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今晚在宿舍里已經擺好電腦正準備要好好玩玩游戲,然後再好好想想明天下午去看夏凡時自己該如何表現自己,明天下午沒有課,池清想去看看,那時候去導員就不會怪自己逃課了,但是剛才劉思暖的一個電話卻讓池清有點魂不守舍,正是那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讓他怎麼著也得過去看看。這股無形的力量就是池清不敢面對劉思暖眼神的無奈,這股力量就是池清一直不去話劇社的而產生的心虛,這股無形的力量更是劉思暖對池清的壓力讓他只得承受。其實池清不去又能如何呢,但池清不是這樣的人,他覺得自己是應該去一趟,只能說劉思暖還沒有抓住池清的弱點︰心軟。前面說過池清這個人總是帶給周圍一種很強勢的感覺,有的強勢的人可能真的是強勢的人,但有的強勢的人之所以表現的很強勢恰恰是為了掩蓋與他們表現出來相反的一面,那就是心軟。
池清來到了F201,一看表已經是七點半了,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池清去的時候透過門上的玻璃就看見教室里面一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在舞台下看著空蕩蕩的舞台,還能看見一只翹起來的二郎腿,目測這個人的肩部和頭發只能說是個女的,至于是誰池清還真不確定,池清覺得很怪異,池清既希望眼前這個人是劉思暖,同時又不希望她是劉思暖。池清輕輕地推開門,但還是有聲音,但這個女的都沒有回頭,不知在走思什麼,池清輕輕地走到她的旁邊,往前微扒著頭側向一看這才發現這個人正是劉思暖,不僅翹著二郎還雙臂交叉在胸前,那氣質像極了一個高管女白領,劉思暖依舊沒有發現他,池清已經幾乎和她在一條線上,池清看著劉思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池清這種平時看起來很嚴謹的男生竟然想開個玩笑了,他輕輕又撤回到劉思暖的背面掏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劉思暖一看來電顯示是池清立馬就站了起來,問︰池清,你在哪呢?今晚還過來嗎?」
從劉思暖的語氣中可以听出她很興奮,池清則調皮的說︰「往後看。」
池清掛掉電話,劉思暖往後一看池清正對著她笑,劉思暖笑了,但突然間又拉下臉來坐回了原位,池清側過去問她︰「怎麼了?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啊?」
劉思暖斜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是去听講座去了嗎,怎麼出來了?」
池清答道︰「我覺得我還是過來一下比較好,所以我就逃出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劉思暖則沮喪的看了看周圍說︰「都沒有人來。」話語之間失落感也是免不了的。
每一個在大學里入過社團的人最後都會有這樣一個感覺,那就是白入了。每一個剛入學的新生無一不是憑著自己的愛好與興趣入了相應的社團,一開始就像池清這樣的,興趣極大,前幾次社團活動還去,但是後來卻覺得越來越沒有意思,所以都找借口不去,以至于去的人也越來越少,今天晚上則爆了個冷門,一個都沒來!社長竟然都給劉思暖打電話說有事來不了。現在有一個很流行的說法,說是大學生入社團都是被騙錢,那些想辦社團的人通過學生會的關系,得到允許他們可以在學校支個牌子,進行納新,人多了就成了前面所說過的無處不在的納新,那些辦社團的人也就是所謂的社長把錢弄到手了,開始社團活動他們也會去幾次,但是沒多久他們就權力下放,像劉思暖這樣的在話劇社僅去過兩次以後就成了小品隊隊長,(當然也有是因為劉思暖表現好的原因)繼而繼續提拔一些社員,直到把社員提升到社長,然後自己再找個借口「退居二線」,這些人都是以一些大三和大四的居多,就是為了掙那幾百或者過千的報名費,這種現象也成為了校園里的「陰暗文化」,像這種「陰暗文化」學校如果不出面解決恐怕會影響一屆又一屆的大學生,但現在的情況是在我國的很多大學學校連學生的學習都無暇顧及,他們不聯合學生會合伙騙你錢你就謝天謝地吧,至于這一點當然是現在的池清和劉思暖都無法認識到的。
池清一听劉思暖這樣說心中也有點淒涼,因為池清還是很喜歡這個社團的,確切地說池清是很喜歡話劇的,他雖然不怎麼來,但還是希望每次來都能看到很多人在這表演節目,他也不知道該跟劉思暖說些什麼了,只是拉了把凳子坐到了劉思暖的旁邊。
劉思暖接著說︰「其實在我心中你一個人來就夠了。」說完用她那雙招牌式的大眼楮盯著池清。
池清听完這句話只覺得心頭一熱,他一直擔心劉思暖會對自己動情,這個擔心今天終于成真了,看來池清的擔心還是對的,劉思暖跟他說這句話無非就是想跟他表明心跡。
于是他試著找出一些話為自己留出些余地,所以說︰「我一個人來算什麼啊?你知道我演小品演得可爛了,根本就無法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哪知劉思暖根本就不領會他的意思,只見劉思暖從凳子上站起來說︰「你以為我讓你入話劇社就是為了看你演話劇的嗎?我是為了看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池清說得一無所謂的樣子。
「我看上你了,這個理由總可以了吧!」劉思暖說得很干脆,毫無拖泥帶水之意。
此時池清的內心說是平靜的听起來有點假,畢竟這是池清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表白,但也不至于到了難以招架大腦一片空白的程度,因為之前池清也早就假想過自己如果遭到劉思暖的表白該怎麼辦,所以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只是那時候池清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自作多情,現在看來卻應驗了。池清想這種事還是讓她提早死心了的好,所以在這件事上池清並沒有表現出心軟的一面,他站起來毫不含糊地說︰「可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劉思暖的回答卻出乎池清的意料,只听她說︰「我知道,不就是你們導員嗎。」
池清愣住了,問︰「你怎麼知道?」
劉思暖說︰「那天她被車撞了一下,你別忘了,我也在現場,我怎麼會不知道,就算我不知道,也有人會跟我說。」
池清想了會兒反應過來了,心想對呀,那天她也在,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了,只是池清問︰「你說有人會跟你說,誰會跟你說?」
「溫若欣,我們以前是高中同學,一個班的,再告訴你一聲,我們倆還都是本市的。」其實出事那天劉思暖已經告訴他她認識溫若欣,只是現在池清給忘了,她還想把之前池清騙她去听講座而不來話劇社的事跟他說,但忍住了。
池清一想溫若欣跟範雨正在談戀愛,肯定是範雨告訴她的,然後溫若欣再告訴了劉思暖。池清猜得很對,只是範雨告訴溫若欣是在夏凡出事之前,溫若欣告訴劉思暖是在夏凡出事之後,那還是劉思暖故意旁敲側擊問出來的,
池清不想再跟她糾結于她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夏凡這回事了,于是說︰「你既然知道我喜歡夏凡你還跟我說這種話干什麼?」
「我就是喜歡你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得要說啊。」
池清有點為難了,問︰「那你讓我怎麼辦啊?」
劉思暖拿著一種長輩對晚輩說話的語氣說道︰「你不覺得你追你們導員有點不現實嗎?導員比我們都大好幾歲呢。」
池清有點不高興了,說︰「追導員怎麼了,大學生還有追老師呢,老師比導員有的還大好幾歲呢,我就是喜歡夏凡,我就是要把她追到手,對不起,你最好別喜歡我,把我忘了吧,就當你沒認識過我,這個話劇社以後我看我也不會再來了,否則這樣對誰都不好,省得見面都尷尬,我先回去了!」
池清這樣做無疑是有些偏激,劉思暖見池清跑了出去,沒有在後面叫他的名字,這就是現實生活與電影或者是電視劇的區別,一般我們看電視劇男主人公或者女主人公遭到對方拒絕對方離開後都會在後面大喊大叫對方的名字來增加藝術渲染力,劉思暖只是又靜靜地坐會了原位,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劉思暖沒有大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