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餃書顯然沒感應到她的心聲,沒再試圖阻止她,于是外袍順利的月兌了下來,只留下輕薄的褻衣。他顯然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當眾衣衫不整的時候,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她氣勢如虎的把小爪子放在他腰帶上,可不論怎麼給自己鼓勁,死活都不敢再繼續。兩人僵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輕輕笑了出來。她抬眼,他正目不轉晴的看她,神色溫柔欲滴,帶著傾其所有的坦蕩,予取予求的縱容。可不知為什麼,卻似乎少了一點什麼……
她的手指,還放在他的腰帶上,拉拉扯扯,連她都面紅如火,想入非非……他的神情,卻是這麼望不到底的寧靜又溫柔。
她萬般不平,他為什麼沒有想入非非臉紅心跳?難道她的魅力不夠?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當女人?就算不能「邪魅狷狂」,也起碼「心猿意馬」一下下嘛!不是因為她是她,只是因為她會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便敞開胸懷來接納她,縱容她……她想要的愛情,不是這樣子的誒!
她鼓起了腮,忽然就有點兒不高興,他迅速察覺,伸手扶了她手臂︰「容兒,怎麼了?」
「哼,」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委曲求全︰「沒有啦!」
他想要轉過她來,看她的神情,她別扭著不肯,他只好松了手︰「容兒,你瞧這水潭,可喜歡麼?」
她不想說,他便不問,絕不會讓她有半點兒為難。忽然想到一句很文藝的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鳳相爺的「情」字里,一定沒有生死,只有責任吧?
喂!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是稀有動物誒!花想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些什麼啊?她抬了抬下巴,假裝興致勃勃,在潭邊坐了下來︰「嗯,風景很好啊!這水潭叫什麼?」
他悄悄拾起衣服穿在身上,在她身邊坐下︰「叫……同心潭。」
她一怔,側頭想看他的神情,視線還未觸到他,又迅速收回,嘻皮笑臉的道︰「為什麼叫同心潭呀?是喝了這潭水就能同心,還是在這潭水里洗過澡就同心了?」
鳳餃書輕咳,「都不是,只是一個名字罷了。」
她忍不住悄悄翹了下嘴巴,心說老兄你簡直可以改名叫不解風情了,這樣回答還不如不答呢!哼了兩聲,看著天︰「你帶我來這個名字很怪的水潭做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這句話要怎麼答。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兒。也許只是想見見她,也許只是想听她說說話……他為這次「再見」想過很多種方式,邀她出來,還是直接去見她。苦苦的想了兩天,也不曾想到。于是第三天清晨,他一咬牙,選了個最白痴最迂腐的方式,下了封請柬給她,又在最後一刻,傻傻的跑出去,換上了車夫的衣服。
自記事起,他從未這般失卻常態,患得患失……
其實,他完全不知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王爺府他去過很多次,不在乎多這一次,可不知為什麼他覺得無措,他想萬一沒有遇到她?又或者遇到了,她會不會說,你忘記了答應過我的事嗎?
是啊,他答應了她,她說要他野浴,她說要偷看他,她說要偷走他的衣服……她說這些的時候,那種小狐狸似的狡猾表情,那小色色小害羞的閃亮眼楮,讓他無數次啞然失笑。也許正是為了這個,他才帶她來到燕安城外最美的一片風景,最清幽的潭水邊。
潭名同心,他求的也是同心。他甚至想如果她真的要他跳下去,他也會跳的。她不用偷走他的衣服,他也會背她要的那篇長長的誓言,一定一個字都不會背錯。
可是事到臨頭,她卻說「你帶我來這個名字很怪的水潭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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