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雨回到宿舍,還心有余悸,剛才自己做了些什麼覺得跟個夢似的,恰巧王正在宿舍趴在自己床前的小桌子上寫作業呢,範雨關上門之前還不忘往樓道里瞅了一眼生怕有人跟蹤他,接著就轉過身突然間故意面帶難色走過去對他說︰「王正,我不能參加明晚的歌唱比賽了,你趕緊想辦法給我取消吧,這兩天練歌把我嗓子都練壞了,再唱我估計我就得唱到醫院里面去了!」
王正放下筆,說︰「有這麼嚴重?我怎麼听不出你嗓子跟原先有什麼不一樣呢?」
「不信你看。」說完範雨就張開嘴湊到王正的眼前,「看見了沒,我的嗓子里面明顯泛白,校醫說我這明顯是用嗓過度,嚴禁我再發出大的聲音。」
「這麼嚴重嗎?」王正還有些不太相信似的。
範雨也就讓他看了一下就立馬把嘴閉上了,干脆地點了一下頭,說︰「嗯!」
「那好吧,我就幫你給取消了吧。」王正除了有些無奈倒也沒再細問他什麼。
「太謝謝你了,其實你也知道我當時並不是自願的,我也是——」
「好了,不用說了,我理解你。」王正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用再繼續說。
「理解我就好,我最怕的就是別人不理解我。」範雨又有些貧了。
「還有事嗎?」王正問。
「沒了,不不,還有,你再給我搞張入場券,到時候我得過去給池清加油啊。」
「我不是給了你一張了嗎?」
「我那張不是給了小欣了嗎。」範雨這樣稱呼溫若欣。
「還小欣?搞上了嗎,就叫小欣?」王正有些嘲諷地問他。
「這還不是時間問題。」範雨表現地很自信,似乎真的覺得溫若欣就唾手可得。
「是,十年搞上也是時間問題,好,我就再給你弄一張,這可是最後一張了,多了我真的也弄不來了。」
「好哥們,我就不說謝謝了。」
「你以後少麻煩我就行了,好了,我該寫作業了。」
「好好寫吧。」範雨還拍了拍王正的肩膀,很是高興,好像被免除了什麼刑罰一樣,又不是剛才他假裝嗓子疼時的那番模樣了。
範雨就是以這種形式正式退出比賽的,池清這兩天一直不見有什麼動靜,大家好像也不關心池清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關心到底池清在干什麼,池清這兩天偷偷的干了一件事,就是趁夏凡不在辦公室時把一張紙條折起來放在了夏凡的辦公桌上,很顯眼的地方,夏凡只要坐下就能看到,上面寫著︰「不要忘了周日晚上的歌唱比賽」,就這一句話,誰知道夏凡在收拾桌子上沒用的紙張時捎帶著把那張紙條卷進了里面去,根本連看都沒看到就把那張紙條隨著那些廢紙扔進了紙簍里,因為池清其實也並不確定夏凡那天到底會不會去,所以寫張紙條算是提醒一下,本來想署名來著,但終究沒有寫下自己的名字,這下好了,不管署沒署名夏凡還是沒有看到,池清這兩天一直因為歌唱比賽這件事處于一個極高的興奮點,因為他認為自己那天如果唱得真的非常好的話,肯定會拉近夏凡對自己的好感,池清就這一個目的,僅此而已,不然還能為了什麼呢?
今天晚上就要比賽了,恰逢周日,夏凡卻一早就被他的男朋友接走了,在這里要跟大家介紹一下夏凡的男朋友了,他的男朋友叫程名,他和夏凡的關系是大學同學,同一屆同一系但不同班級,兩個人大二下半學期開始正式確立戀愛關系,程名上初中和高中時各蹲了一年級,所以歲數上比夏凡大兩歲,要是夏凡跟池清相比呢,看上去也要比他大個四五歲,或許是已經工作的緣故,在著裝上夏凡和他的男朋友現如今都愛都往成熟上打扮,程名就不說了,夏凡有時還愛穿那種正式的西裝,職業套裝,當然夏凡模樣漂亮,不管穿什麼都能撐得起來的。
程名的父親程前那是北運市響當當的人物,程名就是本地人,他也是獨子,母親是家庭主婦,他的父親是北運市北運酒酒廠的董事長,這家酒廠生產的酒名為「北運酒」,就是以本地的地名命名的,算是那種典型的地方酒,也是地方政府積極扶植的企業,雖是地方酒但近幾年也考慮銷往全國各地,規模不算小。程名畢業後理所當然的來到了自家的企業,當時他的父母想要他畢業後去外國留幾年學,但程名正和夏凡談戀愛就以要趕快結婚為由給拒絕了,他的父母對此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因為他們尊重自己兒子的意見,更多的是他們在心里面也接受了夏凡,程名到底也沒有去外國留學,程名想著幫著自己的父親壯大自己家的家業。夏凡剛畢業那時就是想在大學里做一名導員,或許在北方生活慣了,也為了程名,她也不太願想回到自己的家鄉,正好北運市有一個北運大學,夏凡就隨著程名來到了這里,去那應聘一導員,很順利的就應聘上了,今天他來接走夏凡是因為今天是他父親的生日,所以兩人上午去逛街買禮物,下午就去他父母家里去給他的父親慶生。
晚上七點歌唱比賽正式開始,而此時程名和夏凡則剛剛入座,程名的父母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雖然有錢房子也很大但他們家沒有雇佣保姆,程名的父親很健談,席間他的父親笑著問︰「夏凡,你們想好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夏凡正不知說什麼呢,程名就好像要有意要替她解圍似地說︰「哎呀,爸,咱不是說好今天不提這個的嗎?」
「我不提你媽也得提,不信你問問你媽是不是?」
果然程名的母親隨聲附道︰「是啊,程名,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媽,我和夏凡的意思是說我們剛畢業,現在結婚還是有點太早,更何況夏凡的工作還沒有穩定下來。」
程名的父親說︰「夏凡,憑你的學歷來我們公司加以培養,幾年過後做個主管一點問題也沒有,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能勝任也可以從基層做起嗎,當然了,這都隨你,如果你實在不想來也行,全北運市的企業隨你挑,只要看上了,你就跟我說,我想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這番話倒是霸氣十足。
「是啊,夏凡,你有什麼事你就說,你現在做得那個什麼……那叫什麼來著程名?」他的母親一時還想不起來了。
「導員。」程名一邊挑著菜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
「對,導員,我看也不是長久之計,到時候我們幫你找個工作肯定比你現在的強十倍,到時候你和程名一結婚,然後把你的母親從南方接過來,到時候咱們一大家子就住在一起你說好不好呢?」
夏凡有些不好意思了,面色緋紅地笑著說︰「謝謝伯父與伯母的好意,我覺得還是再等等看,我覺得在學校當個導員也挺好的,我喜歡校園的那種環境,不過我實在不想干的話我會找你們幫忙的。」
「傻孩子,說什麼幫忙啊,這不都是應該的嗎,來,吃菜。」程名的母親招呼道。
「對,吃菜吃菜,這麼多的好菜趕緊吃。」程名的父親也隨即招呼著。
吃完飯程名的父母堅持要留夏凡在家里過夜,但被夏凡婉拒了,程名他父母的家離北運大學也就將近20分鐘的路程,程名把夏凡送到了學校,汽車停在了學校正門門口,兩個人都沒有下車,只是在車里坐著,彼此都沉默著,大約有二十幾秒鐘,還是程名先開口說了話︰「夏凡,我覺著你怎麼變了,你現在好像跟大學的時候不一樣了,你最近有什麼心事?」
「沒有啊,哪里變了?淨瞎想。」夏凡很自然地回答說。
「可能是你已經工作的緣故吧,現在畢竟跟以前不一樣了。」程名把手放在了方向盤上,低著頭說。
「可能是吧。」夏凡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好懷念上大學的時光啊!這突然間就工作了,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還好我能慢慢適應過來。」
程名沒有理會她這番感慨,而是問︰「為什麼我父母一跟你提結婚你就拒絕呢?」
「說心里話,我害怕結婚。」
「為什麼?」
「我也說不上為什麼。」
「我知道,你的成長歷史跟別人不太一樣,這也是你吸引我的一個地方,相信我,咱們結婚後會幸福的。」程名看著她,又把她輕輕的摟過來,夏凡伏在他肩膀上,程名柔聲呵護說︰「放心,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的。」
夏凡說她害怕結婚一點都不假,夏凡確實是很喜歡大學的生活,她也非常喜歡跟大學生打交道,喜歡去圖書館里找自己的書看,喜歡校園那清澈的湖水,喜歡清晨的陽光射到那綠綠的草地上,喜歡在在現在的大學里回憶自己在大學里那段時光,她想自己如果一旦結婚這些好像都沒有了,這是她跟很多大學生不一樣的地方,很多大學生畢業後都削尖了腦袋一個勁兒地往好的企業里鑽,對象也是死往好里挑,恨不得找對象時戴十八個眼鏡仔細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夏凡很小的時候夏凡的父母就離異了,夏凡的父親酗酒賭博打罵自己的母親是夏凡心里永遠的痛,所以從小就對「婚姻」這個東西懷有畏懼,幸虧夏凡最後跟得是自己的母親,他母親一個人開始是靠賣報紙後來是靠開花店一直到現在把夏凡拉扯大,在教育上她的母親肯定是做到了問心無愧,夏凡也爭氣,考上了好大學。由于受過良好的教育,夏凡相信世界上有美好的愛情,有真實的愛情,上大學二年級時,夏凡就遭到了程名猛烈的愛情攻勢,程名從開始一直到今天對夏凡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就在夏凡上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夏凡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程名,夏凡對于這個從來也沒有後過悔,完全是心甘情願,這一度讓程名對此心里激動了很久,但是一跟夏凡提結婚夏凡就好像被電擊似的往後退兩步,這讓程名總是因為這件事而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