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鎮國公府,被小桃拽著悄悄的溜回清心院,楚清一整個人還是懵的。拉牛牛
那個叫初雪的說什麼,匕首是樓子言心愛的,是她先父留下的遺物……
是物有所同嗎?
可那匕首分明是爹爹親自幫她花費半月功夫鑄成的,上頭的那個骷髏人頭還嚇了她一跳呢。
十歲的生日,爹爹送她的禮物。
那一天,她用這匕首親手殺了第一個人……
用力的撓一下頭發,冷清一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一腳把不遠處的椅子給踹翻。
靠,什麼玩意兒,煩死她了。
不過是逛回街發現了件相似的物件,以為可以買回來把玩,沒想到……
MD,她發現了,遇上樓子言就沒她的好事。
改天定要去廟里拜拜,有這麼尊瘟神跟著自己能有好?
「主子,主子您喝茶……」
茶水入口,冷清一似是被蠍子輒了下嚎起來,「死丫頭,你想燙死我?」
「奴婢和您說了呀,是您自個沒听到嘛。」小桃低聲嘟囔著,卻還是兩步搶過來拉著冷清一被茶水濺濕的手腕上下看了兩眼,發現沒大礙之後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還好這茶不是滾的,不然準要燙出泡來。主子您別擔心,咱們府里的燙傷膏很好用,上去清清爽爽涼涼的,一會就沒事了。」
「是麼?那要不要本姑娘我把茶倒你手上,然後賞你兩管藥膏?」
小桃垮下了小臉都要哭了,少夫人不待您這樣玩的啊。
簡單收拾了,重換了茶,冷清一繼續捧著茶杯對著窗子發起呆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種發泄不得的憊怠。
一側,捏著繡花針的小桃眼底掠過一抹憂色,少夫人好像有點不對勁,難不成是為了那匕首?
可最後樓三公子也讓給自家主子了呀。
屋子里有種沉重的氣息壓的小桃喘不過氣來,有心想說話吧,可看著整個人窩在軟榻上縮成一團的冷清一張張嘴卻不知說啥好,可不說吧,這樣的主子小桃覺得自個一點都不歡喜!
好像下一刻就被難過給淹沒了似的。
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主子。
一點都不!
這些天來她看習慣了冷清一的飛揚自信,囂張跋扈,狡黠靈動。
一點都不想主子再回到之前的自哀自怨自悲自憐里。
就在小桃絞盡腦汁說著一些討喜的話,冷清一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時,門外響起小丫頭的聲音,「世子爺安。」
「少夫人可在屋子里?」
「在呢,小桃姐姐服侍著,世子爺您請……」
燈影搖曳下,靠在迎枕上的冷清一紋絲不動,連眼珠都沒動一下。
還是小桃不敢怠慢,趕緊起身迎過去,「世子爺安,奴婢見過世子爺。」
一襲紫衣的楚夜辰在燈影月色下有種不屬于白日的邪魅,丹鳳眼微挑,瞥了眼靠在窗前一語不發的冷清一,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接過小桃手中的茶後淡淡的吩咐著,「你且退下,我和你家主子有話要說。」
月華如水,灑在粉紫色綃紗窗上,映襯的滿室多了種淡淡的粉紫。
耳邊傳來楚夜辰清淡的聲音,「對不起,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
嗯,這話,是和自己說的?
好半響回神,冷清一詫異的揚眉,平淡的眸子對上某雙清冷卻絕對真摯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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