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青松氣得漂亮的五官都擰在一起,知道他在拿他當初建議的把酒店設計成歐式風格的事情諷刺他崇洋媚外。
小芹听著兩人話里藏針的對話,耳朵扎得生疼,索性不再听了,拿起桌上的飲料吸了起來。
「小芹,我們星期天再去打球吧。」樂青松探過身子問道。
「好啊,你說要教我的。」小芹放下飲料道。
「你這個周末要加班。」岑書奇清涼溫醇的聲音插了進來。
小芹回過頭睜大著眼楮看著他,「岑總,我圖紙都改完了,還要加什麼班。」這幾天為了改那幾張圖紙可沒少挨他訓,連小鄭都說‘連‘女朋友’都舍得訓得這麼慘,岑工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她原本是要借這件事情來撇清和他的關系的,結果人家小鄭非但不信,反倒為他在院里面樹立了黑白分明、剛正不阿的形象。氣得小芹差點來個仰天長嘯,大罵蒼天無眼。
她還沒到本命年就衰成這樣了,這要是到了本命年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呢?
「你一輩子就做一個圖紙嗎?」
小芹所有的理由都被他一句噎了回去,憋著一口氣漲紅著臉瞧著他。
「法律規定不可以讓員工加班的。」樂青松仿若吃到了果子里的蟲子,不吐不快。
「她可以自己選擇是去加班還是去打球,我們都自願的。」
「青松,不好意思,星期天我不能去打球了。」
「小芹,你不用怕他的,按照勞動法他不能拿你怎麼樣的。」
「那是我的工作。」
岑書奇听到她這麼說,眼底如趟過清泉,心情大好,閡上俊眸,全身心舒懶了起來,繼續神游太空。
如果眼楮可以殺人的話,岑書奇今晚不知道要死在樂青松的手下多少次了,某人依舊很淡定,淡定到最後愜意地靠在沙發上面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包廂里正回蕩著‘廣島之戀’的這首旋律傷感的愛情歌曲,他左右兩邊的位置都空了。
視線朝前移去,那兩人正站在台上拿著麥對唱呢,下面的人個個拍掌附和著。
兩人的歌聲宛轉動听,也將這首歌淒美、無奈的情感表達得淋灕盡致,听在岑書奇的耳朵里,如一根刺從耳膜貫入心髒,渾身地難受。他調整了下姿勢,想讓自己不去在意上面的一切,可緊縮的雙瞳依舊不受控制地盯在兩人的身上。
中間間奏的時候,小芹一手拿著話筒,另一手打著拍子,站在她身側的樂青松側著頭,目光柔和地望著她,眼里的柔情如導火線般點燃了沙發上人的眼中的火焰。
他雙拳緊握在身側,看著樂青松低下頭在小芹耳邊細語著,小芹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互換角色地跟著音樂繼續唱了起來。
反串的效果引來下面的人陣陣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