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畫著草圖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全神貫注地勾勒著方案。
岑院長自己坐在一旁的接待沙發上燒水、泡茶。
古色古香的沙發、茶幾,雕工精良的茶具,色澤瑩潤的茶壺、茶杯,帶著清香的淡淡青煙裊裊撲鼻而來
他的這個弟弟最大的愛好就是從各地淘來這些東西來點綴自己的生活,而他也樂于偶爾享受下這種雅致。
門外陸陸續續有著走動的腳步聲,看樣子大家都下班了。
岑書奇終于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走了過來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接過書清遞過來的茶杯,微微地抿了一口,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你還真把那小姑娘調過來了。」
「你說那個胖妞?你過來不是為了這事吧。」
岑書清听到他的話正在倒茶的手頓了下,眉頭微微蹙起。
他這個弟弟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的話說出來的話每次都能把人嗆個半死。要不是長著一張迷惑眾生的臉,只怕這世上能忍受他的人也沒幾個了。
這個時代還是外貌主義者比較多,所以也就更多的人把他當偶像一樣崇拜著,他啊,也更是被寵得尾巴都翹上天了。
「跟在高成源身邊幾年下來也就那樣,他跟我說你從他那調走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不過我看那小姑娘也挺乖巧可人的,你也別亂來。」
那胖妞乖巧可人!
你是沒看見她瞪著圓眸跟你無聲叫板的樣子,她在你背後搞小動作整你的樣子。她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只憨肥懶洋洋的貓,撩起爪子的時候還不知道咬誰呢?
「等下跟我一起回家,老太太可是天天盼著你回家吃飯呢?」岑書清給他倒茶的時候隨口說道。
「這餐不簡單吧,相親宴!」
「你知道?」
「我在飛機上踫到那對母女了,我以為接受了幾年的國外教育,陸敏樂的脾氣會收斂些,結果是有增無減,把人家空姐都當自己家的佣人在使喚了。所以這餐飯我吃不了了。」岑書奇放下茶杯拇指跟食拇指輕揉自己的太陽穴。
都說男人四十一只花,他也才三十二,怎麼在他們岑家的長輩里就成了滯銷產品,國內的介紹了就算了,連國外的次品都想往他這塞。
「難怪你一旅游回來就收拾東西住到外面,原來是早知道會這樣。不過呢,你不願意是一回事,晚上還是要見見的,要不老太太面子掛不住,會不高興的,怎麼說也是她老姐妹的孫女。」
「老太太不高興的話我哄哄就行了,要是被那團狗皮膏藥黏上的話,我怕撕下來的時候自己都會月兌層皮。」
「我話就傳到這了,回不回去自己決定。」岑書清了解自己的弟弟,反正多說無益處,「听說敏樂自從看了你的照片之後就茶不思飯不想的,連那邊工作都辭了,所以不是你不想見就行的。」
「很多人看了我的照片都茶飯不思的,我是不是要一個個問候過去。她來的話我自然有辦法讓她知難而退。」
岑書清無奈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場戀愛,為這你還跟老爸吵了一架,怎麼你讀研回來之後就沒消息,後來怎麼樣了?」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分手’?」
「你甩她還是她甩你?」
「你還挺八卦的,回去吧,要不嫂子該著急了?」
岑書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沙發上的人,回過身準備走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改變主意了跟我回去。」
「我是讓你回去跟老太太說說,那只狗別老帶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惹了一身的髒東西回來,還讓它滿屋子竄。」
「它就惹了一身虱子回來,你倒是記恨到現在,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看的。咚咚可嚷著想讓你帶他去剪個光頭呢?」
「虱子沒長你頭上你是不知道癢了。」再讓一群恬噪的女人一口口地稱自己為惡心的男人,他岑書奇可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岑書清無奈地搖了搖頭,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