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每一個清晨死亡,在每一個午夜蘇醒。我披著月色,在夜的上空飛行。放棄法術的魔鬼,沒有權利選擇生命。致命的誘惑,對魔鬼們來說,只是在簡單重復著一個召喚法術的游戲——
黛芙妮手記
黑色的城堡,塔尖高聳而尖削。當那鉤新月恰巧浮到塔尖高度的時候,城堡里古老的掛鐘剛剛敲過了十二下。今夜,血色侵染。
「巴茲,‘米若’小姐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黛芙妮手里捧著一杯血飲,手慵懶的晃動著酒杯,腥甜的氣味彌漫整個房間,「自稱‘米若’小姐的女人原名海瑟薇,在獵人協會里有過檔案記錄,協會夜襲3組,是在親王夫人前加入的協會,一直被稱為金牌獵手,而德貢斯公爵的夫人病逝後德貢斯公爵非常難過,魔宴同盟與德貢斯公爵簽訂協議,只要他交出地方控制權就可以把他和他的夫人轉化為吸血鬼,換句話說魔宴同盟想要控制政府,形成血族王國。」巴茲手里拿著一本記事本,一邊念著一邊用他的格紋手帕擦著光滑的額頭,看上去滑稽可笑。「人類就是人類,無論王子與乞丐,都只是一樣的愚蠢。人類總會有一些不切邊際的幻想,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比如說,愛。」唐納修坐在窗台上,嘲諷的笑容看上去不可一世,「你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讓人生氣。」
黛芙妮不屑的斜眼望著唐納修,「還有,親王夫人,今天有人送了一口棺材。」黛芙妮疑惑的望著巴茲,「是誰?」巴茲嘴角上揚,「親王殿下。」黛芙妮會心一笑,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樣,「你看你看,你就是個半吊子,相信愛情的吸血鬼。」黛芙妮笑著瞪了唐納修一眼,「把棺材拿過來給我看看,我想我現在就開始喜歡它了。」兩個僕人端來了棺材,棺材外包裹著白色的陶瓷,華麗繁復的花紋,打開棺蓋,紅木制的內部,柔軟的玫瑰色天鵝絨墊子,黛芙妮小心翼翼地躺了進去,左邊的紅木壁上刻著一首小詩(如果你是我眼里的一滴淚;為了不失去你;我將永不哭泣;如果金色的陽光;停止了它耀眼的光芒;你的一個微笑;將照亮我的整個世界。)黛芙妮看到這一首情詩後,心里難免涌起股酸澀,勞倫斯是個要強的男人,他有中世紀的男人強硬的個性,黛芙妮不能去干涉他的事,只能在心里為他揪心。
「我今晚會去找德貢斯公爵。」黛芙妮說完後便睡在了棺材里,不等巴茲開始發表建議便合上了棺蓋,「脾氣就是那麼倔強,不容別人說一句。」唐納修輕蔑的嘴角勾起,拿起黛芙妮放在桌上的一杯血飲,一飲而盡,「不阻止姐姐嗎?」倫恩的石榴色瞳孔不停地眨著,看上去調皮可愛,「誰也勸不了她的。」
夜晚,黛芙妮輕輕地掀開了棺蓋,漸漸地,黑暗被淡淡的銀白色取代。眼中的一切都充滿了光輝,黛芙妮甚至清晰地看見木質紋路中很微小的轉折,它們奇異地遵循著某種規律。
黛芙妮穿著一身簡單的男士馬服,豎起了黑色卷發,看上去就像個英俊的小伙子,黛芙妮從窗戶跳下樹林,在樹林里快速的穿梭,她能听到草叢里悠閑的蟲鳴,她能感到附近的生命熱量,周圍的一切都帶著夜風的味道,清亮的月光被樹枝阻擋,影影約約透過幾束月光。
「啊,想到新生兒那幼女敕嬌弱的小肌膚,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黛芙妮正在樹枝上輕快的跳躍著,一聲輕浮的男聲從身旁傳來,黛芙妮根本沒有分辨出氣味,沒錯,黛芙妮也是個新生兒,但黛芙妮的轉換過程中接受了柏格與勞倫斯兩個強大吸血鬼的毒液,身體的適應能力十分快速,「誰!」黛芙妮望向右邊,只看得到快速向後移動的樹木,不見半個人影,黛芙妮站立在一根樹枝上,在黛芙妮的前方的一根樹枝上,黛芙妮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輪廓,「我以為是誰,勞倫斯,你原來喜歡惡作劇,」勞倫斯穩穩地站在樹枝上,下巴上揚,唇角翹起,看起來性感又敏感,「不要去,」勞倫斯態度雖然傲慢,但是語氣溫柔,「我去有我的理由。」黛芙妮絲毫不理勞倫斯的阻止,又向前邁了一步,卻被勞倫斯直接拉住手,摟進了懷里,「現在去就是送死,你的生命是我給你的,你不可以隨意決定。」勞倫斯低聲的咆哮就像刺進心中的木椎一般,讓黛芙妮心痛不已,「霸道小氣的男人。」黛芙妮輕輕地推開了勞倫斯的懷抱,「既然你這麼在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在我身邊的理由?」勞倫斯只是低著頭,緊咬著嘴唇,「如果愛我就不可以拋下我,你應該留在我的身邊!」黛芙妮的嗓音逐漸變大,像是無奈的嘶吼一般,「你是我這800年來,最不會對付的人,更不用說女人之中,你的反應總是讓我出乎意料,你看你,美麗而又倔強,堅強卻又柔弱,弄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你簡直就是一個奇跡。」黛芙妮從沒有听過別人這樣的夸贊,這種話如果讓一個普通的單身漢說出來就顯得可笑滑稽,但勞倫斯的話語堅決,听上去也是多麼悅耳迷人。「所以你打算怎麼樣?」勞倫斯眉頭緊蹙,「如果你是需要一個陪伴在身邊的男人,我決定放手。」
勞倫斯的語氣冰冷,不帶一點憐惜與不舍「你要離開我?」勞倫斯點了點頭,「這樣的話我們以後想見會方便得多。」黛芙妮還想質問時勞倫斯早已消失在了眼前,就像他從未來過一樣,四周還是一片安靜,原本悅耳的蟲鳴現在听上去尖利不已,耳膜很痛,對,只是耳膜很痛,「我的心髒早已不會跳動了,魔鬼哭什麼啊,我就是因為不想哭泣才選擇做了魔鬼。」黛芙妮苦笑著,黝黑的雙瞳逐漸被猩紅的血色侵蝕,雙眼里噙滿了猩紅色的血淚,血淚流到了緊咬的倔強的唇角,「好苦的味道。」黛芙妮伸出舌頭舌忝舐掉了嘴角的血淚,開始瘋狂地跳躍起來,在樹林里穿梭著,很快就跳上了德貢斯公爵的城堡陽台上,德貢斯公爵正在品著紅酒,穿著浴袍,一身的肥肉無遺,「惡心的肥豬。」黛芙妮不屑的說著,已經坐到了德貢斯公爵的對面,「想要成為吸血鬼?」德貢斯公爵已經被震驚的呆住了,「嘿,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要殺了你而已,因為你擋到我的視線了。」在德貢斯公爵的視線里,黛芙妮看上去就像是是一個血腥的惡魔,「我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不要想要求救。」德貢斯公爵只是壞笑著,「我可以叫佩文蒂斯來收拾你。」黛芙妮現在很煩躁,黛芙妮跳到德貢斯公爵的身前,尖利的指甲已經插進了德貢斯公爵的心髒部位,鮮血汩汩流出,就像是瀑布般,德貢斯公爵嚎叫不停,「愚蠢的肥豬。」黛芙妮狠狠地踢了德貢斯公爵的肚子,德貢斯公爵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子都在顫抖,「佩……文……蒂斯。」
黛芙妮狠狠的抓住了德貢斯公爵的心髒,一下子從身體里掏出了心髒,德貢斯公爵還來不及求救就死了,睜大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溫熱的心髒就被自己握在手上,甚至還在跳動,黛芙妮將心髒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用靴子狠狠地踩扁,「看來是發狂了。」黛芙妮根本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佩文蒂斯,黛芙妮瞬間轉身想要勒住佩文蒂斯的脖子,卻被佩文蒂斯反手握住了手腕,「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發狂的野獸。」佩文蒂斯心疼的看著面前的人兒,「我本來就是野獸,受人唾棄的野獸。」黛芙妮的語氣充滿了傷心與悲泣,佩文蒂斯將黛芙妮擁入了懷中,「難道是勞倫斯做了什麼?」黛芙妮低著頭,「他不要我了?」疑問,充滿了疑問的語氣,黛芙妮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卻像是已經過了幾百年,腦海里只有模糊的記憶,「他不要你的話,我還愛著你,」黛芙妮驚恐的瞪大著雙眼,不敢相信,「到我的身邊來,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
「IfIweretofallinlove,Itwouldhavetobewithyou如果說我已陷入情網;我的情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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