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瑾一個人走在去延禧宮的路上,心情莫名的好,呵,原來每個變態跟著人也會變得開心不少啊!方才毓瑾很生氣的走了,胤礽一直跟著她,煩的她真是想把他當紫兒一樣敲暈啊。也許是老天爺听到她的真實想法。沒走多久就有一個太監過來通知他去養心殿。
毓瑾樂的跟什麼一樣的,笑容可掬地讓他快走。臉上就差沒寫「歡迎滾蛋」了。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從牆上掉下來,還穿成個宮女的樣子。又好像很想去什麼地方,還不想讓自己跟著。難道有什麼秘密?
太子不悅的掃了一眼一臉殷勤笑容的毓瑾,說了句︰「別闖禍」。
切!為什麼他和胤禛說的話一模一樣,她有那麼笨嗎?有那麼容易闖禍嗎?
她憤憤地想著,但還是很開心自己終于擺月兌了他。她要到良妃那去,他跟著像什麼話,況且她穿成這樣子跟在他身邊還不招來一大群注目禮,那時候還怎麼掩飾身份啊?
毓瑾走到延禧宮,宮里的宮女早就認識這個不走尋常路,穿的奇奇怪怪的四福晉了,也不多說就直接讓她進去了。
進去的時候良妃正在喝茶,桌子上擺了好幾個杯子,看來是有人來過了。
「娘娘。」
毓瑾得體的行禮。良妃聞聲轉過頭來,笑了說︰「剛剛還提到你呢,這會子就來了。快來坐」。良妃說著就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這是……娘娘有客嗎?」
「不是,是兒他們剛剛走。去見他皇阿瑪了。」
「那……」毓瑾也有些不自在。
良妃知道她的意思笑著說︰「我那兒媳婦也不在。她和十福晉她們去了御花園了。」
毓瑾听了這才松了口氣,她可不想大過年的跟人起什麼沖突。
良妃突然看著她古怪的笑了起來,讓毓瑾有些莫名其妙。
「娘娘,您笑什麼啊?」
「外面的人都說,這四福晉回府後變得賢良淑德,大方得體。我看啊,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良妃說了還特意看了眼她的衣服。
毓瑾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良妃是在取笑她老是霸著宮女的衣服。
「娘娘,我這不是方便出來見你嗎?你說我穿著那麼華貴的衣服我還走得了嗎」。
「罷了,反正我永遠都說不過你。」良妃住了口,笑著望著她。
毓瑾也笑了笑,問︰「娘娘,近日身體如何啊?」
「還不是老樣子,偶爾頭疼。不過這都是舊患了。太醫治了那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良妃嘆了口氣,眼底的淒楚充斥著看破塵世的明淨。
毓瑾心中一驚,她總覺得良妃過于淡泊,一個人要是淡泊的什麼都不在乎了,那麼她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娘娘,今天大過年的,我們不聊病不病的。我們出去走走吧。」
「出去走走?」
「嗯。外面的雪景很美呢。」
良妃听著笑了,道︰「你不怕踫上我那個兒媳婦?」
良妃的一句話一出口,毓瑾一愣,隨即又說道︰「沒關系的,我們就在延禧宮外面的園子里走走。」
數著就拉著她向外走,生怕她不同意一樣。
良妃笑著說︰「看你急的,這要出去也得把披風戴著吧」她握著她的手︰「看你這丫頭,這麼跑出來連個披風都不穿。我是老太婆,可經不起你那麼折騰。」
說著良妃讓丫鬟拿了個瑩白色的絨毛披風帶上,又給毓瑾找了件粉色的穿著,二人這才走了出去。
走在白雪覆蓋的石道上,良妃和毓瑾並肩走著,突然走到一座橋下,看著雪把整個橋都覆蓋住了,立于茫茫天地間,她突然開口對良妃說︰「娘娘想听歌嗎?」
毓瑾突如其來的話讓良妃一愣︰「嗯?什麼?」
「我唱歌給娘娘听啊!」
良妃听了,不明白這丫頭怎麼听風就是雨的,一會要欣賞雪景。一會又要唱歌的。但是還是開心的說︰「那我可真是有耳福了。」
毓瑾想了想又說︰「那娘娘幫我彈琴配樂吧。」
她一定要讓良妃有點事做,這樣可以讓她少點時間想些不開心的。盡管她知道良妃的心結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種方法只是治標不治本。
「這……這也沒有琴啊,而且,我都不知道你要唱什麼歌。怎麼配樂啊?」
「讓環兒回去拿嗎,我唱的歌的譜在上次送給娘娘的冊子里。」……
環兒拿了琴和樂譜回來,把琴和樂譜放在石桌上。又掃開了石凳上的積雪,墊上軟墊給良妃坐下。
「好了,娘娘,開始吧」。
良妃看她興奮的樣子,笑了笑,抬起芊芊玉手,指尖輕點,悠揚的音樂傳來。
毓瑾和著音樂,開口唱了起來
「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
永遠也看不見凋謝
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檐
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梅開時節因寂寞而纏綿
春歸後又很快湮滅
獨留我賞煙花飛滿天
搖曳後就隨風飄遠
斷橋是否下過雪
我望著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輕點融解
斷橋是否下過雪
又想起你的臉
若是無緣再見
白堤柳簾垂淚好幾遍」。
一曲畢,萬籟俱寂,整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時空仿佛都湮滅了。
「好美的詞,好美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