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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站滿了我的屬下,還有其他堂來送行的亭主,大家都不理解的看著我,尤其是司凌風的屬下,甚至露出鄙夷之態。
「屬下對飛鷹的死痛惜萬分,不論在公,還是在私,宮主的話我都無言以對。但是我和李元吉是真心相愛的,對此我至死不渝。」我倔強的說。
「好一個至死不渝,你這麼說讓酒泉之下的飛鷹听了會多麼的傷心。我不管你渝不渝,你願意愛就愛,但是你是烈鳳堂的堂主,你首先要把自己的職責履行起來。不可以說消失就消失,更不可以在公事沒有辦好之時就偷空去為情人求醫問藥。」百變書生斥責我說。
「烈鳳一定查出殺害飛鷹的凶手,來彌補我對他的虧欠。請宮主相信屬下一定能擔負起自己的責任。烈鳳還有一個請求,讓我見飛鷹最後一面,屬下要檢查飛鷹的遺體,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跡。」作為廣南大學醫學院大三的學生,我雖然不是法醫,但是對人體的機構還是很熟悉的。
「你說你要開棺驗尸,想不到我們的烈鳳堂主還是個仵作。」百變書生冷冷的說道。「你是一堂之主,怎麼做我不干涉,但是你最好驗個明白,不要讓飛鷹的靈魂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擾。
「屬下明白。」我躬身道。
打開了棺槨,飛鷹赫然躺在里面,仿佛睡著了一樣。我的淚滴在他的臉上,我趕緊輕輕的擦去。「飛鷹,我知道這次你不會再原諒我了,但是我真的還想跟你說一句,我好抱歉。到底是誰殺了你,你告訴我好嗎?烈鳳一定手刃那個凶手,為你報仇。」
我檢查了飛鷹的身體,可是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他身上只有一道傷痕,傷口深而且窗口小而且刀口參差不齊。這一刀刺破了肝髒,讓人失血過多而死。以飛鷹的武功,能讓他一刀斃命的,天下沒有幾個人。這就說明來人跟飛鷹是認識的,飛鷹沒有設防,而且來人很可能不會武功,是用一把匕首將人刺死的。還有就是飛鷹在出事前喝過酒,很可能就是跟那個凶手一起喝的,酒中也沒有迷藥,只是這種酒的釀造方法很特別,可以說是一種非常昂貴的酒。再有就是飛鷹的發髻邊上出現了,一抹紅痕,不知道和這個凶手有沒有關系。
還是沒有頭緒,我沮喪的合上棺木。
午夜,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喝悶酒。我在面前放了兩個酒盅。「飛鷹,我們好像從來沒在一起喝過酒,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我輕輕的為他倒了一杯。「我記得你說你是個孤兒,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沒有得到過母親的愛。你說你恨他們,但是我心里知道,在你心靈的一個角落里永遠有一個位置是為他們留下的。飛鷹,我知道你喜歡我,而且只有你默默的守護了我這麼多年,我慕容紋雖然不是真正的烈鳳,但是我仍然能感受到,你那份真誠的愛。飛鷹,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叫慕容紋,我是一千多年後的人,你不要笑,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穿越時空來到這里的。我騙你說我失憶了,那都是不得以而為之。如果你在天有靈,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你。」
那一晚我喝的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原來我喝醉了還會自己上床啊。」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拉開了帳子,只見百變書生,靜靜的坐在帳子外。
「宮主?」我驚訝的說,「你怎麼在這里?」
「昨晚你喝了多少酒,居然跑到水塘那邊痛哭。我知道你心里覺得對不起飛鷹,我昨天說你的那些話,有一多半是說給其他的亭主听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不得不訓斥你幾句,否則我不能服眾。」百變書生親切的說。
「昨晚原來是宮主照顧的我,烈鳳慚愧,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喝酒了。宮主說我的那些話都對,屬下心悅誠服。」我真誠的說。
「這樣就好,那你還要為李元吉而辭去堂主一職嗎?」百變書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但是隨即淹沒在他深邃的眼神之中。
這使我愣了一下,「暫時不會了,我一定要親自查出殺害飛鷹的凶手。」我決絕的說。
「那個李元吉有什麼好,你居然為了他甘願舍棄生命。昨晚我看到你胳膊上的那些傷口,你居然為了他把自己割成那樣。可是真正對你好的人你又視而不見。」百變書生又些失態。看見我不贊同的望著他,就又補充道︰「我是說飛鷹,他那麼愛你,默默的守護你,難道不及那個李元吉狼子野心,睚眥必報。」
「宮主,我想你對李元吉有些誤會。
「李元吉雖然生性淡漠,看起來游戲人生,但是其內心是很重情意的。他只是沒有母親的教管,再加上家里兄弟姐妹雖多卻沒有一個真心關心他的,尤其是與他二哥更積怨以深…….」
「這些話是他跟你說的?」百變書生听了我的話,臉色變的很奇怪。
「不是,是我分析的。」
「哼,那也是他自找的,他和他娘一樣,都自甘墮落。」
「宮主知道,他娘的事情?」我有點驚訝。
「恩。」百變書生冷哼一下。
正在這時有下人走了進來道︰「宮主,堂主,房玄齡來了。」
「看看,人家哥哥找上門來了。」
「宮主,要不要一起見見。」說實話我愧對房梅,雖然這個房玄齡我在現代就很佩服,來了大唐也一直想見見他,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這是你的私事,我就不參加了。」百變書生說完走了出去。
「那你請房公子到客廳來吧。」我吩咐下人道。
烈鳳堂的客廳。
房玄齡,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如冠玉,儒雅的氣質,可以說和李元吉完全不同。只是此刻臉色鐵青,看著他的樣子,我有點發觸。
「房公子請了。在下烈鳳。」我小心翼翼的說。
「烈鳳堂主,我今天跟你說的是私事,可否跟在下出去一談。」房玄齡仿佛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看他腰配寶劍,變知道來者不善。但是我理虧于人,不得不禮讓幾分。「好,房公子想去何處,烈鳳一定配合。
「文竹茶樓可好。我在那里定了雅間。」
「好就依公子。」
在現代我都沒有去過茶樓,而且這個文竹茶樓名聲大的很,我已經心儀很久了,就是沒有時間去。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到那里喝茶,真是荒謬的很。
文來茶樓每天都是高朋滿座,來到這里的不是達官顯貴,就是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士。
房玄齡定的雅間面對湖水,房間內也布置的清新淡雅。
「听聞堂主是爽快之人,在下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妹妹與李元吉從小青梅竹馬,早有婚約,若是沒有堂主的出現,現在已經是神仙眷侶了。梅梅溫柔似水,不會跟任何人起爭執,自從堂主出現之後,常常以淚洗面,但是在人前還要做出大方的舉止。可是這次李元吉竟然背信棄義,公然悔婚,不僅令我房家聲名掃地,更是令梅梅痛徹心扉,終日郁郁寡歡,近日竟生出家之念。」房玄齡痛心棘手的說。
「怎麼,梅姐姐要出家,我離開李府的時候,她還好啊,她說她已經想通了。」我驚訝的說。
「難道這樣的事情我會欺騙堂主嗎?」房玄齡目光凌厲。
「我不這個意思。」我急忙解釋。
「堂主乃是人中龍鳳,見多識廣,想要再結良緣想必不是難事,玄齡能否懇請堂主把夫婿還給舍妹好嗎?」房玄齡期盼的望著我。
「房公子,此言令烈鳳十分慚愧,然而感情不是做交易,不是我說讓給她,梅姐姐就會幸福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是需要有共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