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雲煙便尊了軒王令移居悠然居。
悠然居位于軒王府最偏僻的西南角,四圍一色淺青牆基,雪白粉垣,正面一黑油大門緊閉,東西牆上各一竹籬編就的小小月洞門。居外黃楊、垂柳掩映,一條深溪平緩流淌,靜靜無聲,倒還清幽。只是,如此僻靜之處,遠離王府其它院落,居于此,則實與冷宮無異了。不過環境還算好,見著敞落的院落,紅箐笑,「還算清幽。」
推門而入,便是曲折游廊,白玉台階下石子漫成甬路。東側一大大的薔薇架獨佔一隅,幾乎遮擋了小半個院落。對面西角上一玲瓏大山石矗立,石上碧青的藤蘿郁郁牽垂。一眼清泉自石後牆隙流入,至石下灣成一清潭,水流曲曲繞繞的,順著西南角月洞門緩緩流出,匯入居外清溪。潭邊些許幾點零星山石,石邊只是些鳳仙、一竄紅、玉荷苞、馬蹄蓮諸類普通花草,睫葉俱已枯黃。除此院落中便只枝條光禿禿的兩株梅樹,兩下里草木相映,倒有些荒疏的景況。
正面幾間清涼瓦舍,倒覺煥然,雪窗油壁,屋頂琉璃瓦卷棚。入屋內,猶如雪洞一般,一色古董玩器全無。只幾張簡簡單單的花梨木床榻桌椅、茶具茶幾日常用物而已。擎開罩著煙霧白細紗的後窗,只見後院種著大株梨花,並一片修竹。竹梢掩映間,隱見兩三間精致小屋舍。
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紅箐笑道,「還不錯!寬敞舒適。軒王倒不算虧待了咱們!」
「有老爺在呢,再不喜歡小姐,也要給幾分薄面,況且又是聖賜新婚,難不成讓我們住下人房,」竹玉嘻嘻笑,「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冷王爺,即使把我們安排在下人房,旁人恐怕也沒得話說。」
「自然是沒得話說,誰得罪得起他了,」紅箐嘆氣,「小姐,我倒是覺得,辰王只怕是還好些,老爺怎麼會選了軒王呢?「
雲煙心中微微一動,月兌口道,「你見過辰王?」
「進王府那天,我偷偷掃了一眼,雖是淡漠些,氣度倒很不一般呢。」
「不一般?」雲煙低語呢喃著。再差恐怕也差不過軒王了。只是兩面而已,沒來由的對這個冷王深惡痛絕。恐怕他對自己也是如此。兩個人,兩看兩相厭,若嫁了辰王,會不會好一些?
然而木已成舟,再想也無用,暫下,除了隨份從時,安心居于此,別無它法。雲煙如此想著,不知不覺的嘆了口氣。隨之又覺得奇怪,最近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似乎變得多愁善感了,不知什麼原因,愁緒總那麼輕易的彌漫累積,淡淡掃拂于心間腦際,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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