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瑾獨自走回永和宮,小心避開了德妃的視線,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腦子里都是良妃說的話,和良妃剛剛淚流滿面的容顏。
什麼叫我遲早會明白,為什麼又說寧願我永遠不要明白。
良妃,和康熙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曾經呢。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今天她確定了,每次康熙出現在良妃的面前,哪怕是和她說話,眼楮也不會看著她,像是在逃避。
可是,他不是天子嗎?掌握生殺大權,一生輝煌業績累累。有什麼是他不能甚至說是不敢面對的呢?
還是說,和良妃一樣。她,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每一次,良妃見到康熙是眼中總是一大片難以掩蓋的落寞。
究竟是什麼樣的曾經,什麼樣的傷痛,讓兩個人變成這樣。
毓瑾心情壓抑地走回屋子好久才想起來紫兒還在床上,趕緊走過去,發現她還在昏迷中。
怎麼會睡那麼久,不會下手下重了吧。
她想著,上前著急的推著紫兒,搖了幾下,紫兒才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看了一眼面前的毓瑾,又看了看自己。眼底盡是迷茫。
不會吧?真傻了啊!
毓瑾正在思索紫兒是不是被她砸傻了,突然紫兒蹦了起來,一蹦老高。
「主子,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你不會又要出去吧?」
毓瑾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拜托,早出去過了好不?這丫頭,真是遲鈍。
「扣扣」
毓瑾剛想開口。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然後傳來一個好听的女聲,
「四福晉,德妃娘娘讓奴婢來看看主子?」
完了,來人了。還是德妃的人。不能讓她看見我這個樣子。
「快點,換衣服!」
毓瑾低低地喊了一聲,伸手就月兌下了自己的衣服。紫兒被她的行為嚇得愣住了。
這是干嘛啊?月兌衣服月兌得那麼利索。
毓瑾三下五除二的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去拽紫兒的衣服。
看到紫兒呆愣的表情,毓瑾知道她肯定把自己當作女流氓了。
算了,流氓就流氓吧。現在正事要緊。
不一會,毓瑾就順利的把兩個人的衣服換了過來,速度奇快。她躲在被子里,對紫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開門。
毓瑾心想這德妃難道識破自己的計謀了嗎?我最近還真是事事不順啊。沒事,反正我也快要離開了,一定能轉運。
要不是怕走之前沒機會跟良妃告別,她才不會冒險出去呢。事實證明她出去這一趟還真是不安穩。先是裝上太子,又踫上康師傅。現在還被德妃逮了,這都算是什麼事啊?
這個紫禁城果真跟我八字不合。
毓瑾嘆口氣,回過神來,紫兒已經回來了。
「她說什麼了?」
毓瑾看著回來的紫兒問道。
「沒什麼.,就是問了一下主子的身體。通知我們準備晚上的家宴。」
家宴?
不說她都忘了,今天進宮是參加康熙的家宴的。想著,毓瑾坐起來說︰「那你幫我梳頭吧。」
剛剛匆忙,頭發早已亂了。
終于到了晚宴時間,毓瑾和眾多福晉上了席。他們的位子坐的離康熙和胤禛他們那一桌很遠。
毓瑾百無聊賴的坐著,早就猜到這皇家的家宴很無聊。可是沒想到,這麼無聊。要不是周圍坐著這麼多人,她真想趴著睡覺。
這些無聊的古代女人,臉上都帶著標準的淑女笑容,笑不露齒。說著客套到虛偽的話。真是讓人受不了。
突然八福晉開口說︰「四嫂,我敬你一杯!」
毓瑾一愣,好端端的敬她酒?
抬頭看著八福晉充滿恨意的臉,這哪是想向她敬酒啊?這根本就想吃了她好不好?
毓瑾對她的愧疚蕩然無存.
靠!這麼囂張。
看著毓瑾並沒有舉杯,現場的氣氛更加冷了。誰都看得出來八福晉在可以針對毓瑾。敬酒?誰不知道,八福晉是有名的千杯不倒,出了名的女中豪杰。何況,她是安親王家的格格,地位顯赫。無人敢招惹。
「怎麼?四嫂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八福晉冷冷的笑著,讓人毛骨悚然。不用說話,毓瑾就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有多恨。
我靠!還就是了!給你面子,你還問我要里子。
毓瑾心里這麼想著,但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出狀況了,否則真的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毓瑾笑了笑,說︰「哪里的話,八弟妹敬的酒四嫂我怎麼會不喝呢」。說完仰頭把酒喝了下去。
這不喝還好,一喝,頓時所有的人都向她敬酒。像是知道八福晉想整她一樣。只有太子妃有些憂心地望著她。
毓瑾忍著一肚子的火,一杯杯地把遞過來的酒喝了下去。腦子也漸漸暈乎起來。
可是,還是有人不斷的把酒遞過來,不斷的對她說著話。她只覺得腦子很亂,像涂了一層漿糊一樣。
她感覺自己的神經都繃緊了,說不出的壓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