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短,何必逞一時之勇,不為自己也要為身邊的人考慮,」紀瀚東看了雪落一下,「有了羈絆就應該更冷靜想清楚這些事情。」曾經他也年少輕狂,如果他早些隱退江湖,玉婕就不會離開他了。
蕭沅赫靜靜听著紀瀚東的話,眼里望著雪落,雪落也望著彼此的眼楮。真的要走嗎?
「听爹地的話,先暫時離開香港。等這邊風頭靜下來,我再打點一切,安排你回來。」
短暫的離開,只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只是,他不知道一去就是幾年……
「寶貝,」蕭沅赫輕柔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如果我走了你會等我嗎?」
「等。」只輕輕的一個字,滿含著堅定。
「如果……不只幾年呢?」
「等。」
蕭沅赫看著她的眼楮︰「如果……」
話音未完,雪落再次堅定地回答︰「一輩子,我都等。」
蕭沅赫看著她,溫柔地笑了,把她擁進懷里。他相信,一生的承諾。
紀瀚東看著他們,開口︰「落落也要走,到美國去。」也為了防止興南的余黨再有機會要挾或傷害雪落……
「也好,到你姑姑那里,我會比較放心。」蕭沅赫撫著她的臉。
「我會派人照看好她的。」紀瀚東說。
雪落沒有意見,她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既然他這麼說,那這麼做就是沒錯的。不想再給他惹麻煩、引來任何危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安全。只要他沒事,要她怎麼做都可以。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似乎想把彼此的樣子刻入心里、融入骨髓……時間仿佛越來越短暫……
「爹地……」蕭沅赫示意道。
「哦~」紀瀚東意識到,「我先出去了。」往門口走去,其實他也想多點時間和兒子多呆一下,替他們關上門,把最後一點的時間、空間留給他們。然後去打點一切,這次的風波不小,要擺平這次的風浪,估計要有人背鍋才行……
「落落,等我。」他的臉近在咫尺。‘等我’兩個字簡單卻似乎不容拒絕。
「嗯。」就算他不讓她等他,她也一輩子賴定他了。
「等一切風平浪靜,我會盡快去找你。」
雪落點頭。
他撫模著她的發,吻了她的唇。她的雙手也將他的腰摟得更緊,糾纏的兩人似乎要將彼此揉進自己身體里……剩下的時間是那麼的珍貴,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流逝……
半夜,雪落醒來,發現床上蕭沅赫躺的地方已經空,她開始慌張起來。穿好衣服下了床,不安的感覺上來,開始尋著蕭沅赫的身影。不在房間內,雪落去到紀瀚東的房門前敲了敲,沒有回應,又走到書房,紀瀚東正坐在太師椅上發愣。雪落敲了敲門,「伯父。」紀瀚東緩緩側過頭來。
「阿……阿赫呢?」她有些害怕問出口。
紀瀚東頓時有些蒼老的眼楮看了看表,兩點多了,「他已經離港了……」
什麼?他居然沒有跟她道別……雖然已經猜到,但雪落還是抑制不住傷心地哭了起來,不是因為他不辭而別,而是因為他真的已經離開了。沒想過他們會再次分離,這一次,不知一別又是幾年……十幾年……幾十年……
紀瀚東走過,輕輕拍了拍她肩,安慰道︰「我不會讓他離開太久,這件事會盡快擺平的。」他的兒子,怎麼能讓他在海外漂泊那麼久呢?他會想辦法讓他回家,回到這個家,有父親、有妻兒。「你也收拾一下,準備走吧,已經book好機票,你先飛到洛杉磯,再轉機。」他已經派人暗地里保護她了,他答應過兒子,一定要保他女人周全。只是彌顥,他的孫子,暫時不能名正言順地與紀家相認。
美國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
雪落走進一家名為ChinaFirst的中國餐館,Miranda看到她,就和她打招呼︰「Hey,Sharon。Iwonderif……」這是她姑姑和姑丈是開的餐館。她學著做菜,只要有空就會到餐館里幫忙,所以現在廚藝增長不少。
Miranda有時會纏著她跟她去逛街、shopping……偶爾,她會獨自一人到密西西比河畔的街道上散步,看看河面上載貨的船只,以及座落在岸邊的Gateway(薩爾南拱門)……想象他在身旁……當她乘坐升降電梯直達大拱門(Gateway)頂部,總會向西南方向眺望,這里可以看到聖路易斯的全景,卻看不到遙遠的泰國。雖然大拱門的游人很多,但站在頂部瞭望總會有種孤寂感……
早是縈心可慣,向尊前、頻頻顧盼。
幾回相見,見了還休,爭如不見。
燭影搖紅,夜闌飲散**短。
當時誰會唱陽關?離恨天涯遠……
一到夜里思念就會瘋長,漫漫長夜,沒有一點他的音訊,仿佛失去了聯系一般……她總會轉著地球儀,看看泰國所在的位置,和她之間究竟隔了多少個太平洋……
時間慢慢流逝,幾個月過去了,雪落接到來自香港的越洋電話,是Sue打來的。
「Hello,最近怎麼樣啊?」Sue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調調。
香港這邊已經是晚上了,而聖路易斯是早上8點多。
「還好啊,你呢?」
「我啊,準備跟你哥結婚……」
安淑慧話還沒說完,話筒那邊就傳來雪落震耳欲聾的驚喜聲︰「啊~~~真的!?恭喜哦!什麼時候啊?日子定了沒?」
簡直比她這個準新娘還要著急、還要關心,「定啦,所以打電話給你通知你下個月按時來參加!」
「是嘛,好的~我一定去!下個月啊,在什麼地點舉行呢?」
……
兩人煲了近1個小時的電話粥。雪落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門。
這座城市人口沒有那麼密集,沒有香港顯得擁擠,街道很干淨、平整。密西西比河廣闊的河面上錯落著些船只,這里的空氣很好,可見度高,視野顯得很開闊。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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