼。

「這是吉勇,我的伙伴。」簡澈在給司徒空空介紹。吉勇的皮膚很黑,笑起來卻有一口極為好看的白牙,有些羞惱地繞了繞自己的後腦,笑嘻嘻地對司徒空空點了點頭溫。

「這是司徒空空,我女朋友。」

吉勇在听見簡澈最後的介紹的時候,眼楮一亮,立馬勾住簡澈的脖子,拉到一邊低低說話,不知道在說什麼,只看見簡澈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偶爾會有似有似無的眼光瞟過來,司徒空空規規矩矩站好,大致可以想到肯定跟她又光。

吉勇帶著倆人進房子,房子收拾得干淨,而且有種清爽陽光味道,而且這房子有一面是正好朝著大海的,當時她的腦海里驀然就涌上一句話。

「我願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司徒空空轉過頭望向簡澈,簡澈正低下頭跟吉勇說些什麼,見司徒空空的眼光望了過來,對著她微微一笑。

之後,簡澈告訴他吉勇是跟他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司徒空空頓時驚異萬分,怎麼看吉勇都不像是那種大院里出來的人,反倒像個本本分分的小漁民。

簡澈笑了,「吉勇是我們兄弟幾個里過的最瀟灑肆意的人,說不要了這個身份,就不要了,然後就搬到了這里來了。」

「現在,他每天看看海,打打漁,日子倒是過得極其滋潤。」

這麼大的一個房子,里面的物品雖然價格不高,但是卻格外的有藝術的感覺,牆壁上那種奇奇怪怪的鐘,掛在牆壁上的話,還有頭頂金屬制造型像只老鷹的吊燈,完全不同于常人普通的家庭。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真的就能本本分分的安居在一個小房子里。

「那,他是靠什麼為營生呢?」

這是,吉勇端來咖啡,遞給司徒空空和簡澈一杯,自己一杯,隨手把托盤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身後靠著陽台,慢慢的飲了起來。

簡澈听到這話,笑了一笑,「他是個賣畫的。」

司徒空空睜大眼楮,吉勇在旁邊听到了,重重地拍了簡澈一下,簡澈穩住身子,保持杯子里的咖啡不動。

「說什麼呢!什麼叫賣畫的!!!我那是藝術!藝術!!你丫懂麼!你不稀罕這年頭稀罕的人多了去了!」

簡澈笑而不語,直到很久以後,司徒空空身在非洲,無意間瞥見一個油畫收藏者收藏的畫品,里面有一副下面的落款赫然是「吉勇」。只是當時的司徒空空完全被簡澈這輕描淡寫的語氣給忽悠了過去。

吉勇的做海鮮的手藝不錯,給司徒空空做了一頓極為豐盛的海鮮餐,幾人吃完飯,司徒空空抱著她隨身攜帶的相機去海邊各種拍照,留下房子里簡澈跟吉勇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

吉勇听完了簡澈的話之後,扯了扯嘴角,「話說,簡澈,你這是在求我麼?」那樣子,竟然十分欠揍。

簡澈撫了撫額頭上隱隱跳動的青筋,「怎麼樣,這麼忙到底要不要幫?」

「那個女生,對你很重要吧。」

簡澈把視線投放到沙灘上自娛自樂的女人,嘴角微微泛著笑。簡澈這樣的態度,自然也證實了吉勇心內的想法。

「你名下的資金數額算是很大的了,如果要全部一起動的話,恐怕有點困難,之前我听範建仁說,有人為難你,現在還好吧。」

那些小嘍嘍,他早就收拾好了,只是幕後的人,最近他手上的項目接二連三的被制肘,二級市場表面一派良好,可是在這平靜的下面,已經有些東西不同了,一些股票的走勢異常,雖然不大,但是明顯是有人妄圖干涉,而且,最近資金市場的浮動也挺大。

如果不是簡建國突然的出事,他恐怕不會把這些事情都聯想起來。現在細細想來,恐怕真的是有人從中作梗。

箭頭不是簡建國,而是他,簡澈。

現在有了司徒空空,他不敢輕易地就下一個決策,他必須要控制整個事態。他不想司徒空空因為這些事情受傷害。

「那你的懷疑?」吉首問了問,那模樣,似乎真的是在閑話家常。

「華陽。」

為了扳倒他,無所不用其極,之前也就算了,這次竟然把他最親近的人都拉扯了進來。

「听說範建仁那邊也不大順利,你打算怎麼辦?」

那些人,想獨自操控二級市場,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還觸到了法律的底線。

上次無意發現市場走向似乎太過平穩,平穩得有些異常,就派人查了查,華陽那邊的資金動很明顯,這種手段讓有幾家上市公司不停地吸籌,可是,直覺告訴他,看起來越是平靜的表面下面就越是有最深沉的暗涌。

「她怎麼辦?」

「我想,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是他的軟肋,是他最無助的弱點,他無法想象被人戳中弱點是什麼感覺,有時候簡澈就像是一只狼,有著野獸的嗅覺,也有野獸的生存方式,他會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弱點悄悄隱藏,不讓他人窺見。

「你想把她放在我這里?」吉勇笑了,就知道這家伙不會沒事就往他這里鑽,而且還帶一個女孩子。「是兄弟的話,就幫我一下。」

吉勇挑了挑眉,藝術家的氣質瞬間褪去,眉毛一樣,身上的匪氣就全然露了出來。「打一架先。」

等司徒空空回來的時候,屋子里一片狼藉,玻璃的隨便,散落的布簾和書本,還有……地上的兩個人。

簡澈用胳臂肘制約著吉勇的頸部,用身體將吉勇的手腳都制服住,稍一用力,下面的人就很有可能當場暴斃,這是殺招。

兩人氣喘噓噓,面色通紅,額頭有薄汗冒了出來,如果倆人的眼光不那麼凶狠的話,倒是頗有些旖旎的氣氛。

有打碎的杯子跟花瓶,倆人的衣服上都有些褶皺,但是卻意外的沒有人在交戰的過程中見血。

「你們在干什麼?」

司徒空空突然出現打破這種沉默的對峙。簡澈循聲望過去,吉勇瞅準機會翻身,騎在簡澈的身上,一手掐住簡澈的脖頸,所有的事情只發生在一秒之間。

見大勢已去,簡澈張開手,視為結束,吉勇拍了拍手,從簡澈的身上站了起來,對著門口一臉震驚的司徒空空攤了攤手,「我們在比試。」

司徒空空的震驚的表情慢慢消失,「如果不是在比試的話,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挺曖昧的。」

司徒空空轉過視線,最後的那個詞低若蚊吟,吉勇一愣,終于笑了出來。

簡澈狠狠地瞪了捂著肚子憋著笑的吉勇,模了模鼻子。

「剛剛比試前,我們打了個賭。」

司徒空空眨巴著眼楮望著簡澈,等待著簡澈下面的話,可是等了許久也未听到聲音,有些詫異,終于開口問道,「你們在賭我?」

吉勇整了整面部表情,上前拍了拍司徒空空的肩,「如果他輸了的話,你得在這里留幾天。」

「如果他贏了呢?」

呃……要不要這麼聰明。

「我的房子,這里的一切,全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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