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落空,莫少卿不由怔了怔,「阿心,別這樣。」咬牙,不甘心,他又上前一步,不容拒絕,強勢的扣住又要躲開的人,猛地帶進懷里。
和鐵箍一樣緊的臂彎勒的她有一霎氣喘不過來,水潤的櫻唇微張,邱海心一連掙扎都沒法做的半分,抬首,對上有些戲謔的眸子,邱海心不禁惱了,語氣沖人,「莫少卿,你松手。」
「記得名字了?」咯咯笑開,莫少卿稍稍松了些力道,可臂彎卻依舊堅固不容撼動。「阿心,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下巴輕輕放在邱海心的肩窩,貪婪的吸允著懷中人身體里散發的幽幽香氣,他緊繃的心弦放松。
他怕的唯不過是她離開他,不再要他。
鼓動的心跳強健有力,還有熟悉的氣息,埋在莫少卿的懷里,只是一瞬,邱海心只覺得鼻尖酸的難受,心底高高豎立起的壁壘開始塌陷。「你把遠秦弄哪兒去了?」再開口,澀啞的聲音里有她也察覺不出的被壓抑哽咽。
不答,漂亮的眉頭皺起,莫少卿呼了口氣,張口,帶著妒意,一口咬住她的脖頸,狠狠的,裹著皮肉不松口,求以舒緩了身體蠢蠢的躁動。
「松口,疼!」脖頸里傳來的疼讓她倒抽一口冷氣,不得扭了身子想要推開莫少卿。
「別動,阿心。」松了口,莫少卿沉沉喘了氣,舌尖疼惜的裹過被咬出了血的齒痕,滾燙的胸膛又沸騰了幾分,嘶啞的,他說話,有隱忍的痛苦,「我被下了藥。」
感受到燥熱的呼吸鋪灑在自己的脖頸間,邱海心面龐一下紅透,連著微微發燙,亂動的身子也平靜下來,擰眉,她擔心,推了推鎖緊她的莫少卿,「我打電話讓隋默天送藥過來。」
「阿心……」磨蹭著散發著馨香肩窩,莫少卿搖頭,貼合著邱海心更緊了幾分,肌膚上發出的熱量灼灼,聲音啞的低迷,「阿心,可以嗎?」
他問她可以嗎?苦澀一笑,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逃不開火一般的胸膛,邱海心冰住了呼吸,舒口氣,拒絕,「我打電話讓隋默天送藥過來。」
「阿心,」低吟,莫少卿心頭一刺,邱海心的拒絕讓他有些難以承受,他悶聲,「不用藥,我能忍著。」強忍著蝕骨的折磨,他吻過她沁涼的耳珠,氣息不由得更重了幾分,賭氣的,他又道,「壞了也好,這輩子,能被阿心擁有過,我便知足了。」
其實,在離開餐廳的時候,邱啟明已經給了他解藥,只不過,他想找了借口親近她罷了,卻沒想到,邱海心還真的鐵了心腸,對他發了狠。
看著細銳的針頭扎進血管,藥物被緩緩推進身體,莫少卿陷在沙發里,有些艾怨的瞄著隔著矮桌,對面坐著的邱海心。想起剛才邱海心硬是推著他沖冷水的事,莫少卿眯了眼,按著藥棉,撇嘴,「阿心真是心狠,」邪肆的,他開口,當著隋默天的面,「要是我這身體真的壞了,念海還想要個弟弟妹妹的,怎麼辦?」
收拾好醫藥箱,隋默天直起腰,習慣的抵了抵鼻梁上無邊眼鏡,「沒事了,過一小會就好。」說完,他擰上箱子,望著依舊紅著臉的莫少卿,偷偷瞟過一語不發的邱海心,‘好心’的提醒,「下次遇到這種事,沒藥的話,還是找個人的好。」
含沙射影的‘點撥’,莫少卿怎麼听不出言外之意,隨手扔開染了滴血的藥棉,有些無辜的嘀咕一聲,卻是三個人都能听見,「阿心不同意,我又得為她守身,所以只能這樣忍著。」
原以為四年軍校生活過來,莫少卿能夠月兌了一身稚氣,不過現在他看來,還是高估了眼前這個依舊孩子氣的大男孩。憋了笑,隋默天有些別扭,瞧著邱海心有些變得發沉的臉色,他開口為自己開月兌,「海心,我先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起身,邱海心一步跟上,急急的想要逃開有莫少卿在的這方院子。
邱海心快,莫少卿更快。
一把扯住還差一步就出了門的邱海心,莫少卿‘ ’的關上門,連帶著反鎖上,動作快的一氣呵成。轉身,他勾著邱海心的腰,有些氣息不定,輕佻開口,「都打過針了,阿心還怕什麼?」
撞上堅硬的胸膛,邱海心支著胳膊撐開身子,「我得回家照顧念海。」
「換個借口,我知道念海在表姐家。」掰過倔強的俏臉,掌控在自己厚實的掌心里,莫少卿垂首,望進邱海心逃避的眼眸,「今晚留下來陪我,阿心。」
反抗無用,邱海心倒也平靜下來,對上痴迷的黑眸,她有些無力,「莫少卿,這五年的時間里,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能力。」舒口氣,她說的冷靜,分析到位,「如果不是自願,作為西點軍校學員里的佼佼者,你怎麼會被人下藥?」
「阿心,你知道我是……」
「今晚該陪著你的人是周家的千金,」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邱海心笑的嬌媚,眼角的風華盡顯,「夢如是個好女孩,你們很般配。」
解釋被打斷,心尖兀的一陣刺痛,莫少卿有些慌,手下的力道不由重了幾分,在邱海心的下顎竟一不小心捏出了紅痕,卻還在裝作玩笑的樣子︰「阿心是在吃醋?」
「今晚,我們好好談談。」低垂下如蟬翼的羽睫,邱海心收住笑容,攤開雙臂,晶亮的眸子里是無所謂。
放開手,莫少卿由著邱海心走回大廳,坐回沙發里,挑出一支煙,抽起來,「阿心,如果你還是要說分手的事,我只能告訴你,不可能。」對面站著,他開口,不容反駁,修長的身影被燈光拉得老長。
吐一口白霧,邱海心飛揚起眉梢,望著陰沉下臉色的莫少卿,不屑的回問,「然後呢?」不等莫少卿回答,她嗤笑一聲,彎下腰身,如蛇一般纏著長腿,夾著煙的手掌妖嬈的托起下巴,「兩手抓?」
他知道,這樣的邱海心是脆弱的,但,同樣也是危險的。她的決絕,她的敢愛敢恨,他清楚。
「這輩子,我莫少卿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你。」繞開矮桌,莫少卿對上邱海心譏誚的眸子,舉手向天,宣誓,「如果我有一絲背叛了阿心,這輩子定不得好死,並且生生世世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