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一夜激情,次日早上醒過來已是天光大亮。
看著外頭的天色,冷清一猛不丁的坐了起來。
全身的酸疼讓她咧了下嘴,不由自主的憶起昨晚的瘋狂……
臉驀的紅了起來,隨即便恨恨的咬了唇,都是那個混蛋楚夜辰干的好事!
可一個巴掌能拍的響麼?
臉色來回變幻著,冷清一坐在床上胡思亂想著,門簾掀起,走進來尚帶幾分憔悴的櫻桃。
「少夫人,您醒了?奴婢這就服侍您梳洗。」
隨意的唔了聲,她挑了下眉,「世子爺呢?」
「回少夫人話,世子爺才去了外院,說一會回來和您一塊用早飯。」
隨著冷清一的下床,早有小丫頭捧了水盆服侍冷清一洗漱穿衣。
簡單的挽了發,拿釵子固定了,冷清一起身時猛的拍了下自個的腦門。
她就說忘了一件事嘛,看,果真是忘了。
眸光微轉,她看向身側捧了熱茶的水蓮,「縴姐兒舒哥兒她們如何,醒了沒有?可有請御醫?」
水蓮抿唇一笑,「少夫人您不用擔心,小小姐小公子早醒了過來,世子爺一大早便去看了,想來一會便該過來給您請安了呢。」
「這樣就好。」
撫了撫額,冷清一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才到了小花廳坐下,門口走進來一臉輕快的楚夜辰,看到她寵溺一笑,「一一,怎的不多睡會?」
「睡醒了自然就起來了。」
因著昨晚的事,冷清一這會也沒啥好臉色,順便還瞪了眼楚夜辰。
他到好,滿面春風的,自己腰酸背痛全身軟綿綿的,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
靠,憑什麼男人舒服女人受罪?
一側的男人眉眼彎彎,絲毫不在意冷清一的黑臉,只是陪著笑,「一一,我早上讓小廚房炖了燕窩紅棗粥,一會你多喝些。」
「……好。」看著那張臉,冷清一差點沒喊出一個滾字。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兩小的身影出現,看樣子似是沒受到什麼大太的驚嚇,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行了禮,待得楚夜辰開了口,縴姐兒坐在冷清一身側,半響後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都是女兒和弟弟不好,竟然害的爹娘找了大半天……」
按著之前的吩咐,丫頭們一大早便告訴兩小,昨個兒她們兩和冷清一等人走散了。
被人群擠暈,遇到了好心人才沒出事。
所幸她們自打被人擄後就是暈著的,不然怕又是一場麻煩。
「無礙,以後出去多帶幾個侍衛。」
「爹爹不怪女兒和弟弟?」
「怎麼會怪你們呢,人那麼多,出意外是正常的,別多想了。」冷清一笑著揉揉她的腦袋,順勢捏下那粉女敕的小臉佔個便宜,徑自朝著侯在門外的櫻桃吩咐道,「擺早飯吧,我可是餓的很了,還是你們個個都不餓的?」隨著她的話,就听咕嚕一聲,竟然是舒哥兒的肚子在響!
小家伙看著大家都轉過來的臉,不禁臉紅了起來,「我,我不是很餓……」
「嗯,我們家舒哥兒真的不是很餓,就是肚子一直在咕嚕叫。」
「娘親。」
「有什麼好羞的,男子漢餓就是餓,渴就是渴,要是在自己家里都不敢說,到了外頭怎麼辦?」
被冷清一有點加重的語氣一說,小家伙咬了下唇,最後重重的點點頭,「娘親,餓。」
「這才乖,走,咱們吃飯去。」
一家人用罷早飯,縴姐兒回了自個的院子,舒哥兒去上課。
屋子里只余下楚夜辰和冷清一,看著眼神始終盯著自己的楚夜辰,冷清一腦中不由自主浮現的就是昨晚的纏綿。
心頭暗罵自己,有什麼好想的啊,不就是男人和女人xxoo了一回麼?
可是可是……
她的臉猛的就紅了起來,愈發的紅艷艷的,看的楚夜辰頓時就心神一漾。
只是被他很好的收斂,卻是伸手撫上冷清一的額,「可是哪里不舒服,怎的這般的燙?」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皺了眉,「可是昨晚吹風受涼了麼?不成,我還是去叫御醫過來看看的好……」
听到他又提昨晚,冷清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我沒事,不準叫御醫。」
「一一,生病要看大夫……」
「我說了我沒病,還有,你很閑是不是,我還有事,不陪你了。」
幾乎是落慌而逃的冷清一站在院子里深吸口氣,被冷風一吹臉上的紅霞緩緩退去。
不禁又在心里咒幾句,混蛋楚夜辰,就知道風流快活……
身後,楚夜辰一臉的不解——
他剛才好像沒說什麼啊?
……
某處小院,一大清早狼般的嚎叫響起,那聲音要多淒慘有多淒慘。vivo。
「啊啊啊,殺人了,救命吶,小黑子趕緊把這鬼東西給我弄出去,嗚嗚,本公子不活了……」
門外,一夜無眠的某侍衛黑著臉走進來,「爺,您這樣下去是不成的。」
那該死的蛇根本就弄不走好不?
滑不溜秋的,捉吧捉不住,打吧,逃的比啥都要快。
一個沒看到就照著你身上咬了過來……
再不成它就噌噌兩下沒了影子。
等到以為它走了,一不留神,好吧,噌,它又不知打哪鑽了出來。
這一晚上你就听吧,那叫一個鬼哭狼嚎啊。
中年侍衛再心里月復誹著自己的同伙,一個個的在外頭逍遙自在,他在這里受苦受難。
一群沒義氣的家伙!
「那你說要怎樣,本公子要被這鬼東西給折磨瘋了。」
如花公子不再如花,一臉的哀怨,雙手揪著被角可憐兮兮的縮著身子和小蛇對峙。
心頭那叫一個後悔吶,他真是神經啊,去哪不好非來這個鬼地方。
來也來了,好好的干嘛逗那兩小娃玩啊。
嗚嗚,要是他知道楚夜辰有這麼一個惡婆娘,打死他都不來盛都!
想到冷清一如花公子就直咬牙,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故意在整他。
「我不管,小黑子,你要是不把這蛇想辦法給本公子弄走,本公子明個回去把憐香嫁人!」
「主子,您已經答應在下把憐香許給我了。」
「我不管,答應了也可以反悔。」
「……」
中年侍衛看著自家無賴似的主子一臉的欲哭無淚,這簡直就是街上的潑波嘛。
要是換第二個人敢這樣拿憐香和他開玩笑,他早一拳打過去了。回麼回走。
可現在……
他咬牙,再咬牙,忍!
半響後,他盯著那一側半身盤在床上,豎著蛇頭的小蛇看了幾眼,最後看向如花公子。
「公子不如就去楚府吧。」
「去楚府做什麼,本公子不去。」要不是那個可惡的女人,他能有這麼慘嗎?
「公子去楚府,說不定楚少夫人一時心軟,便把小蛇給收走了呢。」中年侍衛眸光微斂,聲音平靜,心底卻是暗道,楚少夫人可別怪在下,這是您逼的,不過公子就是在楚府發瘋也不過幾天,想來很快就會待膩的,而且再這麼折騰下去他也真的吃不消,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再說了,要折騰大家一起啊。
這麼一想中年侍衛越說越順,哄誘般的接著道,「即便楚少夫人不把小蛇收走,但小蛇看到自家主子,說不定就顧不得理會公子您了呢。再說了,」他眸光微閃,語氣有幾分怪異的道,「公子您就甘心這樣麼,這可不像公子您的性子,屬下可不認為您就這般大方的放過楚少夫人,住到楚府,不是機會更多更好麼?」
「好,小黑子你終于聰明了一回,就這麼辦,咱們這就去楚府。」
啪的拍了下手掌,如花公子興奮的似是連眼前的小蛇都不怕了,噌的站了起來。
只是下一刻,中年侍衛耳邊一聲刺破耳膜的吼聲再次響起。
「啊啊啊,你個該死的,別過來,給我滾下去,小黑小黑……」
小蛇靜靜的爬在他的腳上,三角蛇頭貼在他的小腿晃呀晃,不時的吐下蛇信子。
隨著如花公子的大喊,小蛇示威般的往他小腿貼了過去。
又膩又滑,帶幾分幽冷的感覺自小腿皮膚傳來,如花公子先是一僵,繼爾,眼皮一翻。
咚的一聲暈了過去……
楚府書房,楚夜辰看著自己的幾大侍衛眸底冷意一閃而過,「可查到是什麼人了沒有?」
「回主子,暫時沒有,只是……」
看著侍衛的欲言又止,楚夜辰聲音冰冷,「直說。」
以前他不在家也就罷了,現在他才回來,就送他這麼一份大禮。
真當他們父子久不在盛都,以為鎮國公府就成了軟子,什麼人都可以捏上一把麼?
「回世子爺的話,據咱們的探子查知,兩位小主子出沒的地方好像有容府的人出現。」
「可確定?」
「暫時還不確定是巧合還是……」
「本世子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揮手把幾個侍衛打發了,楚夜辰眸光犀利似冰刀般轉向管家,五指微屈在桌面輕敲幾下,略一遲疑徑自出聲道,「把話傳出去,就說兩位小主子受了驚,病重,派人去請御醫過府。」
「是……」
「另外,把老夫人院里的人悄悄控制住,一個個的給我仔細的查,必要時,動刑!」
管家霍然一驚,眼角跳了兩下,對上楚夜辰肅殺的臉,他趕緊垂下了頭,「是,老奴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