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厚愛 邱承小樣兒

作者 ︰ 四十五度小憂傷

一路別扭著,下了高速,車子七拐八彎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下車進去,她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邱承會帶她這種地方。

晦暗,腐爛,臭氣燻天,頹牆敗瓦,如果把鏡頭拉成黑白色,這個地方都可以拍攝鬼片了。

她不自然的縮了縮身子,邱承伸手順勢一把摟過了她的腰肢,她反抗了一下,他更是用力,終究,她還是放棄了,因為說實話,心里怕怕滴,他的圈顧,就像是一道保護牆似的,能讓她心里稍微安心一點。

「這是哪里?」

「噓!」他示意她不要開口,這樣一來,她更是害怕。

邱承帶著她,繼續往里走,沒有了路燈,越往里面,越黑暗,心,越發惴惴不安。

壓低了聲音,她湊到他耳邊︰「這到底是哪里?」

邱承一雙黑眸,在這樣夜晚更加的明亮,他的呼吸,有些灼熱的噴吐在莫綿的頭頂,有條不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不過莫綿想,邱承不至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應該不是電視里放的沒錢還債,拿老婆去抵債的悲劇戲碼吧!

雖然不知道邱承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有一點莫綿可以確定肯定以及認定,邱承不會傷害她。

走過一條狹長晦暗的胡同,外面的空氣通透起來,隱約間可以听見一陣老式收音機依依呀呀的聲音,放的並不是那種嫵媚慵懶的老上海音樂,但是也有些年歲,是鄧麗君的歌曲。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

我並沒有醉,我只是心兒碎

開放的花蕊,你怎麼也流淚

明知道愛情像流水,管他去愛誰

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鄧麗君甜美的歌聲,在這胡同盡頭輕吟淺唱,時光就好像被生生的拉扯了三五個步伐,有些褪色,有些倒後,有些讓人覺得氤氳,有些惹人微醉。

莫綿抬頭,眼底里一片疑惑︰「這到底是哪里?」

「呵,歐陽的家。」

歐陽藍天的家的,莫綿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一個破敗胡同的最深處。

會知道她不會相信的,邱承一笑︰「進去吧,這是歐陽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如今他母親,還在這里。」

歐陽藍天已經出人頭地,莫綿如何也想不通,為何他母親沒有被接到大都市里享受更好的物質生活,而是屈居在這樣落後的甚至有些破敗的地方。

尚未想通,人已經被邱承拉了進去,進了院子,出乎意料的有種淡淡的芳香,不同于外面的**殘破,這個院子一方四角天空,就像是遺世獨立的仙境一樣,至少,相對于這個貧民窟一樣的老城區來說,就是仙境了。

芳香的來源,是院子里栽種盆栽,好多莫綿都叫不上名字,可是有一些,她也知道,比如梔子花,這個是見慣了,院子中央有一個花幾,花幾里種著好多梔子花,一陣陣散著芬芳。

院子里還亮著燈,時間已經不早了,院子的主人居然還沒睡。

邱承上去敲門,很快有人過來開門。

門一開,是個四十來歲長的十分精瘦卻精神抖擻的男人,一看就是干體力活兒的,看到邱承,他嘿嘿憨笑了兩聲︰「來了啊!」

听著語氣,好像知道邱承會來。

「阿姨還好嗎?」

邱承禮貌的點點頭,問道。

「里面坐,她吃了藥听著歌就睡了,睡覺前還說起你呢。」

「既然阿姨睡了,那我也不打擾了,黃叔,這是歐陽給的。」邱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錢,送到眼前男人的手里。

男人接過錢,眼底又幾分失望︰「歐陽沒來啊!」

「他有點忙!」

「哦,知道他忙,那,你等等邱承,我給你拿個東西,給歐陽帶過去。」

「好!」

兩人在門口等,莫綿心里有一肚子問題,不過才要問,黃叔就已經回來了,手里拿著一雙幾雙鞋墊︰「歐陽的腳多大你阿姨也不知道,就按著男人的尺碼,從39到45,各做了一雙,你阿姨眼楮不大好的,你知道,繡花樣子也不是很好看,不過手都扎破了,你拿去給歐陽。」

「黃叔,還有什麼話要帶的嗎?」

「話!」男人停頓了大概三秒,沉重一笑,搖了搖頭,「沒,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那黃叔晚安,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邱承說完,拉著莫綿走了,走了兩步,黃叔有些嘶啞哽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其實……有句話的。」

「您說。」邱承轉身。

「歐陽要是能回來看看,那最好了。」

邱承一笑︰「好!」

轉過身來,笑容卻是有幾分無奈,莫綿一肚子的疑惑,在這個無奈的表情里,盡也問不出口了,大抵她推算出了一點,歐陽藍天和他母親這些年的關系,都是靠邱承暗中維系著,歐陽藍天大概很不待見他母親,所以從來沒有回來看過,發達了也不接他母親到城市里去享福。

但是她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歐陽藍天為什麼這麼討厭他母親,討厭到都不想來見一面的地步?

她終究還是沒問,八卦不是她的個性,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邱承不對她說,她也沒什麼好探听的。

車子上了高速,邱承原路返回,那一堆鞋墊,莫綿拿在手里欣賞。

「純手工繡花,好漂亮。」

「呵呵!」

邱承出奇的安靜,認真的看著路。

車子開過了兩個收費站,再過去一個就要下高速了,忽然,就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在慢一些,邱承這樣想,莫綿也如此。

「綿綿!」

邱承率先打破了沉默。

莫綿抬頭應了一聲︰「嗯?」

「過兩天,去看看你爸媽吧,好久沒去了。」

莫綿一怔,該不該告訴他,其實不用陪她演戲了,因為她爸媽已經知道他們離婚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終究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嗯。」

「還有和你商量個事情。」

「說。」

「我打算把爸爸的骨灰盒放到家里來,你同不同意?」

心一顫,為什麼要和她商量這個事情,那個家,離婚時候不是已經簽署了協議,當時房子是他買的,就歸屬于她,她不要嗎?把他自己的父親搬進自己的家里,為何還要和她商量。

她按壓著有些的跳動的心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你的家,你做決定。」

車速好像慢了些,他側過頭,十分認真的看著她︰「在我心里,那是我們的家。」

臉驀然一紅,莫綿側過頭去,想要掩飾自己的感情,可是,如何掩飾,也不過就死這樣一個狹小的車廂,她躲不過的,邱承溫柔的目光。

「綿綿!」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抽了一下,他的手順勢放在她腿上,並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好像他唯一的要求,不過是這樣貼著她,感受她的存在。

氣氛幾分曖昧,幾分暖,又有幾分讓人手足無措。

車子到收費站的時候,邱承才抽回手,拿錢包取錢付費,然後重新啟動車子,下了高速。

已經過了高峰期了,二環上車子很少,行人也不多,車子到莫綿居住的小區,不過用了不到十五分鐘,似乎,太短,好像,真的好短。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莫綿伸手打開車門,下車,走了兩步,身後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追來,她心下喜,有些羞赧,也有幾分期待,不過,那追來的人,卻好像是一陣風似的,自她身邊而過,看著那陌生的背影,心底,隱隱失落。

身後,又有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莫綿無語的鼓起了腮幫子,沉沉吐了口氣,怎麼的,他沒追上來,他走了,她心里要這樣不舒坦呢,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知道今天是電視連續劇的大結局,但是結局卻推後了一天播放那樣,叫人有些抓狂。

不解風情的家伙,她又沒有明確拒絕他,切!

賭氣的回家,掏出鑰匙,開門的瞬間,她還期待著他像昨天晚上那樣,忽然用身子卡主們,霸道抵住她,然後……然後……

自己想著這然後,她都臉紅了,趕緊搖頭,揮散心間這種不該有羞赧想法,開門進去。

沒有一只腳忽然卡住們,順利的開門,順利的進去,順利的開了玄關的燈,順利的關門,順利的確定︰邱承已經走了。

站在玄關,人忽然就有些懶散,好似提不起精神似的,換鞋子,進去,開燈,把包包放在茶幾上,倒水,飲水,開冰箱,看看有沒有水果,然後,啃著隻果進浴室,燒水……

「听見,冬天,的離開!」

手機突然響了,趕緊跑過去接,一看號碼,卻有些失望,沉沉呼吸一口,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下,她到底在期待什麼,期待個狗屁啊!

「喂!大半夜的,你搞神馬東西啊!老兄」

電話那頭,元大頭賊賊一笑︰「話說,和你前夫,怎麼怎麼怎麼怎麼了呢?」

「滾你的,你才怎麼怎麼怎麼怎麼了,我們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也沒有,無聊,洗澡了,掛了。」

「喂喂喂喂,別啊,惱羞成怒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吃了炸藥包似的。」

「你還羊癲瘋呢,半夜三更騷擾人家。」

「誰騷擾,處于朋友的關心好不好,狼心狗肺的家伙。」

「你還豬心牛肺呢,好了好了,好累的,我要洗澡睡覺了,大頭,周日晚上陪我去看流星雨吧。」

「呦,小姐矯情了,還看流星雨。」

「嘖,你這人,給你幾分臉你不要拉倒,本小姐矯情怎麼滴?」

「好好好,怕了你了,三句說不過你,四句被你反說一頓,五句你就和吃炸藥包了一樣,流星雨是吧,哪里?」

「地方還沒選好,我家樓頂上好像看不到吧,可能我們去平頂山山頂看。」

「你還真矯情了,山頂看流星雨,你以為你是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啊。」

「去,還是不去!」莫綿凶悍道。

「我敢不去嗎?」

「你不敢!」

「那不得了,那就只能去了。」

「別這麼委屈,好好說,就收莫綿大姐,真心感謝您邀請我去。」

莫綿威逼利誘,元大頭只能丟了氣節,委曲求全︰「莫綿阿杰,真心感謝您邀請我去看流星雨,阿門!」

「滾!」

莫綿唾笑一聲,心情開朗了一些,掛了電話,衛生間里熱水器唱起了《獻給愛麗絲》,水,燒好了。

莫綿放下手機,猛啃了幾口隻果,進去洗澡,吹干頭發,刷牙,護膚,睡覺。

早上是被一陣門鈴聲給吵醒的,莫綿迷迷糊糊起來看看床頭的鐘,誰啊,這麼勤奮,才5點啊,要命的。

蓬頭垢面,睡眼朦朧的去開門,抬眼間,卻有些怔忡,以為自己幻覺了,努力眨巴了兩下眼楮,終于確定,是邱承沒錯。

一大早,他怎麼在這里,還有,身上的衣服為什麼沒換,不會又去喝酒了,喝醉來她這里當旅店了吧。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氣氛小尷尬,莫綿讓了讓︰「你說!」

「沒事!」邱承的聲音听著有些嘶啞,眼神似乎十分疲倦,布滿了紅血絲。

「你喝酒了?」聞聞,沒有什麼酒氣,不過看他的樣子,有些頹然,倒是像是喝過酒。

「沒!」邱承間斷一個字,手忽然捂住了嘴巴,咳嗽了兩句。

莫綿皺眉︰「你感冒了?」

他吸吸鼻子︰「我想是的,我能不能進去。」

莫綿猶豫了一下,讓了身。

邱承進去,看著穿著睡衣的莫綿︰「我能不能睡會兒?」

「你別告訴我,你昨天沒睡,你到底去哪里了?不是送我回來後……」

「我沒走,我在等,等你看我一眼。」

心口一窒,他說,他一晚上都沒走,一直在原地,就等著她回頭看他一眼。

莫綿有些說不出話來,並不是說有多感動,更多的,其實是震驚,她沒有想到,邱承居然會做那種在女生樓下等一晚上的男人。

「呵,只可惜,你一眼也沒有轉過來,你不肯為我轉頭,所以我只能厚臉皮的來了。」

有一種距離,你站在最頂端,你不願意紆尊降貴向我走出一步,哪怕是一小步,那就讓我邁向你,即便,爬也要爬到你的腳邊。

「我……」這樣的景象,這樣的場面,莫綿的伶牙俐齒已經無處可尋,她說不出話來,唯獨能說的,只有一句,「我給你拿感冒藥。」

轉身,往房間里去,邱承卻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她動了動,他疲累嘶啞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一會兒,只要一會兒。」

有種東西,開始在心底慢慢的崩裂,兩個人,靜靜的站在的客廳里,安靜的只听得見彼此的呼吸,安靜的,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忽然有種酸楚感覺,眼眶微微翻紅了,其實他們不過就是兩個鬧別扭的孩子,他絕情,她沒有留余地,不把對方傷害到體無完膚就不肯收手,他們怎會如此幼稚,這樣的早上,整個小區都還有清醒,唯獨莫綿,漸漸醒來。

她折磨的,既是邱承,也是她自己。

昨天晚上,為什麼倔強的不肯回頭看一眼,如果回頭看,他一直都在那里,那也不至于一晚上,和失落為伍。

吸吸鼻子,她想說邱承,我答應,把爸爸的骨灰搬回家里,可還沒開口,就有溫柔的液體落在了她的脖子里。

她一驚,邱承哭了。

她沒動,良久,又有液體落下,邱承吸了吸鼻子,壓在莫綿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

莫綿有些站立不住,一直手撐住了桌子,喊道︰「邱承。」

他沒反應,莫綿慌,該不是暈倒了吧。

她忙掰開他的手在他手臂間轉了圈,不轉還好,一轉,她差點抓狂。

她以為是眼淚呢,尼瑪的,是清水鼻涕啊!靠,這邱豬,盡然趴在她身上,像個白痴小孩一樣留著鼻涕睡著了。

「邱承,你個王八蛋。」惡心死人了,好變態。

嫌棄的抹著自己的脖子,她用力的推搡邱承,邱承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楮。

「怎麼了?」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滔天罪惡是吧。

莫綿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你感冒了就去睡覺,就去吃藥,你趴我背上干嘛,還流鼻涕,你好惡心你!」

邱承面上,似有些尷尬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實在好累,車子里展不開身子,我坐也舒服,躺也不舒服,蚊子又好多。」

怎麼听上去,像是個委屈的孩子。

莫綿滿腔的火氣,忽然就這樣生生憋在嗓子口了,想到他一晚上蜷局在車子里的可憐樣兒,心,還是軟了,語氣去還是挺惡毒︰「滾床上睡會兒去,我給你找藥。」

「謝謝!」他那小委屈的樣兒,哪里還有半分邱總的味道,就算是結婚那麼多年,莫綿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邱承。

他有傷痛,也過不去的坎兒,有脆弱的時候,但是從來莫綿看到的,都是個拼死撐著,絕對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分柔弱的邱承,而此刻,他卻像是一個大小孩,叫人抱怨之余,卻又心疼。

「還不快去!」莫綿催了一句,邱承乖乖的往房間走,開房門的那瞬,又轉過頭來,有些得寸進尺︰「早飯想吃荷包蛋,可以嗎?」

「可以你這只豬,我又不是你保姆,你做夢吧,睡覺去,我吃什麼,你吃什麼。」

邱承頓了下,又做了一副小委屈的樣兒︰「好,那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這還差不多。

邱承終于乖乖去睡覺了,莫綿腦袋還有些迷糊,從來沒有這麼早起來過,再有兩個小時就要上班了,今天車子在歐陽藍天那,她也只能早點出發,進衛生間,洗漱完畢,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感冒藥,從飲水機里放了一杯冷水,想了想,又倒了,放了一點熱水,再加了冷水,兌成溫的,送到床邊。

推了推邱承︰「起來,藥先吃了。」

邱承似乎很累,乏的都不願意睜開眼楮,就張開嘴︰「喂我。」

面一陣想砍死他的**,他是不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看著那張開的嘴唇,不知怎麼的,盡然有點兒心猿意馬,吞了下口水,莫綿沒好氣︰「起來,自己吃。」

他似乎很努力的睜開了眼楮,撐起了身子,可是卻忽然一陣猛咳,咳的莫綿心都有些疼起來。

「好了好了,躺好,我喂你。」

終究是心軟了的,喂了他吃藥,她可能沒有發現,他嘴角勾起的那麼,得逞的笑意。

藥喂進去,水怎麼喂,難道要苦逼的扛起他的上半身?

正想著,他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楮︰「水,水!」

好苦逼的景象,就和那些苦逼電視劇里半死不活的男豬腳一樣,昏迷著喊喝水。

莫綿想到那,忍不住都要笑了,還好,還好,還是忍住了,拿起水杯,她把他攙起了一點,送到嘴邊,他好沉啊,整個身子壓在她瘦弱的胳膊上,差點沒壓死她。

喝完又把他放回去,他大爺的居然和衣躺著,一身的塵土他怎麼不說啊。

「衣服月兌了。」

「喂,衣服月兌掉!」

「你月兌掉啊!」

她實在不忍心新鋪上的床單沾滿灰塵,推搡了他一把,催促道,他卻像是上了發條的睡豬,吃完藥直接睡死過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沒有辦法,她只能自己動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給他寬衣解帶了,以前他出去應酬,喝的半死不活回來,還都不是她代勞的。

揭開他西裝的扣子,拉扯,拉扯,再拉扯,費力卻又熟稔的月兌下他的外套,然後,幫他松開領帶,揭開襯衫第一第二顆扣子,還有袖子上的扣子。

借著是西褲,皮帶怎麼換了,這皮帶他媽的怎麼這麼高級,怎麼解啊。

奮力的和他的皮帶爭斗了半天,都恨不得要剪短它的時候,一只大掌,似受不了她的拉扯折騰似的,幽幽的伸了過來,模索著熟練的揭開了皮帶,等莫綿轉頭去看的時候,那大掌的主人,又和上了發條的睡豬似的,「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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