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十六歲時即創成此舞。
不料一年後,家遭突變,芙蓉流落于京城一權貴人家。當日權貴設壽宴,城中高官名流一應往賀。芙蓉于一池碧荷之上,作芙蓉仙子舞,飄然若仙,震驚全場,因此名聞天下。
「蓮池醉」亦由此而來。
可惜,芙蓉此後不知所終︰一說被權貴納為姬妾;一說不為權貴夫人所容,被賣于歌樓;一說芙蓉只肯以藝事人,終不堪權貴威逼,憤而自盡;還有一流傳,是頗好的——當日壽宴上一青年才俊甚是愛慕芙蓉,後兩情相悅,白頭終老——這大概多是後人美好的願望而已……不過「蓮池醉」卻由芙蓉親繪成圖冊,流傳自今。
因此舞絕美,貴豪千金,乃至歌樓舞姬,習之成風。奈何習者雖眾,但有所成者甚少。不見仙姿舞態,倒是或媚俗,或生硬,或富麗等等不一,少有荷之自然清韻,大多竟是東施效顰般,無其妍,少其情,行其態,做作不堪入目。
皇後年輕時精于此舞,高貴婉約之舞態少有人及。
今日商君一舞又另具一番風味︰清靈淡雅,亭亭朧朧,曼婉舞動,如輕雲飄曳,流光幻彩。
竟覺眼前白蓮裊裊,荷葉田田,恍若荷花仙子。
一曲終了,商君嫣然而立。
「好!!」皇上喝彩。眾臣亦是贊嘆不絕。
「果真‘青出于藍勝于藍’!皇後幾時教出的君兒,怎麼從未向朕提及?」皇上笑意連連。
「哪里用臣妾教?表妹的舞姿可不在臣妾之下的!」
「表妹?表妹擅舞,朕怎麼不知?如此說來,是表妹親傳了?」皇上呵呵笑著︰「不過君兒今日一舞,可是要更勝其母了!」
「果然的,」皇後笑,眼楮似不經意的掃了太子一眼,「如此之好,皇上可否要厚厚賞賜呢?」
皇上會意,「這個自然——」正欲往下說時,卻轉眼瞧見立于一邊的上官行︰一襲青衫,俊逸清淡,一支碧玉笛隨意握在手中,平添了幾分雅意,越發顯得整個人飄然出塵,卓爾不群。不覺心內一動,想起自己素愛如珍的七公主,遂笑道︰「行護衛,朕听軒王說起過你功夫十分了得,不想笛藝竟也如此擅長?」
上官將軍見皇上問,忙至前來代回︰「小兒不才,末流小技而已,讓皇上見笑了。」
皇上含笑︰「將軍不必過謙,令郎資質甚好,朕頗為賞識——可是早已與哪府千金定下婚約?」
本朝律法,女子十五,男子十六歲,即為成年,可行嫁娶。臣民大多早婚,成年後兩三年未完婚的已屬少見。看上官行,已是二十左右年紀,似乎該有婚約了。
上官將軍見皇上如此問,微微一愣,只得以實相答︰「不曾。」
皇上心頭一喜︰「還不曾?那自然是挑剔非常了!」
上官行不待上官將軍回話,即先道︰「回皇上,小臣秉性愚劣,若哪位千金嫁與臣下為妻,怕是要辱沒了清譽。」
「行護衛如此青年才俊,怎會辱沒?即使朕的女兒,能得夫婿如此,亦應順遂心意了!何來辱沒一說!」
上官行忙跪下,「回皇上,臣下實頑劣不堪,平日里只好悠游閑蕩,于青樓混跡。行為實是不檢,不敢欺瞞于皇上。當不得皇上如此盛贊,小臣——」
「放肆!!」上官將軍不待說完,即怒聲斷喝,「臣教子無方,請皇上治大不敬之罪!」
皇上听上官行一說,微有些愣神,「悠游閑蕩」也就罷了,「混跡于青樓」,這樣的話,于大庭廣眾之下,也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還真不愧為軒王屬下,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當著眾大臣,微有些不自然,打著哈哈道︰「不妨,年輕人麼,總是率性些,不必苛責。朕看他資質甚好——」,說到此,不禁有些感嘆,「將軍的兒子都已這樣大了。想當初,雲崖一戰,朕與幾位將軍也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如今可都是老嘍!」遂轉首看向蕭穆、蕭敬,「兩位將軍之子也已是長大成人了,朕今日也是第一次見!」
幾人忙至御前行禮,皇上細看雲飛、亭之,不由稱贊,「甚好!甚好!英氣勃發,不同凡俗!」轉而問,「如此才資,怎麼朕每次問起,將軍都是推托資質平庸,不堪起用?可是護犢太過嘍!」
蕭敬笑回︰「不敢欺瞞皇上,小兒與小佷確有些微本事,卻也不敢稱出眾。兩個生性又疏閑不羈,若為官,恐怕不服拘束,不僅不能為國效力,倒要致罪了。因此大哥才不欲他們置身朝堂。還請皇上容諒。」
皇上亦笑︰「知子莫若父——將軍既已深知,朕自然也不會再為難——朕看他們倒頗頗的有將門之風。」又隨口問道︰「可曾有定下親事?」
蕭敬不欲代答,看向亭之。亭之忙近前兩步︰「回皇上,小臣曾遇一雲游高僧,言及小臣命中不該早娶,否則與父母有妨。雖說虛妄無羈之談,不可信真,可也終有些顧及。臣剛剛成年,不急于早娶。」
「有此一說?難得你有如此孝心。」皇上頷首,看向雲飛。
其實,皇上屬意雲飛。兩堂兄弟雖不相上下,但亭之一看之下,即知邪氣不羈,難以馴服。反觀雲飛則一副謙謙君子模樣,雖說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但若能收為己用,亦是一難得棟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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