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向少南你以為你還有這個本事嗎?」刑小天冷冷地笑道。
向少南兩手交錯,一招凌厲的招式攻出。「雷霆動。」霎那間九連周圍的空氣中也帶有著一股強烈的威壓之勢
「難怪你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已經突破到了白銀境三級。」對于雷霆動,刑小天是再熟悉也不過了,而且向少南用了雷霆動中最厲害的殺招,這招式攻勢凌厲,注重攻不注重守,把所有防守之力轉嫁為進攻之力,不留後招。是以招式非常凌厲,但是也有個弊病,就是一旦對方比你更強,情形就非常不利。向少南之所以肆無忌憚地使出這樣的招式,就是吃定了向少南,以前他在白銀境二級的時候,都能輕而易舉地將刑小天擊斃,更不用說如今已經突破到白銀境三級。到了白銀境及至以上更高的黃金境時,雖然只有一級的差別,也是差異相當大。
就在向少南自鳴得意,想要將其一舉擊敗的時候。刑小天雙掌一揮,看似隨意的一掌,卻蘊藏著無窮的力量,隨著掌法的推進,這一掌幻化成為無數的掌影。向少南的表情一滯,這怎麼可能,才不見三個月,這小子怎麼也已突破到了白銀境。更奇怪的是雖然感覺他好像是白銀境一級,怎麼感覺那掌力竟然比自己現在的掌力更加渾厚。這怎麼可能?這小子還是不是人?是啊,也無怪乎,向少南這麼驚訝,這麼邪乎的事,就算是劉天越的師祖們恐怕都不會相信的。
「砰」地兩掌對擊,向少南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好幾步,體內如一陣翻江倒海般難受,喉頭有一股難以抑制的帶有腥味的東西直往上涌。終于「撲哧」一聲,向少南猛地吐出了口鮮血。
向少南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這不可能,絕不可能,然而卻是真真切切地出現了,而且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向少南瞳孔里驚異的神色還未退去,就出現了刑小天那張冷峻的臉,還有他不斷翻飛的手掌。現在向少南已經是避無可避,原來他使用這招時,根本就沒有為自己留條後路,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把向少南放在眼里。
「砰」「砰」「砰」連續幾聲巨響,向少南听見了自己體內骨骼的斷裂之聲,他的衣服以及前面的地板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想要站直身體,卻是晃了晃,然後轟然倒地。
刑小天長長地出了口氣,那長久憋屈在心頭的怒氣在這一掌之間全部釋放在了向少南的身上。在九連山上自己九死一生,幾次險些命喪黃泉都是拜他所賜。還有白英杰和劉靈兒現在他們一定也不好過,這一切全是拜他所賜。所以這一掌他絲毫沒有客氣。
見師兄受此重傷,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九連山的幾位內門弟子臉一下子都綠了,抬著奄奄一息的向少南,倉惶逃竄而去。
「小天,你為何不一掌打死他,以解心頭之恨。」楊鴻斌問道。
刑小天嘆了口氣︰「我是不想連累白師兄他們。如果向少南被打死,就算劉天越不發難,與向少南交好的幾位長老一定也會遷怒于白英杰,那麼白師兄在九連山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更何況如今向少南就算不死,也只是個廢人了,翻不起什麼浪。」
小天的宅心仁厚和深謀遠慮讓楊鴻斌對刑小天憑添了一份敬意。只是在楊鴻斌的心里宅心仁厚對于成就大業來說未必就全是件好事。
「幫主神勇,幫主神勇。」眾丐幫弟子見刑小天如此輕易地擊敗了向少南,不由得興奮地大呼了起來。在刑小天來之前,不少弟子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甚至連幾位六袋弟子都被他們打成了重傷,是以當刑小天把向少南打敗時,他們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心里十分舒坦。若說原本丐幫弟子對于刑小天的好感是源于這個該店改善他們的生活,這下好感進一步加深,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崇拜了。
安頓好了店里的事務,楊鴻斌領著刑小天到其他的分店去看。在城里轉了一圈,刑小天覺得挺滿意,這幾個分店生意一個比一個好。如此下來,真可以說是財源廣進。
兩人在街頭隨意地漫步。突然迎面走來了一位少年,這少年長得異常得英俊瀟灑。他攔住兩人︰「二位請留步,我家公子有請。」
刑小天和楊鴻斌對望了一眼。刑小天開口道︰「不知道你家公子請我們有何事?」
那位少年笑了笑︰「看兩位儀表堂堂,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英雄,卻原來是個膽小鬼。」
刑小天笑了︰「激將法對我們是沒有什麼用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家公子是否也如你這般長得如此英俊瀟灑?」
那位少年臉龐不由自主地一紅︰「我們家公子自然比我長得要英俊瀟灑得多。」
刑小天和楊鴻斌相視一笑︰「好吧,你帶路吧。」
那位少年帶著兩人來到了一片竹林里。竹林里幽靜清雅,一條蜿蜒的小路在竹林中不斷地延伸,直到一個用竹子搭蓋的屋子前。屋子和這片幽靜的竹林相得益彰,構築了一幅清幽寧靜的畫面,加上屋前的假山和流水,仿佛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
還未近前,只覺得屋子里傳來了一陣清新優雅的琴聲,兩人駐足傾听,真乃人間仙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琴聲戛然而止。刑小天和楊鴻斌只覺得意猶未盡,頗覺遺憾。這時,那位少年前來催促︰「兩位公子請,我家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兩人這才幡然醒悟,趕緊入內。只見眼前撫琴之人乃是一位異常俊俏的少年。先前的那位少年,已經瀟灑異常,然而和他比起來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刑小天納悶男人怎麼也能生得如此俊俏?
「不知這位兄弟,叫我等來有何貴干?」楊鴻斌問道。
那少年微微一笑,那一笑仿佛春風拂面,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少年自我介紹,他叫亦勝南,是個落地書生,多次進京考試,卻始終落榜。無奈之下,只好繼承父業,成為一名南來北往的商賈。前些日子見昌南這座城市繁華,便想定居在此。而本人雖然泛舟商海,但卻書生氣極濃,喜歡清幽。因此前些日子看中了這片竹林,干脆就買下了這片竹林作為暫居之所。
亦勝南不但生得俊俏,而且談吐優雅。刑小天覺得楊鴻斌已經算是見識廣博了,但是這位少年的見識似乎比楊鴻斌還要廣博。三人邊品著香茗,邊海闊天空地聊天。時間不知不覺已過了大半個下午。眼見著天色就要暗下來,刑小天和楊鴻斌竟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臨走時,刑小天竟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刑小天甚至還提出結拜之事。但是卻被這位少年婉言相拒。刑小天不無遺憾地喝楊鴻斌一起離開竹林。
刑小天不無感慨地道︰「我與亦勝南兄弟一見如故,本想結為異性兄弟。卻不知為何他不肯?」
楊鴻斌卻是沉默不語,嘴中默默地念叨著︰「亦勝南,亦勝南……」
刑小天不覺啞然失笑︰「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要是個女孩子你這魂不被勾走了。」
「你覺得他是個男的嗎?」楊鴻斌眺望著竹林方向道。
刑小天被這麼一問,突然一頓︰「是啊,勝南兄弟實在長得太過俊俏,似乎不太像個男子。」
楊鴻斌像想明白了什麼似的︰「什麼不像個男子,壓根兒就不是個男子。」
見刑小天還是不信,楊鴻斌問道︰「你有見哪個男子品茗的時候是翹蘭花指的,你有沒有見過哪個男子的房間用那麼香的香料,有見過哪個男子琴撫得那麼好,有見過哪個男子把房間布置得跟閨房一般。我覺得他的名字也有問題,勝南,勝南,我覺得應該是勝男才對。」
刑小天對這些也不是沒有觀察到,只是不願意往這邊想罷了,如今被楊鴻斌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是那麼回事。這就難怪自己一再提出結拜兄弟,他拒絕了。結拜兄弟原本就是男人間的事。
「我覺得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楊鴻斌鎖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