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燈光把整個寬敞的大廳照耀得如同白晝。蘇家這個金碧輝煌,豪華奢侈的大廳已經恢復了原樣。大廳中站滿了丐幫弟子,這些丐幫弟子個個臉上喜氣洋洋,三三兩兩地在一起交頭接耳,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當刑小天和楊鴻斌剛走到拐角處,即將進入大廳之時,一直守在大廳外的一名丐幫弟子大聲唱諾道︰「幫主到。」剛才還在交頭接耳的丐幫弟子迅速地分左右整齊劃一地站成了四列,口中高呼著「刑幫主萬歲,刑幫主萬歲。
刑小天微笑著向眾丐幫弟子示意,然後緩緩地登上了正中間的那個如同龍椅一般的寶座。他微笑地掃視著大廳中的丐幫弟子,在這大廳之中的丐幫弟子至少也是背負著五個口袋以上。顯然就算大廳再大,也無法容下那麼多的丐幫弟子,只有五個口袋以上的丐幫弟子才有資格進入大廳之中。其余人等只能呆在外面的廣場上。這些丐幫弟子看著刑小天之時,一個個眼神中流露著敬畏的神色。
刑小天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今日丐幫眾兄弟齊心協力,一舉滅了蘇家。日後我們丐幫再也不用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了。為表示慶賀,我決定眾丐幫弟子痛飲三日。」
眾丐幫弟子一陣歡呼,這些人都是窮人出生,一輩子也沒吃過幾頓好飯,如今蘇府內各式美味佳肴應有盡有。眾人總算可以大快朵頤了。
刑小天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過幾日,我要去辦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幫中所有的事務都交由楊鴻斌大長老處理,他的號令也就是我的決定,如若有不遵從者,幫規伺候。」
眾丐幫弟子齊聲應諾。
刑小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道︰「我丐幫原有八位長老,經歷了這麼多次變故,只有趙長老和韓長老尚在,其余幾位長老均以身殉職。所以我在丐幫中選取了五位資質較高,表現較好,貢獻較大的丐幫弟子來接任長老職位。」
丐幫弟子中傳來了一陣細細的議論聲,大家都很興奮,在猜測誰能夠擔任長老之位。偌大的丐幫只有八位長老,能當上長老是莫大的榮耀。
刑小天威嚴地掃視著眾人,然後朗聲道︰「八袋弟子吳辰溪,江志龍,七袋弟子吳靜山,曹軍,閻旭。在歷次的戰斗中,表現突出,忠勇可嘉。特擢升八袋弟子吳辰溪,江志龍為九袋弟子,升任內務長老,協助楊大長老處理各項幫中事務;擢升七袋弟子吳靜山,曹軍,閻旭為外務長老,協助大長老做好安全防衛和統領各分壇的日常事務;擢升趙長老和韓長老為九袋弟子,協助楊大長做好幫規執法等事務。」七位新受封賞的長老立馬出列,恭敬地向刑小天施了一禮,每人臉上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七位長老均有晉升,唯獨楊鴻斌沒有,但其實刑小天這番話中已經把楊鴻斌提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凡事幫中事務其他七位長老均須與楊鴻斌商議。要不是怕難以服眾,他原本想把楊鴻斌提到副幫主的位置。
刑小天擺手示意免去禮節,又道︰「先前我丐幫只有昌南城一個總壇,另有二個分壇。為了壯大我丐幫也為了更好地接受蘇家在各地的產業,我決定再開設十個分壇。增設十名分壇壇主,分別管轄蘇家各地產業。具體十名人選就由楊大長老和其余七位長老議定。」
頓了頓,刑小天又財大氣粗地道︰「另外我決定賞賜八位長老每人宅院一幢,黃金二百兩。日後眾弟子有表現突出者,論功行賞。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從今日起,凡是我丐幫弟子可以痛飲三日。我刑小天對天發誓,有我在的一天,我要讓丐幫眾位兄弟有酒吃,有肉喝。」
刑小天出身于貧窮小山村,他知道挨餓的滋味,他從小就有個心願,要讓他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如今,有了這個條件,他要讓丐幫的弟子先吃上飽飯。今日里,楊鴻斌等人大致清點了一番蘇家的產業,用富家一方來形容絕對不為過。所以他要盡量讓丐幫的弟子都有酒喝,有肉吃。刑小天的話剛說完,歡聲雷動。當了一輩子乞丐,總算有了盼頭。那些受賞賜的丐幫長老更是高興,一兩黃金可以夠普通人家用一年,更不用說二百兩黃金。
楊鴻斌看著刑小天,眼神中露出了敬佩和欣喜之色。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如今的刑小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外門弟子,如今的他不僅武功上達到登峰造極,而且他的身上隱隱閃現著帝王之氣,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帝王的風度,人員調度,統籌安排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恰到好處。更為難得的是他有一顆胸懷天下的豁達之心,尋常的暴發戶所想要做到的是自己如何享樂。而刑小天則不同,他會努力把恩澤遍及眾生。這是帝王治國之道,也是做名一代明君應有的氣度和素質。在不知不自覺中,刑小天已經做到了這一點。雖然離這個目標還很遠,但至少又前進了一步。楊鴻斌不知道他們的路會走多遠,但是只要有一口氣在,他就會輔佐刑小天走得更遠,更好。
「來,大家端起酒杯,為我們丐幫明天發揚光大干杯。」刑小天端起酒杯,帶頭喝下了碗中的酒。眾人高呼聲「幫主萬歲,幫主玩對。」然後紛紛舉杯痛飲。大廳中的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漲。
那一夜,蘇府內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刑小天第一次喝醉了。別人都以為他是高興喝醉的,只有楊鴻斌知道他的內心的復雜與悲傷,如果此刻蘇曉婧能和他在一起享受這份快樂,也許他就沒有遺憾了。可是從一開始,這就是不能出現的結局。蘇曉婧是蘇府的人,忠孝怎能兩全?而其他的事情,楊鴻斌盡量幫上忙,唯獨這事他也無能為力。
「曉婧,曉婧?」躺在床上,刑小天不停地夢囈著。
猛然間,刑小天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曉婧,「曉婧,曉婧……」刑小天激動地一把坐了起來,拉住蘇曉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