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瑾看著他們離開,很沒意思地轉身進去奉她的茶。
「皇上,請用茶!」毓瑾恭敬地端著茶走向康熙。想想這老康也挺不容易的,出來玩還帶著公務。
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望了她一眼說︰「今日氣色好多了,老四沒為難你了?」
一句話說的毓瑾恨不得撞牆,看著康熙真是恨不得月兌下鞋去抽他那張處變不驚的臉。
靠!這個老不正經的!
最主要的是,他說這種話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淡定,仿佛剛才說的是最普通的︰你吃過了嗎?
她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月復黑也能遺傳。
「是!」除了這句話,她還能說什麼?
「李德全,你先下去吧!」康熙突然對著旁邊的李德全說道。
「是!」李德全說著轉身走出去。
毓瑾覺得奇怪,怎麼回事?康熙有話對她說?什麼話,值得這樣?
「丫頭,你覺得格靈木郡主怎麼樣?」康熙的話不顯山不露水,可是毓瑾明顯感覺自己的手腳一僵。
康熙這話,是在試探嗎?
「我覺得,郡主甚好!」毓瑾握緊雙手,低頭說道。
「你當真這麼覺得?若是朕將她賜婚于老四,你可同意?」
毓瑾臉刷的白下來,突然很想笑,卻笑不出來。一個人想給你的老公介紹別的女人,還跑來問你同不同意。他這是在表現民,主嗎?他已經干過一次這種事了,現在還來干第二次?
毓瑾蒼白著臉,她知道康熙根本就不是在詢問她的意見,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打消這個念頭,她知道自己應該說「同意」,成就自己賢良淑德的美名。可是,她做不到!
毓瑾撲通一聲跪下︰「皇阿瑪,我不同意!」
「你說什麼?」康熙的聲音里帶著分微微的震驚,但更多的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震怒。他是天子,從來沒有人可以忤逆他,誰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是在詢問她的意思,只是通知一聲罷了。
毓瑾跪在地下,明明已經渾身顫動,可是她的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服軟︰「我不會讓胤禛再娶其他女人。」
「你可知,朕根本就不需要詢問你的意思!」
他現在這樣問她,也只是因為對她的寵愛使然,若是其他人,他直接一道聖旨下去就行了。根本不會這樣浪費時間。
毓瑾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她,唇角掛著諷刺的笑︰「那皇上現在又是在干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康熙望著跪在腳下,眼底盡是崛起的女子,怒意勃然。
「我當然知道,您是當今的皇上,可是那又怎麼樣?」毓瑾說道。
「怎麼樣?朕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毓瑾聞言,笑了︰「豈止啊,皇上一句話也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你的棋子,成為你政治的犧牲品。」
「大膽!」康熙拍案而起,瞪大眼楮望著她︰「你敢跟朕這麼說話?你當真不要命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皇上,你的確是個千古明君,可是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嗎?」毓瑾毫不畏懼地反問。
「你……」康熙氣得發抖,望著面前明明瘦弱不堪卻那麼無畏無懼的女子。
可是毓瑾並沒有適可而止,她站起來繼續說︰「在你心目中,你的兒女就是你用來拉攏權臣和藩王的棋子,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願不願意,有沒有想過,他們開不開心?你一生有過那麼多的女人,又有哪一個是你真正愛過的?我猜,根本就沒有!因為你的心里只有江山,只有權位。」
「好,不愧是費揚古的女兒,好膽識。」康熙臉色早已鐵青,他怒極反笑︰「你是不是覺得,朕對你縱容寵愛,就不會殺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呵……寵愛?」毓瑾冷笑︰「如果你的寵愛就是讓我別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的話,我寧願不要你的寵愛。皇上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好!你說的,朕就如你所願!」康熙冷冷地望著她,對著外面冷聲喊道︰「來人!」
立刻外面走來一群侍衛,跪下來听命。
「將四福晉帶出去施以鞭笞五十。」。
一語擲下,全場倒抽一口冷氣。五十鞭笞,一個男子要承受下來也不是易事,何況還是嬌生慣養,弱質縴縴的女子。
侍衛們紛紛愣住了,不明白康熙怎麼會突然對一貫寵愛的四福晉施以如此重型,一個個跪在原地沒有動。
「怎麼了?要朕親自動手?」康熙對著下面跪著的侍衛冷聲吼道。
「是,奴才遵旨!」侍衛們紛紛上前了,兩個侍衛將她抓住就要往外走。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毓瑾使勁甩開身後的侍衛,怒視著早已怒氣沖天的康熙,氣勢昂揚的走出去。
天知道她有多後悔,干嘛講什麼「想殺就殺,想打就打。」現在好了,真要被打了。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屈服的。
走出帳篷,侍衛對著毓瑾說︰「四福晉得罪了!」便將她綁起來捆在了柱子上。
她看見為首的那個侍衛拿出了一根鞭子,鞭子上的倒鱗就像是一條條吐著紅杏的毒蛇。在她眼前叫囂著。
「住手!」
侍衛揮起鞭子,就在即將打在她身上之時,突然一個男聲厲聲喝住。
毓瑾驚訝地睜眼看去。
「十三弟!」
胤祥騎馬前來,到了近處一個翻身下馬。
「十三爺吉祥」侍衛紛紛跪下行禮。
「起來吧」胤祥看著底下的侍衛,冷聲說著就要向前。卻被前面的侍衛搶先攔住︰「十三爺,奴才們是奉旨行事!還請十三爺不要為難奴才!」
胤祥聞言,眸光一冷,說道︰「怎麼?我跟四福晉說句話也不行嗎?」
侍衛聞言,愣了一下,畢竟胤祥是個阿哥,他們雖然是奉旨辦事,但也不好太過強硬,隨即讓開,退到一邊。
胤祥掃了他們一眼,隨即走到毓瑾面前急切地問道︰「四嫂,怎麼回事?」他在賽馬場上突然身邊人通知他,說四福晉觸怒了皇上,被皇上施以鞭笞之刑。
皇阿瑪一向對四嫂寵愛有加,這次怎麼會……
「皇上想讓胤禛娶格靈木,我不同意,還……還跟他大吵一頓!」毓瑾說道。
胤祥一臉無奈,說道︰「你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好歹和四哥商量一下再說」。
「我當時一個沒忍住。」毓瑾說道。
「你……」
胤祥無奈地望著她︰「好了,我現在去求皇阿瑪。太子爺和四哥去見蒙古大臣了,只怕一時趕不來。」
胤祥說著對這旁邊的侍衛說︰「你們听好,在我回來之前,有誰要是敢動四福晉一根汗毛,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怎麼?你準備連朕都不放過?」驀地,康熙帶著怒意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