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辭 二探夏凡(二)

作者 ︰ 小兀燦爛

()池清依舊是輕輕敲了敲門,夏凡也是依舊說︰「請進。」

池清把書放在後面沒讓夏凡看見,夏凡背依靠在被子上,一看是池清,說︰「池清是你啊。」

看得出夏凡很高興,池清不知道夏凡是真發自內心的高興,還是由于跟他客氣,池清突然覺得這次來比上一次還要緊張,有的人就這樣,第一次與人見面可能會無所顧忌地扯南說北,第二次再見面可能就會變得拘謹起來,比如說池清,而大多數人恰恰相反,往往是第一次見面比較拘謹,往後反而越來越能聊得開,當然這根池清來這的目的也有關系。

池清背著手走到夏凡的身邊,上來就問︰「老師,你現在怎麼樣了?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出院了嗎?」毫無寒暄之意,像是兩個人認識了很久老朋友一般。

「嗯,差不多了,我天天在這躺著都快變瘋了,其實我昨天嘗試著不用拐杖走了走,覺得已經恢復正常了。」

池清說︰「你還是在這好好再養些日子吧,這吃得好睡得好的,屋里還這麼暖和,我都想來了。」

夏凡說︰「呸呸呸,哪有人願來醫院的。」夏凡覺得池清看起來怪怪的,于是問︰「你手里有東西嗎?」

「哦,是這個。」說完池清把那本書拿給夏凡看。

「永不瞑目?這是什麼書啊?」

「怎麼?老師你沒看過?」

夏凡搖搖頭說︰「沒看過。」

「那電視劇呢?」

「也沒看過,我很少看電視劇的。」

「哦,這本書不錯,你抽空還是看看吧,你看看書里有什麼?」池清把書遞過去。

夏凡拿過書來,一打開一看,驚訝道︰「玫瑰,這不是……」

池清點了點頭。

「你剛才看見他了?」

池清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進來?」

「因為你們正在談論玫瑰嗎,玫瑰是我送的,所以我……」

「咳,這有什麼啊,我男朋友又不是那種不開通的人,他……」

夏凡這才意識到自己先把事情想復雜了,于是停下來對池清說︰「池清,你是不是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池清又跟夏凡裝了起來。

「沒想多就好。」

池清恢復了一下思緒,問︰「老師,我能問一下你是哪年出生的嗎?」

「問這個干什麼?」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就告訴我嗎?」

「八六年的。」

池清一想,說︰「老師,那你比我大四歲。」

「你是九零年的?」

「那是,正宗的九零後。」

「對,你們這一屆大都是九零後。」夏凡說。

哪知池清愣了會兒,話題一轉,又問︰「老師,你剛才說我想多了是什麼意思?」

夏凡不知道池清這東一句西一句的想跟她說什麼,她說︰「哦,沒什麼。」

池清卻說︰「如果我說我想多了會怎樣呢?」池清此時氣定神閑,像是運籌以千里之外一般。

夏凡一听心里一驚,她不明白池清想要跟她表達什麼,難不成他要表達那方面的意思,夏凡想多想一會兒該怎麼回答才好,但自己一多想恐怕更會被池清誤解,于是胡亂說了一句︰「想多了就想多了嗎!」夏凡說得很牽強,池清卻隱約中看到了夏凡的一絲嬌羞。

趁著夏凡這個嬌羞勁兒,卻激發了池清對她表白的決心,這就像一個男人想要強、暴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如果反抗會更加激起這個男人的獸欲,同樣有時候一個女人表現得羞答答跟只溫順的小綿羊時也會激發起男人的**,話雖糙一些,但理卻是這麼個理。

池清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草稿,終于很流利很肯定很果斷地說︰「老師,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了你!」

這句快被世人說爛了的話,今天終于輪到池清,被池清這張好嘴給說了出來,這時我們都應該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劉思暖,她昨天剛跟池清表白完,今天池清就向別人表了白,這倆人在表達自己的情感時都可以稱得上是「純爺們」,由于池清摻雜了一些「裝」的成分,所以劉思暖看上去比池清更「純」一點。

再來看看夏凡該如何應對的,夏凡听完後呵呵一笑,說︰「池清,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池清沒有回答,此時的池清很像玩游戲時的範雨︰一本正經。

夏凡說︰「池清,你笑一下,告訴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瞧你這學生。」

池清說話了︰「老師,我沒有開玩笑,我確確實實是喜歡你!」池清說得似乎更加一本正經。

夏凡終于變得有些嚴肅了,說︰「我不管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假的就罷了,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最好斷了這個念想,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池清卻說︰「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可你們還沒有結婚,所以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

夏凡對這種男女愛情之事不是太敏感,並不是那種超渴望愛情的人,相比愛情她更熱衷于自己的工作,但現在看來她要好好考慮「愛情」這個東西了,夏凡唯一在心里確定的是程名是她的男朋友,夏凡還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對貞操也很看重,上大學時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程名,幾乎就等于認定程名是自己這一生的男人了,就在病床上的這幾天夏凡還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听從程名的意見考慮一下結婚。

夏凡自然不會答應池清,既然池清提到了結婚,夏凡索性跟池清來個狠的,說︰「可我不喜歡你,再者我們過完春節就結婚,日子都訂好了。」

說完以後夏凡就有點後悔之意,她覺得自己欺騙了池清,長這麼大她還沒怎麼騙過人呢,或許是夏凡從池清那感覺出一絲冷冷地咄咄逼人的感覺,不得已才說出這種話。

池清一听完頓感心涼了半截,他覺得夏凡不應該是騙他的,但還是問上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

夏凡點了點頭,夏凡想話既然都說出來了,只能這樣下去了。

池清終于不知道說什麼了,池清想這原本就是一場鬧劇吧,鬧劇的主人公一上場就注定是要失敗的,池清想自己太過于天真和幼稚了,事情怎麼可能都朝自己想的那個方向發展呢,現實有時候總會把那些把夢做得很甜的人無情地給敲打一下子。

夏凡見池清表情嚴肅沒有說話,已經確定池清剛才不是再跟她開玩笑,夏凡反過來安慰說︰「池清,你說你喜歡我我很高興,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如果想談戀愛,可以在咱們學校找一個嗎,我相信咱們學校總有一個合適的在等著你,再說我比你都大好幾歲,這要傳出去也不太好听,你說是不是?」

「你是怕傳出去不好听才不跟我談的嗎?」

夏凡在心里想池清這學生還真是有意思,她想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自己剛才說話的意思呢,把她弄得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但她依然很嚴肅地說︰「我已經說了,我有男朋友了,你明白嗎?並且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這樣一來算是什麼呢?」夏凡終也沒有一直再對他很嚴肅,最後又對他露出些許笑意。

「老師,你不用說了,對不起,我可能有些無禮了,打擾了,望老師你好好養護身體,我先回去了,我回去自己再想想吧。」

從一進屋池清就沒坐下,一直就是在站著跟夏凡說,見池清就要走夏凡向前拱了拱坐起來本想把他叫住再跟他繼續談談的,但見他出去了也沒能再把他留住。

池清從醫院出來,看不出有過多的悲傷寫在臉上,叫了一輛出租車,池清從一上車眼楮就透過車玻璃往外看,看行人,看車輛,看建築,一直到學校。

從劉思暖和池清這兩人來看,這兩人有一點是比較像的,就是劉思暖和池清在追求彼此喜歡的人時一上來表現出來的就是赤、果果的佔有欲,再說明白點就是倆人都比較急,雖然做出來的事一樣,但卻是不同的原因,這可能跟兩個人的「情史「有關,劉思暖可以說是個人感情豐富,閱人無數,而池清壓根就沒有「情史」,不管是女生追他,還是自己倒追女生,恰恰是因為這兩種不同的經歷讓他們做得事卻一樣,這是因為劉思暖可能也是心高氣傲,一直都看不上追她的男生或是因為其它原因最終都以分手收場,但劉思暖對愛情還是很向往的,一直都是男生主動追她,劉思暖已經有點厭煩了,終于到了大學劉思暖突然間想自己為什麼不主動追求別人呢?所以出現了她追池清的這一幕,這是劉思暖的情況;而池清呢,因為這是池清的初戀,按說初戀時剛開始不管男方還是女方都應該是比較矜持的,或許是愛情的甘露久違了池清太久吧,所以池清一見到它就恨不得立馬能抓住它,還有就是池清的個人性格問題,一旦自己掌握主動權就要把這種主動權利用到極致,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強勢,一旦自己處于被動則連看對方眼楮的勇氣都沒有,比如說他面對劉思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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