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的第二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開房門,果斷選擇了按掉,關機。
進了房,打開所有的燈,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二居室,就一個離婚女人來說,這個空間足夠大了,不過如果那這房子和以前鴻景山莊的豪宅相比,恐怕整一間房,也抵不過那豪華的俄式樓房一個衛生間。
剛搬來住的時候,她很是不習慣,不習慣這里的床,不習慣這里的空氣,甚至不習慣這里自來水中次氯酸鈉分解出來的氯氣味兒,更別說小的沒有浴缸的衛生間,沒有落地大玻璃窗客廳,沒有一眼望出去一片碧綠湖泊的景致。
但這幾天下來,所有的不習慣也都成了漸漸習慣,當她熟稔的打開冰箱,倒了一杯涼開水,聞到涼開水里氯氣的淡淡怪味卻還能一口仰頭飲盡的時候她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習慣是改不掉的,一切只取決于你願意與否。
沒有落地大玻璃窗,卻還有一個小玻璃窗,沒有一眼望出去美麗的景致,但是端一杯涼水站在窗口,還是可以看到這個小區郁郁蔥蔥的綠化環境,倚靠在窗前,她覺得這種生活狀態其實也不錯。
以前這個點兒,多數時候她正在和邱承「做運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只為制造出一個小邱邱,還好她肚子不給力,不然這婚可就離的沒這個瀟灑干脆了。
想她和邱承的婚姻,從門當戶對開始,最後,恐怕也只剩下門當戶對了。
她大學還沒畢業呢,就和邱承領證了,只因為邱承的父親當時出了一場車禍,本來以為是要死了,哭著求她嫁給邱承,她從小敬重邱伯伯,當時雖然有戀愛的對象,但是看到一個垂死老人的苦苦哀求,心一軟一橫就嫁了。
現在,毀的腸子都青了,想她和邱承這四年的婚姻,除了滾床單滾的比較熱情點,其余真是沒有半點滋味,各顧各的工作,各過各的人生,晚上滾一滾床單,偶爾出去吃個飯,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哎,想想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面對邱伯父那樣的哀求,也許,可能,或許……
只是,該死的沒有如果。
*
夜,靜謐,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11了,而分針也孜孜不倦的走了一個又一個圈兒,如今正停留在12這個刻度上。
也就是說,11點了。
蔣慧琳的心情,就好像一張色卡一樣,那時針刻度每加速一格,這張色卡的顏色,就退下去一點。直到從大紅色,一路退退退退退到了現在的淡粉色,這是她熱情的指標,滿腔的熱情,如今只剩下小半腔。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刻意穿著一身黑色鏤空蕾絲性感睡衣,睡衣的里面是真空的,敏感若隱若現,將她姣好的身材,一覽無余的呈現在了燈光下。
而她一頭長發,也用卷發棒制作成一頭性感妖嬈的大波浪,指甲是現下很流行跳躍的橘黃色,臉上一個淡妝,整體呈現出嫵媚中透著幾分清新的感覺,雖然已經28歲了,但是今天這樣的裝扮,絕對有極佳的減齡效果,至少能年輕個四五歲。
她私以為這樣的裝扮,就算邱承是柳下惠,只要一開門,都逃不出她的溫柔鄉,沒想到他拿了來溫柔鄉的門票和入場券,卻遲遲不來。
等到有些望眼欲穿,她終于端不住最後這份矜持,發了個短信給邱承,這是最後的邀請卡,她撐著剩下的小半腔熱情發的。
等的時間也不久,頂多半分鐘,對面短信回過來了,簡單三個字︰「不去了。」
這三個字,徹底把她剩下的小半腔熱情也給澆滅了,枉她迎接貴賓一樣的裝扮了一晚上,他盡然不來了。
蔣慧琳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過去一句話︰「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就吞安眠藥自殺。」
鴻景山莊俄式別墅書房里,看到這條短信,邱承眉頭微微緊了一下,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拇指按動,想發個「隨便你」過去,但是當目光落在書房里那張放大了的畢業照上後,他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拿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下了樓。
這次的短信石沉大海,沒了回應,蔣慧琳再三打開手機確認短信有沒有發出去,正當她第四次打開手機檢查短信發出去沒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那已經熄滅了的小心髒,因為這聲門鈴,瞬間死灰復燃,星星燎原。
她知道是誰來了。
只是她不是給了他鑰匙嗎?這男人可真是矯情。
她痴笑一聲,屁顛屁顛的湊到門邊,往貓眼兒里一瞧,果然是邱承,忙拉開門把讓他進來。
幾乎是邱承前腳剛跨入她的公寓,她整個人就撲了上去,胸口過分的碩大和柔軟,即便邱承穿著西裝和襯衫,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一僵,某處本能的起了反應。
蔣慧琳反手關上門,喜極而泣的伏在他的胸口,哭的梨花帶淚︰「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邱承,我愛你。」
說著,踮起腳就吻上了邱承性感的薄唇,卻尚未觸及,就被邱承皺著眉頭躲開,順勢拉開了她的手,退後了一步。
玄關微弱的燈光下,她的那身性感睡衣的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剛才那個擁抱他就知道,里面是空著的,這個女人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他的表情冷的嚇人,不去看她脖子以下的部位,只盯著她的臉︰「我是來告訴你,我最討厭用生命來威脅我的女人,順便告訴你,我近期都不想談戀愛。」
她停了哭泣,從他眼底的冷漠里,看到了幾分厭惡,她後悔了,後悔自己給他發那條短信,好像這樣的她,惹了他討厭了,是不是她操之過急了,他畢竟剛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需要一個調整期,自己這樣步步緊逼,好像惹了他厭煩了。
「邱承。」
「這是你家鑰匙,如果我真有需要,我會親口向你要,我走了,再見。」落了這句話,他頭也不轉的離開,留了蔣慧琳一個人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為自己的愚蠢短信覺得懊惱不已。
出了電梯,身體余熱未退,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那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生理反應,雖然他對蔣慧琳沒動念頭,但是他本身卻是起了那樣的念頭,坐到車上,看著那處雄偉,五天沒要了,自從結婚後,還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要過,並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一旦想了,就變成了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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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是一個男歡女愛的故事,這是一個關于愛和性的故事,因為XX禁H很嚴重,有些話想寫詼諧點都寫不成,麼個大家,多多收藏的孩子才是好孩紙。做飯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