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言,什麼遙言?」冷清一眨下眼,一臉的無辜。
這下換成楚夜辰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就不說了。
也難怪冷清一不知道,冷若風夫妻在听到那些話的第一時間就把消息給封鎖了。
如今冷若風正氣呼呼的拍著桌子找主謀呢。
按他的說法就是,一定有人陷害他家妹子!
讓他逮到這人,把他家祖墳都給刨了!
「搞什麼啊,你不說我找別人問去。」
冷清一轉身要走,衣袖被楚夜辰一把拉住,「不用了,還是我告訴你吧。」
「從昨天開始,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街上說你在外頭多日,和樓子言有所瓜葛,兩人之間,有染。」最後兩個字幾乎是輕不可聞,而且說的很快,說完之後楚夜辰就急忙的對著冷清一解釋,「但是你放心,我相信你,你不是這種人,樓三公子雖然和我不怎麼對付,但他也絕非這種趁人之危之輩的小人……」
靠,她和樓子言有染,染個屁!
天知道她最想的就是能讓樓子言永遠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嗯,最好在戰場上掛掉。
看著楚夜辰一臉著急解釋的樣子,她忽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嘴角翹起,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你到是挺相信我們的,不過你是相信他的為人呢還是信我不會背叛你?」眸光微轉,她側了下頭,「如果,外頭那些事說的是真的呢,你打算怎麼辦,給我一紙休書麼?」
「一一,這事不能亂說的,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聳了聳肩,冷清一不再玩笑,想了下正色看向楚夜辰,「不過我和你說一句,我只說一遍,你听好了,外頭說我和這世上的任何一個男人有所瓜葛都說不定有可能,就是樓子言沒這個可能。別說樓子言了,就是姓樓的都不可能!」不是她要解釋,而是即然兩人還在做夫妻,有些事還是別隔在心里的好。
再說了,她沒做,憑什麼讓她扛著,讓他似信非信的懷疑著?
她反正把話說開了,如果他不信,那就是他的事嘍。
「一一不用解釋,我說過我自然是信你的。」
啊呸。在心里月復誹兩下,冷清一揮手趕人,「世子爺在這里待的時間不短,該回府了。」
「你趕我?我只是擔心你。」
楚夜辰咪下眼,看來他的娘子果真沒把他放在心上啊。
「沒有,我是覺得世子爺公務繁忙,偷閑半天足矣。時間再多,會誤了公事的。」冷清一嘿嘿笑著往外推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啊,都看了她一上午了,又沒缺胳膊又沒少腿的,真是的,不知道他在會擾到自己的清淨麼?不過,她朝著楚夜辰伸出手,「拿五百兩銀票來,縴姐兒和舒哥兒長高不少,秋天到了,我要給她們置辦新的秋冬衣裳。」
看著她咪著眼一副小財迷的樣子,楚夜辰搖搖頭,置辦秋冬衣裳用得了五百兩?
只是,看著她笑咪咪的模樣,他卻打心里看的高興。
不就五百兩麼,又不是給不起。
大手一揮,「一會我讓管家給你送一千兩銀票來,你自己喜歡什麼就買來,住在這里別委屈了自己。」
開開心心的送走財神爺,冷清一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呀。
浪費大半天功夫,得了一千兩銀子。
賺了!uoef。
在她院中侯著的冷大少夫人看到的便是冷清一一臉堆笑的表情,不禁抿唇一笑挪愈起來,「看來還是世子爺的魅力大,在這里住了兩天了都沒見一一笑的這樣開懷,眼都樂的不見了,和嫂子說說,我們的世子爺都和一一說什麼了,讓我們的小姑這樣的開心?」
「嫂子真的想知道?」
「那是當然,不過呢,要是你們之前的悄悄話,就不用告訴嫂子嘍。嫂子可不想被酸的掉牙。」
姑嫂兩人挽了手往屋子里走,前頭打簾的小丫頭听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抿唇笑,冷清一知曉自家嫂子會錯了意,可也不想解釋,讓嫂子知道自己敲了楚夜辰一千兩,說不定心里有啥想法呢,只是呢,看著冷大少夫人取笑的眼神她轉了轉眼珠,「楚夜辰和我說,外頭竟然有人說我的壞話,什麼亂七八遭的竟說我和樓三公子有什麼,嫂子你說好笑不好笑?」
冷家大嫂的笑容滯在嘴角,不禁小心冀冀的看了眼冷清一,「一一你,知道了?」
「是呀,我听了覺得很傷心呢,哎,最讓我難過的是,哥哥和嫂子你們肯定早知道了,竟然沒一個人告訴我。」說著話,她坐在椅子上做個滿臉哀怨的表情,大眼忽閃兩下,眼神迷離,睫毛輕顫間似哭非哭,一臉的難過,「嫂子肯定不疼我,不然怎麼會連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由著我被瞞在鼓里……」哼,再讓你和大哥瞞著我,壞銀!
「哎呀,一一,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和你大哥是為你著想,怕你傷心,所以才沒告訴你的。」
「真的?不是因為你們不疼我?」
「傻丫頭怎麼會呢,你哥可是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護著,怎麼會不疼你?你哥哥今天可是一直都在外頭忙著追查這謠言的出處呢,說不定呀,再晚會就該有個準信了呢。」冷大少夫人生怕冷清一哭出來,要是自己過來一趟,讓小姑哭了一場,雖然事出有因,但以著夫君那個視妹如寶的性子,說不得會在心里怎麼想自己,再加上她是真的擔心冷清一,之前她一點消息不知道,楚夜辰突然把這個麼的炸彈爆出來,她可受的了?
還有楚夜辰,他怎麼想的啊,會不會相信了外頭那些流言?沒上楚麼。
「就知道大哥和嫂子最好了。」
冷清一抬起頭,微翹起的嘴角出賣她的心情,冷大少夫人先是一怔,繼爾知曉自己被她給耍了。
不禁又惱又無奈,伸手在她腦門輕敲一記,「你這丫頭,這性子倒是越來越開朗了,連嫂子也敢取笑了。」
「大嫂。」
由著她晃著自己的手臂,冷大少夫人瞪她一眼,「縴姐兒都比你穩重。」
吐吐舌,冷清一笑的很是理直氣壯,「哥嫂面前我永遠是孩子。」
「這丫頭。」
閑話幾句,冷大少夫人欲言又止,一臉的試探,「世子爺可說什麼時侯接你回府了?」
「說了,不過我沒答應。」冷清一揚揚眉,直接伸手拈了塊西瓜塞嘴里,三五兩下吐下去,抬頭對上冷大少夫人不贊同的眼神,她嘿嘿一笑,賴皮般的扁起了嘴,「我還沒在這里住夠呢,難不成嫂子是覺得我吃的太多,想趕我走了麼?」
「我還巴不得你常住呢,不過你畢竟是嫁了人的,楚府才是你的家……」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楚夜辰也誤信了那些謠言,到時真的和一一起了隔閡,那這夫妻可如何做下去?
「唔,我知道,嫂子你放心吧,楚夜辰他沒信外頭那些話。」
「他和你說的?」
「嗯,他說相信我,也相信樓子言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狗屁,信她還有點道理,樓子言不是趁人之危之輩?
鬼都不會信!
「這就好,我和你哥也就放心了。」
小半個時辰後,送走了冷大少夫人,回到屋子的某人直接呈大字型癱到了軟榻上。
伸個懶腰左右翻個身,唔,真清靜呀。
酉時兩刻,晚飯時間。
被丫頭喚醒的冷清一起身,門外傳來小丫頭的聲音,「奴婢見過表小姐,表少爺。」
「娘親可在屋子里,我和弟弟給娘親過來請安。」
「在呢,表小姐表少爺您請。」
坐在椅子上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本正經行禮的兩小娃,冷清一有點糾結的想撓頭發。
前些天的驚險,這兩天的懶散,讓她幾乎把這兩娃給忘個干淨!
「是縴姐兒和舒哥兒啊,來,坐下吧。這些天在舅舅府里過的可好,可有受委屈?」
她有些歉疚,身為娘親的她竟然忘了自家一對娃……
「回娘親的話,女兒和弟弟一切安好,舅舅舅母待女兒和弟弟也很好,不曾受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對上縴姐兒小小年紀的沉穩,冷清一有瞬間不敢直視那張小臉的沖動!可下一刻她就怒了,靠,憑什麼自己內疚啊,她做的哪點比不上以前的冷氏?這麼一想馬上理直氣壯起來,腰板也直了,多少有了幾分娘親的威嚴,瞅著縴姐兒姐弟倆慢條斯理的開了口,「我記得之前有交待舒哥兒背書識字的,如今可記下多少了?」
「回娘親的話,弟弟他……」
「縴姐兒,我在問你弟弟話,讓他自己說。」
「是,娘親。」
縴姐兒咬了咬唇,看一眼冷清一,終是沒說什麼,卻扭頭給了舒哥兒一個鼓勵般的笑。
「我,我背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舒哥兒幾乎是躲著冷清一的眼神,結結巴巴的在自家姐姐的注視下開始背起來,只是,開頭幾句還算好,可到了幾行過後,愈發的斷不成句,甚至開始背漏字,小臉漲的通紅,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可到最後還是止于五行的成績!
「這就是你這些天背下來的東西?」
「我,我……」哇的一聲舒哥兒哭了起來,在冷清一犀利的眼神下,眼神習慣性的尋找著縴姐兒,腳下更是慣性的就要往縴姐兒身後挪,卻被冷清一一聲厲喝給制住,「站在那里不許動,你是男子漢不許往你姐姐身後躲,更不許哭。還有縴姐兒,你再動一下就給我出去侯著!」真是氣死她了,十幾天的功夫就背了五行三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