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赫隱藏自己的傷勢,這幾天照常去看場。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胡子刮干淨了,走到門口,把掛在脖子上的胸像掏出來看,雪落在照片中自然地微笑著。蕭沅赫合上蓋,放進衣服里,正要開門就傳來敲門聲。蕭沅赫打開門,是紀瀚東。
「老大……」
「嗯,要出門?」
「是,去看場。」
「不用去了,」紀瀚東拍了拍蕭沅赫的肩。
「啊、」蕭沅赫不小心輕呼出聲。
紀瀚東愣了一下,「你受傷了?」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讓我看看。」
「我自己來……已經包扎了。」
紀瀚東眯著眼看他的傷︰「怎麼挨的?什麼時候傷的?」
「這個……前幾天。」這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和紀瀚東說。
「說清楚,你什麼時候和人干架了?」
「當時,踫到蝦仔被人追砍……」
紀瀚東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用說了,又和賴天生有關,「你這幾天受傷了還去看場?本來想讓你和阿貴替我去馬交走一趟的,既然你受傷那就算了,這幾天好好養傷,不用去酒看場了。」說完轉身走了,邊走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賴尿蝦給我找出來……」淨給他惹禍,在他手下呆多少年了,一直是個小嘍,沒什麼出息。
掛了電話,紀瀚東往趙永豪的房間走去,他卻正好站在外頭。
蕭沅赫不習慣無事做,走出宅子透氣。
紀敏芬看得愣神,繼而對他笑笑︰「我發覺你有時候看起來和爹地有些神似。」
蕭沅赫只是回應地笑笑,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時而沉默,時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趙永豪走了過來。
蕭沅赫隱約感覺到,他對他似乎不只防備,他的眼神中還摻著些……敵意?為何。
「兩人興致真好,聊什麼呢?」趙永豪不冷不熱。
難道是因為他在和紀敏芬說話?
「關你什麼事?」紀敏芬端著大小姐的態度,說話習慣了
趙永豪臉上瞬間凝冰,冷著臉走開。這個劉勇到底有什麼能耐,不過才來幾個月,老大居然想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和阿貴去辦,他受傷了不能去才來找他。
一個多月後,安淑惠對坐在床上的雪落說︰「世伯說,讓你到美國去修養。」那天之後安淑惠一直陪著雪落,開導她,怕她出什麼意外。雪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跟伊威說過話了。
「別這樣,」淑惠輕撫她的臉,「不管在的人還是不在了的人,都不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
到美國去……也好,離開這個傷心地……舊景觸舊情,這里,全是和他的記憶,只會讓她痛苦得難以自拔……
「拿著。」安淑惠把雪落母親的相片(帶相框)塞到雪落手里,「你要為了他們、為了我們,好好活著!」
雪落低頭看著相中的母親。
叮鈴鈴,房間里的電話響,安淑惠掃了一眼那電話,走過去接听︰「喂?哦,阿姨啊,我是Sue,你找落落,好,等一下。」淑惠拿過來給雪落听。
「Auntie!……」雪落才接過電話就痛哭出聲……
……
「落落,都收拾好了。那個盒子在這里,那幾卷錄像帶也給你放包里了。真不知道你拿這錄像帶干嘛?」
雪落只是微微一笑。因為那里面有阿赫的身影啊,雖然只是少數的幾個畫面,都是不到一秒或幾秒鐘的鏡頭。
香港國際機場,一架飛往美國的航班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