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冰冷的水滴在刑小天的臉上,然後就是二滴,三滴。刑小天睜開眼楮,他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固定在床上,自己仰天躺著,動彈不得。而床邊正有幾個調皮的小孩拿著水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那方才滴在自己的臉上冷冰的水就是他們弄的。
看見刑小天睜開了眼楮,幾個調皮的小孩嚇得一下子扔掉了水袋,大聲喊道︰「僵尸叔叔醒了。」然後風一般地逃走了
這是哪里?自己怎麼會被綁著?一連串疑問閃過刑小天的腦袋。他努力地回想著一切,然而腦海中閃過了許多雜亂無章的畫面,他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頭疼欲裂。
「以後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過來,我要把你們一個個抓起來,罰你們三天不吃飯。」門外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嬌斥聲。然後就听見那群調皮的孩子像兔子一樣跑開的聲音。
門簾開處,一位美麗的少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刑小天的心微微一顫,這是水一樣的女孩,不僅柔情似水,而且天生麗質。
少女見到刑小天醒來,不禁高興萬分︰「你終于醒了。」
刑小天不解地問︰「什麼叫我終于醒了,難道我昏迷了很久。」
少女莞爾一笑︰「昏迷了十天十夜,應該不算太短的時間。」
刑小天吃驚地想要爬起來,可是身上的繩索卻把他緊緊地綁住,讓他動彈不得。「十天十夜?我竟然昏迷了十天十夜,也難怪那些小孩子會叫自己僵尸叔叔。」刑小天苦笑道。
少女淺淺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立即顯露出來,讓她顯得格外迷人。「這些小孩確實頑皮,你不要放在心上。」
刑小天見女孩對自己並無敵意,卻不知道為何要綁著自己。
剛想發問,女孩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綁著你也是為了你好,這湯藥雖好,但是卻猶如斷腸草一般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怕你傷了自己,為了安全起見,才把你綁起來。」
刑小天疑惑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我這是在哪?我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又為何喝那比斷腸草還苦的湯藥?」
少女微微一笑︰「你受了很重的內傷,我爺爺為你配制了「壯元湯」,幫你調理內傷。這壯湯里有十多種草藥,可靈了,就是喝得有點痛苦,不過良藥苦口。但是你怎麼受的傷我就不懂了,我爺爺上山采藥的時候發現你,然後把你救下了。不過你放心,在這里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刑小天微微一笑︰「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是哪里?」
「我們這里叫長安村,平常很少人有外人來的。」少女甜甜一笑,那一笑讓刑小天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這位美麗的女孩有種別樣的氣質,單純質樸,卻顯得非常可愛。
「長安村。」刑小天念叨著這個名字,腦袋里收索著這個名字,不僅一無所獲,反倒頭疼欲裂。
少女點了點頭說︰「我叫岑若夕,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刑小天茫然地搖了搖頭,他不是做作,確實他已經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對于先前所有的事他都已經忘得一干二境,每次腦海中閃現出奇怪的畫面,但是只要他一想起來就頭疼欲裂。蘇子峻的「碎裂星空」不僅給**造成了傷害,那綿延之力還把刑小天大腦內的經脈神經也震傷了,因此刑小天現在已經得了失憶癥。
岑若夕微微一笑︰「名字想不起來,又有什麼關系呢?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叫你豬也行,叫牛也行,叫天也行,叫地也行。不過叫啊豬,啊牛太難听了,叫啊地也不好听,干脆我就叫你天哥吧。」
「天哥。」刑小天的腦海里不禁一陣刺痛,為什麼這個名字那麼熟悉,難道自己以前就叫這個名字嗎?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爺爺推門進來,看到刑小天醒了,不由得高興道︰「哎呀,你終于醒了,看來我這配的草藥還是有效的。」
岑若夕一看到這位胡子花白的老爺爺,開心地叫道︰「是啊,爺爺你的藥真靈,天哥吃了你的藥馬上就好了。」
「天哥,他叫天哥?」老爺爺問岑若夕。
岑若夕攙著爺爺坐了下來︰「是啊,他得了失憶癥,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想起來。我干脆給他起個名字叫天哥。」
老爺爺哈哈笑道︰「你這個丫頭,那好吧,我以後就叫他啊天吧。」說完,轉身問刑小天︰「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刑小天搖了搖頭︰「我現在一回想起以前的事就頭疼。」
岑若夕的爺爺看著桌子上的湯藥問岑若夕︰「這湯藥為何還沒喝?」
岑若夕吐了吐舌頭︰「方才看到天哥醒過來,一時太過激動,就給忘記了。」
岑若夕的爺爺白了岑若夕一眼︰「那還不趕緊給啊天服下,要是涼了,藥效就會過了。」
岑若夕扮了個鬼臉,然後端起湯藥對刑小天說︰「天哥,你可要挺住,這湯藥可苦了。」
刑小天淡淡一笑︰「沒事的,我會挺得住的。」刑小天對眼前這個善良的女孩頗有好感。
一碗湯藥服下,刑小天覺得月復內如烈火焚燒,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襲邊全身。真的有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但是刑小天緊咬牙關,雙手握拳,並沒有岑若夕想象的那般劇烈。原先昏迷之時,刑小天會全身亂動,顯然此時清醒意識下的刑小天在竭力地控制著自己。
岑若夕和爺爺對望了一眼,兩人眼中均是驚奇的神色。這個人的忍耐力遠遠超出了常人。
掙扎了半個多時辰,刑小天緊握的雙拳終于放開了。看來藥效已經過了。岑若夕關切地問道︰「天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刑小天松了一口氣,這湯藥的性子真烈,可是效果卻也非同小可。他覺得自己體內舒服多了。
「族長到。」只听得門外一聲長長的唱諾,隨即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岑若夕不安地問爺爺︰「族長一向很少到我們家來的,今日為何突然造訪?」
岑若夕的爺爺望了望刑小天,又拍了拍孫女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說不定只是串串門而已。」其實,這句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族長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好像帶了不少人又匆匆而來,恐怕是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