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繼續糾纏?」拿過周劭勛煙盒,第一次抽煙,莫少卿直被辛辣的煙霧嗆的咳嗽,眉心微皺。
「糾纏?我不甘,不甘愛了她那麼久卻要拱手送給別人,我想將她佔為己有,」白霧繚繞,瞌眼,周劭勛能想起的還是小時候邱海心對他的笑,天真,美好,「我父親是黑手黨的當家,周氏是他名下最大的洗錢工具。黑道上的生意說不清,而想要月兌離黑道,更是要出賣一些同黨,因此林雲天得罪了我父親,而海心一家扣在手里是對他最好的牽制。就是從那時開始,海心和我便是兩個世界里的人。我囚禁她們一家人,卻最終舍不得傷害,偷偷放走了她們。人算不如天算,三年後再見面,世事變遷。海心和我徹底變成對立的雙方,一個軍人,一個匪徒。一場軍火交易被大陸警方查到,林雲天成了犧牲品。而被警方咬住確實不是一件好事,林雲天自身就有一些手下,海心就是這些人的第二把手,肅清,是我們常做的事,所以,斬草除根要的就是殺了海心。」彈掉煙灰,最不想回憶的事情總是那麼的清晰,「但我下不了手,因此在董事會里遭到排擠,可我的勢力還在,他們動不了我,而策劃這些事的背後黑手又一直深藏不露。所以為了保護海心,我囚禁她,想盡一切辦法叫她臣服于我,可是還是輸了,在你父親替她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在也沒有辦法為自己做的事得到她的原諒了。」
煙頭灼傷皮膚,莫少卿氣的戰栗,「背後黑手就是你說的他?」
「我把她和野獸隔著鐵欄關在一起,不給她食物,餓她,讓她和獸類搶食。我給她注射毒品,逼著她學會低頭。我喂她催情藥,教她學會如何取悅我。你看到的照片就是我那時候拍下,用來威脅她听話的錄影帶上截下的照片。」眼淚滴滴掉下,心里悔意太重。周劭勛耷拉著腦袋,沒有了素日的高貴,「那時我只想把她留在身邊,不在乎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摧毀她精神意志的事情我都一一做了個遍,可還是在你父親闖進罌粟種植園的那刻失效了。你父親在密室里被董事會里的人同意處決的時候,她就坐在你父親面前,親眼看著你父親飲彈自殺,眼一眨不眨。那一刻我原以為海心真的對你父親無意了,可是後來她歇斯底里的暴起的剎那,我才明白我有多荒唐。」掀開遮住小月復的衣擺,周劭勛指著腰際的傷痕,痛語,「那時候的她很瘦,很瘦。卻依舊能劈開木椅的長腿,握著木棍就那麼毫不留情的對著我插下去,同樣眼眨都不眨,發了瘋似的,在狼群里和一群野狼廝打,就為了拿回你父親的尸體。」譏笑的扯開嘴角,「你和海心上過床,怎麼沒有看到過她有一身的牙痕麼,那些就是狼咬的,一口一個血坑。」
「混蛋!」揪起皺巴巴的襯衣領,莫少卿摔掉煙蒂,又是一拳砸過,怒目幾欲爆裂。殺父的仇,愛人的恨,他只覺得血液汩汩燃燒。
林葉青拉過莫少卿,隔在兩個人中間,邱海心和周劭勛的愛恨情仇他听過,可每听一次都覺得心疼。一樣是女子,邱海心的路卻是那般的黑暗和血腥。
「我混蛋?」吐掉血水,周劭勛暗晦的眼中迸出火光,「如果我不這麼決定,海心只有死路一條,死路一條你知不知道!他的做法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狠絕,他的眼皮底下想要海心活命,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是誰!你說他是誰!」又要沖過來動手,林葉青攔住他,莫少卿只能氣紅了一張俊臉,陰冷的氣息森然。
「周劭爵,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伸張開胳膊,說出的話極寒,周劭勛眯眼,「就你?想扳倒他,妄想!」
抬眼,莫少卿眼中邪惡陰毒,「那麼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