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珂蹲在廁所,看到自己的大姨媽按期來報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為什麼偏偏在今天呢?晚一天不行嗎?
廖珂一面敲打著牆壁一面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她疼得渾身哆嗦,就像躺在冰窟里一樣。可是現在是夏天啊,為什麼她要忍受這種痛苦呢?
廖珂咬著牙站起來,把該換的換了才走出洗手間,小臉蠟黃。
紀筱棉心疼地扶住她將她帶到了餐桌旁,端起紅糖水給她喝下去,慢慢的她的疼痛才稍減。
廖珂已經疼得不想說話了,她摟著紀筱棉說道︰「下輩子再做女人我就是豬。」
听著她的吶喊,紀筱棉模了模她的腦袋說道︰「不要這樣,也許等你結婚生了孩子就不疼了,你可以試著去吃一些中藥,我身邊有朋友就是吃中藥吃好的。」
「我不吃,苦死了。」她皺著眉頭說道。
「苦死好還是疼死好,你自己選擇吧。」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艱難的選擇題。
廖珂無力地趴在紀筱棉的肩膀上,模著她的肚子說道︰「你真好,大姨媽都不會來報道了。要是我懷孕了該多好啊……」
紀筱棉笑了,這個傻丫頭竟然以為懷孕那麼享受,除了沒了大姨媽其他似乎沒那麼舒服。
她模著她的頭發將她放在沙發上靠著︰「你啊好好休息,晚上的約會就別去了,換個時間也一樣。」
她立刻起身道︰「不一樣,怎麼會一樣呢?說好是今晚就一定是今晚,換一天都不行。做人要言而有信。」她固執地說道。
紀筱棉實在拿她沒辦法了,看著她怎麼痛得死去活來吧。不過……也許會來一場英雄救美。
紀筱棉想了想,是她選擇的就讓她去承擔吧,人總要學著長大。一時的任性,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廖珂決定的事情決不改變,等到六點,她準時出門,和廖梓然約好七點吃晚飯,她總要提前出發。
她對著紀筱棉揮揮手在吳媽的幫助下緩緩走了出去,看著她痛苦的身影忽然明白,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放下一切的痛苦。
如果和廖梓然在一起可以讓她忘記身體的痛苦,那麼不也挺好嗎?
紀筱棉笑了笑,打了個電話給廖梓然︰「梓然,今晚別忘記和廖珂的晚飯啊。記得要早點過去,她已經出發了。她今天身體不是很好,你多照顧她一下。」
廖梓然應著,然後問了句︰「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紀筱棉想了半天說了句︰「吃的愉快。」
電話掛了,廖梓然淡淡一笑,她特意打來電話卻是為了廖珂,難道就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心情嗎?一點也不嫉妒嗎?或許,她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吧。
廖珂六點半就趕到了飯店,定了一個包廂,有浪漫的夜景,氛圍很好。
她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色立刻補了腮紅,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血色,特意涂了唇彩,起碼臉色看起來不會那麼差。
她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待的心越來越迫切,看不到他她的疼痛越來越重。
廖梓然已經從公司出發趕去飯店,但是在飯店停車處剛好遇見了自己的媽媽。她將他拉到了一邊問道︰「進展如何?」
廖梓然笑了笑松開手臂道︰「一切順利,你沒必要時刻來提醒我。」
「順利就好,但是……不要輕敵。還有……你是不是對里面那個小丫頭有興趣啊?」她不知道廖梓然的興趣何時改變了。
廖梓然整了整西裝道︰「媽,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這次比賽我會和廖城一較高下,所以你也別著急。至于今晚,你就當給我一個放松吧。」
「放松可以,但別忘了自我,你要和她吃飯沒問題,但是你要記住——她始終都是廖家的人。」
廖梓然不會忘記廖珂是廖家的人,她是廖老爺和廖城一直保護和心疼的女孩。雖然她是廖家人,但是她對他一直很好,所以他不會去傷害她。
「別心軟,不到最後一刻不許徹底放松。」她的目光從墨鏡後射出來,十分嚴厲。她將他培養起來不容易,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你放心,我有分寸。」說罷,他便大步擦過她的肩膀走了進去。
她帶著墨鏡悄悄離開,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希望他真的可以和廖家的人劃清界限,那些年她受的苦遲早要討回來。
廖梓然快步走入廖珂的包廂,但是推開門的那一刻迎接他的是一張慘白的笑臉。
他趕緊走到她身邊問道︰「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嗎?」
她拼命搖頭︰「我好的很,你快坐下休息一下。等會我們點菜。」
看著她逞強的笑容,忽然想起紀筱棉囑咐過他她身體不好,忽然明白了什麼。她既然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堅持坐在這里呢?
他微微皺眉,點了一些菜根據她的口味又點了一杯巧克力聖代。听說女孩比較喜歡吃這個,而且她喜歡巧克力味。
廖珂听見他點了冰的臉色不是很好,她立刻說道︰「等一下,聖代就算了吧。」
看著她為難的表情他問道︰「你不喜歡嗎?還是喜歡別的口味?」
「不不,我喜歡,但是……」
「那就要那個吧。」他合上菜單點下了聖代和一些菜,廖珂的表情很奇怪。
她看著聖代放在自己面前,想吃又不敢吃,快樂並疼痛著。
她看著廖梓然問道︰「你喜歡吃嗎?」
他搖搖頭︰「這是專門點給你的,還是你吃吧。」
廖珂真的吃不下,但是為了不掃興還是吃幾口,終于肚子痛得她滿頭大汗。
他看了看空調的溫度說道︰「是不是太熱了,要不要溫度調低一些?」
廖珂吃力地搖頭,然後汗如雨下,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沉,整個人就像浸泡在冰水里一般。
廖梓然發現她的臉色太蒼白,立刻走到她身邊模了模她的額頭︰「你有點發燒了。」
「沒事的……不要擔心……我只是……」她忽然想起自己出來匆忙忘記帶衛生巾了。于是,尷尬地看著他說道,「我忘記帶重要東西了。」
他離她很近,這菜發現她穿著潔白的裙子,凳子上竟然有血漬,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啊?」想起她吃聖代的模樣立刻懂了,這個小丫頭來例假了。
他月兌下衣服披在她身上,讓她不再那麼寒冷,問道︰「忘記帶那個了嗎?」
她紅著臉點頭,實在不敢開口讓他幫忙去買,但是她現在要血崩了,急需啊。
廖梓然說了句︰「你在這等我。」立刻跑了出去,他要盡快買到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