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炎走進,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蕭蕭,隨後又看向池林,一臉的疑惑開口道︰「你倆怎麼一起在這?」
蕭蕭賭氣的一轉臉不理他,池林笑說道︰「蕭蕭姑娘把我錯認成你了。」
「哈哈!」
池炎听了哈哈笑出聲來,隨即看向賭氣的蕭蕭,忍不住打趣到︰「平日里不是號稱絕不走眼嗎?怎麼還認錯人了呢?」
「誰讓你們倆穿一樣顏色的衣服,還長得一模一樣。」蕭蕭不服氣的叫道。
雖然是雙胞胎,但也不用這麼像吧。
池炎憋笑,看著蕭蕭提醒道︰「我哥比我高一點,而且比我白,左眼下有顆淚痣。」
蕭蕭翻了個白眼,完全不領情的說道︰「孩子死了,你來女乃了。早干嘛去了!」
「哈哈哈……」
池林和池炎兩人同時大笑出聲。
蕭蕭氣的一跺腳,看著池炎說道︰「喂,芊姿回來了,還不快點去找她!」
池炎猛的收住笑聲,連忙問道︰「真的回來了?」
蕭蕭點了點頭。
池炎咧嘴一笑,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轉身離去。
池林看著蕭蕭的側臉,有一個淺淺的梨渦,大大的眼楮,小巧的鼻梁,一時間不由得愣了神。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嗎?」
蕭蕭出聲提醒,池林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笑著搖頭。
蕭蕭也笑了笑,開口說道︰「皇宮挺大的,你不要走丟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目送著蕭蕭離開,池林才收回目光。
青蕭蕭,心里慢慢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掛上淡淡的笑意。
連翹和呼延東哲剛到乾清宮,正好遇到姚紫楓和呼延龍嘯從里面出來。
見到連翹,姚紫楓先是微楞,微微俯身︰「太子妃。」
連翹一愣,何時見過姚紫楓這般和自己說話,有些不適應的皺起眉頭,目光卻一直盯著姚紫楓。
依舊是一襲紫衣,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五官,拼湊在一起更是人神共憤的好看,只是原本應該含笑面對她的笑臉,此時卻格外的冷然,透著七分距離,三分陌生。
「你們年輕人聊,朕還有事,就先走了。」呼延龍嘯留下一句,便倆開了。
「好久不見。」
連翹半晌憋出這麼一句。
姚紫楓淡淡的一笑,是那種我對你笑,純屬禮貌的笑,看著連翹,語氣淡淡的說道︰「上次的事還要謝謝太子妃幫忙,不然我西殤國真的要被那神獸淹了。」
姚紫楓語氣中透著幾分生疏,這讓連翹從氣息上就覺得不舒服了,她不知道,曾經那個與她在屋頂吹簫喝酒的姚紫楓,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陌路。
這時,姚紫楓把目光看向呼延東哲,對上他冷傲的眸光,姚紫楓頓了一下,開口說道︰「殺了雲鶴,也算你為我們幾人了了一樁心事。」
「也為我自己。」呼延東哲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姚紫楓抿了唇,完全不顧連翹探究的目光,微微一個俯身︰「告辭。」便轉身離去。
一襲紫衣如一團燃燒過勁的烈火,慢慢消失在連翹的視線里。
「東哲,他變了。」連翹喃喃開口。
呼延東哲走上前,拍了拍連翹的肩膀,輕聲開口︰「他本來就是這樣。」
連翹輕笑,她自然知道離王姚紫楓在西斯大陸的傳言,如同冰山,行蹤詭異。但是她也知道,姚紫楓與她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她會問清楚的。
夜晚,呼延龍嘯正和柳皖紅在前廳用膳,劉公公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啟稟皇上,太子妃求見。」
呼延龍嘯用膳的手一頓,與柳皖紅四目相對,柳皖紅亦是一臉疑惑。
「讓太子妃進來吧。」
呼延龍嘯沉聲說道,劉公公便退了出去,不多時,連翹只身一人走進前廳,柳皖紅屏退了左右,整個前廳就剩下呼延龍嘯,柳皖紅和連翹三人。
「翹兒見過皇上。」
「娘。」
柳皖紅連忙上前扶著連翹,關切的問道︰「吃過了嗎?」
連翹點了點頭,目光卻看向呼延龍嘯,開口說道︰「皇上,連翹有事要說。」
呼延龍嘯一愣,本以為連翹是來找皖紅的,沒想到是跟自己有話要說,臉上掛上笑容,呼延龍嘯說道︰「翹兒姑娘有話但說無妨。」
「皇上,翹兒想把太子妃的冊封典禮延期,因為翹兒此時有要事在身,後天便要啟程。」
「翹兒,你要去哪?」一听連翹要走,柳皖紅一臉焦急,連忙站起身來問道。
連翹笑了笑,上前握住柳皖紅的手,出聲安慰道︰「娘,你別急,我是去西殤國,尋我那個妹妹。」
「翹兒,你這懷著孕呢,怎麼能亂走呢,你得為孩子考慮啊。」柳皖紅心下有些急,這才剛和女兒相認,她就要走,還懷著身孕,讓她怎麼能放心的下。
「是啊,翹兒,你這懷有身孕,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呼延龍嘯也出言提醒。
連翹微微一笑,看著呼延龍嘯和柳皖紅說道︰「皇上,娘,你們放心吧,只要尋到我那妹妹,我就馬上趕回來,有芊姿在身邊,不會有事的。」
呼延龍嘯頓了頓,像是在衡量什麼,半晌才慢慢點了點頭︰「既然翹兒姑娘主意已定,朕自然不會反駁,你已是我熾國太子妃的皇榜朕早已貼出去了,這冊封大典什麼時候舉行都無妨,只是你要照顧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柳皖紅有些著急的叫道。
「好了,皖紅!」呼延龍嘯柔聲說道︰「翹兒姑娘有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