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 初吻

作者 ︰ 玉樹芝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大學開學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夏小月也適應了大學的生活。開學沒幾天,夏小月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區里,接了兩份家教,星期一和星期五晚上是初二英語,星期二和星期四晚上是高一英語。一個晚上兩個小時。她必須靠家教來賺取生活費。大一的功課其實很多,除了星期六下午沒課外,其他時間課程都是排的滿滿的。夏小月又接兩個家教,所以顯得特別的忙碌。宿舍的女生見夏小月剛開學就這麼忙覺得很難理解。畢竟剛經過一段很長時間沒完沒了的學習的高中階段,到了大學大家都想放松一下,少男少女的情懷就表露出來。事實上開學才幾天,夏小月就接到了兩封情書還有幾張學校電影院的電影票,把她嚇了一跳。電影票夏小月轉手就送給了宿舍女同學。夏小月的宿舍住著7個人,其中四個是她們班的,還有三個是其他班的。7個人來自7個不同的城市,大家相處的還算融洽,其中來自廣東的曾麗華和夏小月關系最親近。因為剛開學的時候,曾麗華比較特別腔調的普通話經常讓人發笑,只有夏小月不笑,很有耐心地和她對話,所以曾麗華就覺得夏小月特別老實靠譜。夏小月接到的情書也由曾麗華自告奮勇地出面退給了發情書給她的人。

洛楓在開學後的第三天來找過夏小月,他給了夏小月帶來了簫樹臣在北京學校的具體地址和電話號碼。但是那個電話號碼不是普通的電話號碼,洛楓說那是簫樹臣大哥大的號碼,只有晚上才能打,白天都是關機的。夏小月不知道什麼是大哥大,也不知道要怎麼打這個號碼,也就一直沒打過。同時洛楓還給夏小月帶來了1000元錢,也說是簫樹臣給她的,夏小月說什麼都不肯要,洛楓就讓她自己見到簫樹臣的時候還他,強行把錢塞給夏小月就走了。夏小月也一直沒給蕭樹臣寫信,一方面她自己確實很忙,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要寫些什麼,開頭怎麼稱呼都讓她為難。但是夏小月內心還是十分想念簫樹臣的,每個夜晚,夏小月睡在床上,耳邊都會響起簫樹臣對她唱的那首《叫你一聲mylove》。她是那樣的為他心動著迷。有時候她都懷疑那個夜晚不是真實的,而是在她夢中出現的。

還有一天就要國慶放假了,今天是星期三,晚上沒有家教,夏小月正在宿舍開會,說是開會其實就是和聯誼寢室的男生在聊天,商量國慶一起去哪里玩。夏小月本來不想參加這種活動,無奈是宿舍集體活動,如果她不參加,宿舍人就要和她翻臉,何況這個聯誼寢室是曾麗華積極促成的,她說里面有個男生帥到冒泡。大家正聊著,有人敲門。曾麗華站起來開門。

「請問夏小月在嗎?」門口有人問。很熟悉的聲音,夏小月猛然站起身。

「在的。」曾麗華說著讓到一邊,內心無比震驚。眼前的男生才是真正帥到冒泡。一身制服筆挺發亮,光潔微黑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這,這哪里是人,這根本就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嘛!

看見夏小月,簫樹臣微微一笑,曾麗華頓覺得一陣昏眩,其他女生也和她一樣一起花痴了。夏小月有些發傻地走到門口,簫樹臣伸出雙手,一用力抱住她。「我好想你。」他說,聲音雖輕,但是足夠寢室里所有人都听得到。寢室里一片寂靜。夏小月的臉紅了,她忙掙月兌了簫樹臣的擁抱。「這是我朋友,這些是我們寢室的同學,這些是我們聯誼寢室的同學。」夏小月籠統地介紹說。大家這才醒悟過來,微笑著和他打招呼。簫樹臣跟著夏小月進到宿舍里,在夏小月的床上坐下。

「你怎麼會來這里?」夏小月還處在震驚中。

簫樹臣剛要回話,一陣電話鈴聲從背包里傳來,他打開包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大哥大按了接听鍵。

「喂,我到了。廢話,我來看我家月兒又不是來看你。十點吧,你十點來接我。」說完簫樹臣放下了電話。

「是洛楓,晚上我住他那。」簫樹臣對夏小月解釋說。

「這是什麼?」夏小月沒見過,有些好奇。

「移動電話,洛楓沒告訴你嗎?讓你晚上打電話給我。」

「他是有說啦,我晚上挺忙的。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會來這里,你們學校不是規矩很嚴格嗎?」

「是很嚴啊,可是我受傷了,所以請假休息。」

「受傷,哪里受傷了?」夏小月一驚。

「這里。」簫樹臣把手按在心口。「你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又沒給我寫信。」

夏小月的臉又紅了,她看到寢室里所有人都在看她,有些不自在。

「你吃過晚飯了嗎?」她輕聲問。

「還沒,飛機上的食物難吃死了。」

「那我先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夏小月說著對寢室人笑笑︰「不好意思,我現在帶我朋友去吃飯,你們繼續啊。」

「這些放哪里啊?」簫樹臣說著指了指背包,夏小月一看,滿滿一背包的各式果脯。

「就先放在床上吧。」夏小月說著,從背包里把果脯拿了出來,堆在床上,向個小山似的。「你干嘛買這麼多。」夏小月有些嗔怪。

「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所以就每種都帶了。」

「大家都吃點吧。」夏小月說著拿了幾袋放在桌上。

兩人出了宿舍樓。「現在只有拉面和快餐了,你要吃什麼?」夏小月問。

「現在不用吃,等下去洛楓那里再吃宵夜。」說著簫樹臣抓住夏小月的手,看著夏小月︰「你覺得我穿制服好看嗎?有沒有當年你想嫁警察的那個表哥帥?」

夏小月覺得自己臉發燒了,兩人站在路邊,來往的同學不停回頭看他們。這也難怪,簫樹臣一身制服實在是太顯眼了。「那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學校吧。」夏小月避開他的話題。

校園里綠樹成蔭,環境優雅,兩人牽著手在校園里漫步,越走夏小月越不自在。無論是在校園大道上,還是在蜿蜒曲折的回廊,優美的小徑,他們總能踫到一對對抱住一起親熱的戀人。數量眾多,以至于她都不好意思繼續走下去。簫樹臣也是局促不安,感覺自己手心里都冒汗了。

兩人穿過操場,來到校園河邊,這里的景色更加怡人,在河的兩岸都閃爍著彩燈,樹木高大林立,在大樹底下,間隔放著長石凳。兩人在一張長石凳上坐下。

「你們學校還真開放啊。」簫樹臣微笑著。

「你們學校沒有這樣的嗎?」夏小月也覺得不好意思,平常見著也沒覺得什麼,今天和簫樹臣在一起,感覺就很怪了。

「幾乎沒有。學校校規,不能在學校內做出有損風化的事。再說了就我們那學校,男多女少,即使有幾個女生也穿的和我們一樣,沒有美感啊。」

「可是我覺得女孩子穿制服很美啊,英姿颯爽的。」

「偶爾見到一兩次也許是有這樣感覺,但是天天見就平常了,尤其是一個個黑的像煤炭一樣,你不覺的我也黑多了嗎?」

「是黑了些。怎麼會黑了呢?」

「開學一個月,天天站軍姿。太陽底下一站一天,累死了。晚上又睡不著,打了幾次電話給你,都說你不在,真讓人煎熬。」簫樹臣說道這里,轉頭看向夏小月「你有沒有想我啊。」聲音溫柔而又低沉,說不出誘惑。

夏小月的臉有些紅了,她羞澀地避開簫樹臣灼灼的視線。月光下,簫樹臣看著夏小月光潔如玉的臉龐,脈脈含情的雙眼,紅若櫻桃的小嘴,他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沖動,探過身去。他的鼻息暖暖地噴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是兩片薄薄的唇,帶著熱度壓到夏小月的唇上。夏小月有點慌,她緊緊地閉住眼楮,一動不敢動。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間,簫樹臣離開她的雙唇,夏小月掙開眼,對上簫樹臣溫柔的笑臉,她的臉又燒了。簫樹臣放開握住她的手,攬住她的肩膀,又一次吻上她的雙唇。夏小月順勢靠在他的懷里。剛開始,他只是輕輕地允吸著她的雙唇,過了一會兒,他好像不滿足似的開始向里面侵入。因為緊張,夏小月的牙關根本沒有一絲防備,輕易地就被撬開,任他長驅直入。炙熱的唇舌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反復地毫不厭倦地在她樓中肆意狂放地來回掃蕩。

「唔……」

夏小月喘息不過來了,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一點,可是完全沒有用,反而引來更加強力的壓制,昏昏然,眩眩然,夏小月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

他的氣息仿佛通過口腔傳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在她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狂風驟雨忽然停止了。但他並未離開,唇舌像安撫一般,輕柔地舌忝弄著剛剛遭受洗劫的領地……。

良久,他才松開她。

「感覺還好嗎?」簫樹臣氣息不穩地問她。

夏小月不吭聲,可是內心卻有些不安,他這麼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好像感覺到她的不安,簫樹臣輕笑了一下︰「我昨晚在電腦上看了一晚上,今天又在腦子里演練了無數次,我這麼辛苦你還不滿意嗎?」夏小月徹底放心了,她滿臉羞意地瞟了他一眼︰「你怎麼這樣啊?」

「這樣有什麼不好,我蓄謀已久了。」簫樹臣說著又湊了上來兩人又吻到了一起。

電話鈴響了起來,簫樹臣很不情願地放開夏小月,從背包里拿出電話,「是洛楓,他應該到學校門口了。」

「哪個門口啊?」夏小月問。

簫樹臣就接了電話,洛楓說他在東大門口等他。

兩人站起來,朝東大門走去。「你和我一起去吧。」簫樹臣說。

「不行的,明天上午四節課呢,一二節還是班導的課。」夏小月說。「要不你明天上午來陪我上三四兩節課吧?」

「好。」簫樹臣答應著。

「還是算了,你穿著制服,老師一眼就看出來了。」夏小月想了想有點沮喪地說。

「那我明天不穿制服不就解決問題了。」

「是哦。我怎麼沒想到。」夏小月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沒發現,其實你很笨的。」簫樹臣說著笑了起來。

「喂」夏小月有些抗議了,她停下來不走了。簫樹臣看著她,那剛經過他洗禮紅唇分外誘人,他忍不住又親了一下。路過的同學發出噓聲,夏小月猛地推開他,這是在大路上呢。

「你明天上午九點五十就在剛才的河邊等我,十點就上課了。」

「知道了。」簫樹臣說著又抓住夏小月的手。兩人牽著手走到東大門口,洛楓果然已經等在里了。

「你這重色輕友的家伙。」洛楓一見到他兩,跑上來就個簫樹臣一拳,簫樹臣輕輕一閃避開他的拳頭,反手拳打在洛楓身上,兩人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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