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華生帶著身邊絮絮叨叨的老頭子,乘坐著美術學院的校車返回市內。
在路上,他通過電話聯系上了李國斌和鄭浩兩人。
果然正如所料,鄭浩還真不愧是鄭市的地頭蛇。他一路橫沖直撞,帶著那些兵哥哥們足足繞了大半個鄭市才被追上逮到。當然,交警部門緊追而來。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鄭浩大搖大擺的跑了回來。那些交警和兵哥哥們撞了一鼻子灰,無功而返。
李國斌這邊,卻是在辦公室里邊坐臥不安。一邊擔心著頂頭上司們會給自己穿小鞋,另一邊又擔心華生這個闖禍精逃到哪里去了,萬一再出了什麼事情,那他也難辭其咎。
在華生的強烈要求下,幾方在一處賓館里秘密會面。
剛一見面,李國斌便把彪彪塞到華生懷里。
「華生,你是我大哥行不?你不是怕被部隊里邊那些人帶走嗎,我這就親自送你離開鄭市還不成嗎?」
看著華生身邊又帶了個表情詭異的老頭,已成驚弓之鳥的李國斌拉著他哀求道。
這貨就是個災星,他一來,自己這就雞犬不寧的。如果讓他再在鄭市呆幾天的話,那自己還不被他玩死?
打定主意要把華生這尊瘟神早早送走,李國斌決定不管花再大的代價也要想辦法弄走華生。
華生剛準備把彪彪接到手中抱在懷里,哪知彪彪把頭一甩直接跳到地上,然後看也不看他的就蜷縮在角落里邊,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看到彪彪這種反應,華生頓時有些無語。顧不得和李國斌說些什麼,華生將懷中的畫塞給他,然後跑到角落里把彪彪強行抱到懷里。
「老大又不是不要你了,你看看,這麼生氣干什麼呀?哈哈。戰略性的分別而已嘛,來,給爺笑一個,消消氣。」
逗弄揉捏著懷里的彪彪,華生仰了下下巴,示意李國斌將畫打開。
「喏,畫上的人,只要你幫我找到她,以後我絕不來煩你。」
李國斌可是省刑警總隊的大隊長,這麼好的免費勞力不用的話,那豈不是莫大的浪費?
「你也去看看吧,這個女孩就在你們鄭市。今天中午我還在刑警大隊門口見過她,可惜當時被那些不長眼的家伙擋住我了。發動你的一切人脈關系,只要找到她,我把那頭藏獒還你不說,還幫你教斗狗十賭九勝!」
隨手一指鄭浩,華生淡聲說道,向他許下承諾。
以鄭浩本地頂級紈褲的背景能力,想必他也能發動不少力量來尋找林小敏。
一旁的徐老院長見眼華生隨意示意屋中兩人幫著尋找畫中人,他有些驚訝的看了李國斌和鄭浩兩人一眼,一時間拿捏不準華生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人呢?萬一他們找上半年一載的,那這幅畫可怎麼辦?
「華生,我的一些學生是在市局里邊,如果你要找人的話,我聯系下他們,看看能不能給你幫上什麼忙?」
考慮了一下,徐老院長開口說道。
正在關注那幅畫的兩人听到徐老院長的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將目光放到這老頭身上。
這老頭什麼來歷?
在鄭市找人,難道還有什麼人比他們更有人脈背景嗎?
看到幾人之間怪異的目光,華生這才想起忘了給他們互相介紹了。
「這位壯實大哥是刑警總隊的大隊長,這個小白臉是你們的省長公子。至于這位老先生嗎,是你們省美術學院的副院長,他跟了我半天就是為了這幅畫。」
向三人互相介紹道,華生坐到沙發上繼續逗弄著彪彪,要讓這小家伙消氣忘仇。
「徐老院長,等李隊長把這幅畫復印之後,這幅畫你盡管拿去。你們的畫展按最高規格來辦,這幅畫的影響力按最大的影響來造勢。需要的人力物力,有不足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只要達到我想要的效果,只要能找到畫上的人。這幅畫你們拍賣出多少錢,我就在那個價格之上再多加50萬支付給你當做報酬!」
華生坐在那里指點江山的架勢與一擲千金的氣魄頓時震住屋中三人。
三人滿臉驚駭的互看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華生身上。
只是為了一個女孩,至于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嗎?
「這幅畫是誰畫的?華生如果你想找買家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幾個圈內好友替你出錢買下來。雖然我不太懂這些吧,但這畫也挺有意思的,應該能值個二三十萬的吧?」
將那幅《尋•等》畫作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好一會,鄭浩方才緩緩說道,想要替華生解決一些經濟上的困難。
想想看,當初在宛陽市的時候,這個家伙可是周扒皮啊!居然把他們錢包的所有現金都全部打劫了,可以想像這家伙窮到什麼地步了……
現在讓他拿出50萬,甚至上百萬資金來,這有點不太可能。
相對其他兩人對華生了解更多一些的李國斌站在那里皺眉苦思,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依著華生那種性格,他居然為了尋找一個女孩花費這麼大的代價?這有些不太符合他那猥褻悶騷的風格啊?
「這幅畫是我畫的。誰花再多的錢來買,我都不賣。治病行醫這麼多年,雖然沒掙多少大錢,但百八十萬的我還不缺。」
見鄭浩想要為自己介紹買家,華生當即搖頭。
「這不可能!你說這幅畫是你畫的?你不是就會畫小烏龜嗎?!」
華生的話音未落,李國斌便滿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華生吼了起來!
想想吧,當年在部隊每天辛苦勞累苦訓一天之後,大伙都睡的好好的。但一覺醒來,總有那麼幾個人臉上有那麼幾只栩栩如生的小烏龜在那趴著。
然後……
然後醒來的這些哥們們互相看著愣了一會,緊接著就地打滾暴笑震天。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混世小魔王!
當年在部隊里,這小魔王的烏龜畫法可是威名遠播。如果說讓他畫小烏龜的話,那倒是一絕。可讓他畫人物?那不是扯淡嗎?!
「啪嗒……」
鄭浩手中的畫卷頹然落地,猶自不知。一旁的徐博厚眼疾手快趕忙彎腰撈起,心疼不已。
什麼是紈褲?什麼才是玩主?
人家這才是紈褲!人家這才是玩主!
吟能泡妞巧裝b,武能無責揍紈褲,文能提筆畫美人。
全才啊!大玩主啊!
這才是膜拜學習的對象,這才是有前途的紈褲作風……
頓時,鄭浩驚嘆之下羨慕無比,更加傾慕華生這位牛人。
「你倆的眼神怎麼都這麼怪?不就是一幅畫嗎?至于嗎?哥不搞基啊……」
看到李國斌和鄭浩兩人眼神怪怪的樣子,華生縮了子,下意識的與兩人保持距離。
一旁正捧著畫津津有味細細欣賞的徐博厚听到華生這話,他頓時氣的無語至極!
咱能不說「不就是一幅畫嗎」?
什麼叫「不就是一幅畫」啊?
你以為像這樣的畫是那些大街貨,隨便誰都能畫出來啊?如果真的是那種大街垃圾貨,老爺子我堂堂省美術學院的副院長能這麼死乞白賴不知廉恥的跟了你大老遠來要畫嗎?!
年輕人,咱能不這麼得瑟?不這麼不知所謂嗎?
一時間,屋中老中少三人看向華生的目光都怪異無比,恨不得把這家伙掐死當場!
當然,如果能打過這個變態家伙的話……
「哦,我這人挺記仇的。方媛雙那件事,李隊長你打算怎麼辦?作為一名光榮的輔導員同志,我應該盡到我的義務,對得起刑警隊給我的工資待遇。我什麼時候去輔導輔導方媛雙同志啊?」
被幾人看的有些發毛,靈光一閃間,華生一拍腦袋突然想起這件事來。
他這話說出來,李國斌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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