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這幾天一直在勞倫斯的邸宅里修養,佩文蒂斯的毒液比她想象的要狠毒,毒性很深,听倫恩說當時自己昏倒在屋頂上後勞倫斯直接從邸宅里瞬移到她身邊,而因為毒液傾入身體血管里,勞倫斯忍痛幫自己把毒液吸出來,才讓黛芙妮免于變成吸血鬼。
「親王殿下當時很猶豫,但是為了救你,還是咬了下去,可是畢竟是吸血鬼,控制不了。」倫恩低著頭,而黛芙妮躺在床上,黛芙妮現在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原本就白皙的皮膚現在變得慘白,最近嘴唇也失去了以前的紅潤,蒼白的唇色讓人擔心不已,看上去瘦弱許多。「姐姐現在變得更瘦了。」在倫恩眼里,黛芙妮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瘦弱的,沒有西方女人豐滿的身體,但有時也很強大。「現在脖子上還是酥麻麻的痛感。」黛芙妮揉著脖子上的傷口,心里有不甘也有擔憂,「倫恩。扶我一下。」黛芙妮將手伸向倫恩,倫恩抓住黛芙妮的手,黛芙妮吃力地慢慢起來,「姐姐要去哪里?」黛芙妮緩緩地坐直,「勞倫斯出去了吧。」倫恩輕點了下頭,「扶我去書房。」倫恩雖然不願意,也只能听話,一把橫抱起黛芙妮,很快來到了書房。
「姐姐要找什麼?」黛芙妮緩慢地在書架前移動著,「可能會出現的東西。」黛芙妮仔細的搜索者,甚至是爬上梯子搜尋最高層的書,映入眼簾的一本陳舊的字典般的紅色牛皮書,書的封面是上等的牛皮,紅色的牛皮上刻著一排瀟灑的句子——血族族譜。「哦,終于找到了。」黛芙妮興奮地從梯子上下來後便來到了書桌前開始看書,倫恩覺得無聊出去玩了。
血族族譜真的很全,從第一代吸血鬼開始,到聖戰,直到現在,血族的昌盛到現在逐漸走向衰敗,記載的十分詳細,書的第一頁上面沒有記載第一代吸血鬼,直接從第三代開始,第三代吸血鬼是吸血鬼中最昌盛的,往後翻到第四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十分漂亮的男士,書頁已經泛黃,男人白皙美麗的臉龐卻依然清晰,如同海藻般的黑色長發,高傲的眼神,一身堅硬的鎧甲,紅色的披風,雖然是畫像,卻惟妙惟肖,「瑪士撒拉。」奇怪的名字,但是黛芙妮可以確信這個男人絕對和唐納修有關,因為他和唐納修長得太像了。而在叫「瑪士撒拉」的男人後頁就是溫莎夫人,溫莎夫人的名字卻很長,溫莎夫人長得很漂亮,不知是不是畫像的原因,溫莎夫人看上去簡直就是年輕的小姑娘,閃亮的金色卷發,年輕紅潤的臉龐,白皙的肌膚,一身華貴的貴婦裝,溫莎夫人的資料很少,名字上還蓋了個紅色的玫瑰印章,看上去很奇怪。往後翻到第六代便看到了勞倫斯的名字,勞倫斯的畫像卻不是勞倫斯,是佩文蒂斯的樣子,而在往後翻並沒有佩文蒂斯的任何資料,「勞倫斯和佩文蒂斯不是兩個人嗎?」黛芙妮拿著書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將書藏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倫恩。」黛芙妮輕輕地喚了一聲倫恩便出現在了眼前,手里還抱著一只貓咪,「月桂。」黛芙妮輕輕地抱起月桂,月桂看上去懶散疲勞,「倫恩。這只貓你在哪發現的?」倫恩指了指窗戶外,窗外已是夕陽西下,黛芙妮爬下床看了看外面,「天哪!」黛芙妮眼前的後院里,布萊克被兩根木刺扎在了樹上,木刺貫穿了布萊克的雙手,布萊克身上還有三根銀色的標槍,而米若趴在了一枝樹干上,頭朝下,身上中了四支銀箭,後院原本蔥蘢茂密的森林里到處都是被殘下的樹杈,森林里到處都是砍伐下的樹,「倫恩,快,背我跳下去。」倫恩乖乖地背起黛芙妮,從窗戶上跳到了後院里。黛芙妮看了看布萊克身上的傷勢,怕是已經死透了,「倫恩,去看看那個女人的傷勢。」倫恩輕巧地跳到了樹上,將米若單手帶了下來,米若渾身都是血,愈合的傷口還在流著鮮血,吸血鬼沒有呼吸,體溫也是冰冷,只有看有沒有化成死灰「該死。」月桂突然跳到了米若身邊,用手拍了拍米若身上的銀箭,黛芙妮仔細看了看箭的尾部,「佩文蒂斯。」黛芙妮不會認錯,雖然使用潦草的法文,但是卻異常的清晰,沒有人會蠢到在自己的箭上可自己的名字,除非他夠大膽,或者這是別人做的事。
而這時米若嗆了一口氣,突出了一大口鮮血,「倫恩,趕緊帶她去客房,讓喬準備好血飲。」黛芙妮看著倫恩將米若帶回邸宅後,自己走進了布萊克,布萊克還沒有死,這是肯定的,「我親愛的朋友,閉上你疲憊的雙眼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米若,也一定會找出凶手。」黛芙妮看到布萊克的嘴角慢慢地翹起,緊閉著的雙眼留下了兩行血淚,之後身體漸漸化成了一團死灰。
黛芙妮將「布萊克」裝進了一個小盒子里,走進了城堡里。米若還在客房,黛芙妮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自己沒有瑤草奇花的花蜜,而現在剛剛受傷,體力根本夠不上,也不能發動法術,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冒充佩文蒂斯並且在勞倫斯城堡附近作案,「唐納修。」唐納修很快便坐到了黛芙妮身邊,「怎麼了,我親愛的主人,傷心了?」黛芙妮現在說不出自己的心情,「你應該知道的吧?」唐納修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懶散的樣子讓黛芙妮火氣更旺,「說不定是早上的事情呢,反正森林里面茂密蔥蘢,陽光根本透不進去。我早上要休息。」黛芙妮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唐納修的領結,「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說,我現在很生氣!」黛芙妮黑色的雙眼里仿佛燒著一團火,而嚴厲的口吻也十分威嚴,「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像。」黛芙妮還沒明白,唐納修便將黛芙妮擁入了懷中,「安心吧,事情交給我。」黛芙妮沒好氣地推開唐納修,「既然不肯告訴我,那麼告訴我,勞倫斯和佩文蒂斯的事情。」
唐納修嘴角詭譎的笑容讓黛芙妮不寒而栗,「你相信強者必勝還是勝者必強?」「勝者必強。」黛芙妮肯定的口吻讓唐納修一陣輕笑,「要是那個孩子以前知道就好了。」唐納修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悲傷,「佩文蒂斯那個孩子是我的孩子。」黛芙妮驚訝的看著唐納修,「我轉換了他,是因為那是他的願望。」唐納修盯著黛芙妮的雙眼,企圖趕走黛富妮腦里的胡思亂想,「勞倫斯和佩文蒂斯都是瓦倫汀家族的孩子,不過同父異母。然而佩文蒂斯是瓦倫汀伯爵與妓女的孩子。」唐納修不緊不慢地訴說著,黛芙妮很驚訝,「在當時的西方社會,妓女的孩子受到所有人的歧視,勞倫斯因為是伯爵與名門女人的孩子,從小嬌慣長大,而伯爵不滿意勞倫斯毫無危機感的樣子,便把佩文蒂斯帶了回來。」唐納修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看上去有些煩躁,「他把佩文蒂斯當成是自己的玩具,利用他刺激勞倫斯,勞倫斯沒有一件事能贏過佩文蒂斯,然而就像你說的,強者不一定必勝,佩文蒂斯的能力雖強,但他沒有貴族血統,終于有一日被伯爵以偷竊財產而趕走了。我在樹林里面發現了他。」
唐納修握緊了拳頭,看上去很憤怒,「那個孩子當時是多麼天真可愛,卻給他糟蹋成了這樣,我還記得他當時掛滿淚水的臉龐,他哭著祈求我,當他看見我的時候,我的手上還抓著一個女人的尸體,我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驚恐,我問他‘怕嗎’,他搖了搖頭,抓住了我的褲腳,祈求我將他變強大。」唐納修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當時很高興,以為多了個孩子,而他的成長讓我有些動搖,他成為吸血鬼後便殺了伯爵與他的夫人,放火燒了自己母親在的妓院,勞倫斯當時就在他的面前,他卻沒有殺他,我當然知道為什麼,他以為他恨他,我知道,他是有多麼喜歡這個弟弟,他約定要與他決戰。」唐納修跪坐在地上,看上去痛苦不堪,「那個孩子最後還是被成為吸血鬼的勞倫斯打敗了,勞倫斯沒有殺了他,將他受了重傷的身體帶到了自己的棺材里,讓他沉睡了四百年,現在他蘇醒了,我感覺的到。」黛芙妮上前環抱住了唐納修,「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永遠約束著他們兩個。」
黛芙妮不可置否,佩文蒂斯是個可憐的孩子,嫉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做出了難以後悔的事情,然而對于弟弟的感情永遠牽制著他,他就像是被困的幼獸一樣,在牢籠中的掙扎讓它逐漸瘋狂,自己原本的意識被逐漸侵蝕,佩文蒂斯的傷痛,絕對比她想象的要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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